忙碌了一早上,我還想趁著午休放空一下腦子。
想趴在桌上瞇會吧,滿腦子都是那些破事。
訂婚宴什么的我跟我扯不上關系,就是冷延舟要收購我們醫院的事情讓我耿耿于懷。
“若冰姐,若冰姐…”
處在就快瞇著的邊緣,田啦啦氣喘吁吁的闖了進來。
“怎么了啦啦?”
“若冰姐,袁姐讓你去急診看看,剛剛收了一個病人,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我頓時沒了困意,“走看看去。”
去往急診的路上,我看到其他科室的醫生也是急匆匆的向一個方向跑去。
此時的急診室,急診科醫生正在極力的搶救一個病人。
“袁姐,什么情況啊這是?”
里面已經有醫生在進行急救了,我就遠遠的看著。
“不知道,這個患者從送進來到現在一直在抽搐,而且一直在呲著牙,甚至還有咬人的舉動。”袁姐皺著眉,表情也很凝重的說道。
“想咬人?什么病居然還有想咬人的舉動…”
我在腦海中把有可能會咬人的病都挨個想了一遍,好像也沒有什么病能迫使病人咬人。
“不會是狂犬病吧?”
“嗯…還不知道,已經用他的體液去檢測了,具體是不是要看結果。”
狂犬病毒病發后的死亡率是百分之百,如果真是狂犬病毒,就病人目前的狀態而言,基本上是回天乏術了。
啊!吼~
我聽到患者在里面聲嘶力竭的吼叫,應該是在經歷無以倫比的痛苦。
他的情緒也很激動,瘋狂的砸東西,一些膽小的護士嚇得從急診室跑了出來。
隨后,幾個身強力壯的醫生把他控制住,綁在病床上。
“鎮靜劑!鎮靜劑!”
有醫生喊著趕緊給他注射鎮靜劑。
一針下去,按道理藥效應該很快就會起作用。
但是,病人越來越狂暴,極力的想要掙開繩索。
沒辦法,急診的醫生只好給他注射麻藥,只能讓他暫時先睡一覺。
殊不知,麻藥根本不管用,病人只是短暫的消停了一會后又開始大吼大叫。
腦袋也不斷的在床桿上撞。
“若冰姐,病人的樣子好恐怖啊,該不會是感染了什么喪尸病毒吧…”
還別說,我第一反應也是這個,但那也只是科幻片里面才會出現的事。
“可是…我怎么感覺他有點眼熟啊?”
田啦啦踮著腳,看著床上被束縛的病人。
“我看看…”
我湊近一看,還真是,不就是前天晚上那個在2501上菜的服務員嘛。
“是那個服務員…”
“好像是,我說怎么這么眼熟。”
“難道…”我腦海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如果是換成別的病人,我心里也許不會有這種不好的預感。
“袁姐,檢測的話需要多久出結果?”
“我也不知道,這樣吧,你在這里盯著,如果出現什么意外情況你幫著處理一下,我去催催檢測那里。”
“好的袁姐。”
袁姐走后,看著急診科的醫生們面對如此狂暴的病人束手無策時,我對田啦啦說道,“啦啦,你去把我的銀針袋拿來。”
“嗯,我馬上去。”
田啦啦去拿銀針袋的時候,我擠進了急診室,想近距離的觀察一下病人的情況。
“嵐醫生別靠太近,剛才我們有個同事都被咬傷了,已經包扎去了。”
一個急診醫生提醒道。
我沖他點了點頭退后了兩步,在安全距離內觀察病人的舉動。
而病人看見是我,臉上的表情越發的猙獰。
情緒也越來越狂暴,很想朝我撲過來似的。
想必應該是認出我來了,又好像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一樣。
從他的嘴巴里流出很多的唾液,他磨著牙,喉嚨處不斷的發出低吼聲。
痛苦的同時還具有攻擊性。
“媽呀,真的就像喪尸病毒一樣…”這句話我是在心里說的,沒有調侃他的遭遇。
見他如此痛苦,我心里也很難受,這么多醫生在場,卻不能幫他緩解痛苦。
“嵐醫生,這究竟是什么病?我從來沒見過,鎮靜劑和麻藥都沒用,想給他做進一步的檢查都沒辦法。”
急診科的醫生無奈的說道。
“這樣,你讓另外幾個醫生一起幫我摁住他,我來給他扎幾針,看能不能讓他冷靜下來。”
急診科的醫生聽了我的話,頓了幾秒后說道,“好,我馬上給他們說。”
他去跟另外幾個醫生商量。
那幾個醫生紛紛把目光投向我,隨后便是他們一旁小聲的議論。
顯然是不太相信我。
“若冰姐,銀針袋拿來了。”
從田啦啦的手里接過我的銀針袋。
我走向那幾個醫生“你們商量好了嗎?再晚一會,會耽誤患者治療時間的。”
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最終也是同意讓我試試。
他們體格健碩一些,把病人死死的摁在病床上,動彈不得。
我拿出銀針,在病人的身上密密麻麻的扎了針,跟刺猬一樣。
但是效果很明顯,病人的情緒逐漸逐漸的冷靜下來。
“你們可以松開了。”
幾位醫生緩緩的松開病人。
病人確實躺著一動不動,只是大口大口的呼吸。
我湊近一看,病人身上被銀針扎的地方,會有汗水流出來。
我摸了摸病人的額頭,體溫在急劇的上升。
可我剛才給他扎針的時候,病人身上還是冰冰涼涼的,并沒有發燒的跡象。
“趁現在,該抽血的抽血,該做檢查的做檢查,該上儀器的上儀器。”
我趕緊跟急診科的醫生說道。
于是,各種儀器都被推到病人身邊。
護士也給患者抽血拿去化驗。
又過了一會兒,袁姐拿著唾液檢測報告過來了。
“嵐醫生,檢測結果出來了,但是對比病毒庫,并沒有類似的病毒?更不是狂犬病毒。”
檢測報告上的結果寫到,未知病毒四個字。
我心情越來越沉重,不得不讓我聯想起前天晚上在2502看到的那些野味。
也許是巧合吧…
我不確定,但是出于慎重考慮,我對袁姐說道,“袁姐,趕緊讓人把病人的血液和唾沫送到疾控中心那邊去檢測化驗。”
“那里是權威機構,他們很專業,說不定他們能知道這是什么病毒。”
“而且務必把病人的情況如實上報。”
“好,我這就去安排。”
目送著袁姐離開,我在心里暗暗說道,“希望是我多慮了吧。”
“若冰姐,不會真的是什么喪失病毒吧?”
“別瞎說,那種東西只是科幻小說里才有的。”我彈了一下田啦啦的腦門,讓她不要亂說。
我再看了病人一眼,情緒很穩定,然后表情也沒有剛才那么猙獰了。
醫生們在檢查他身體的各項指標。
又過了半個小時,我去把病人身上的銀針一根根的拔了下來。
就在我拔病人額頭上的針時,他猛然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