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衛可沁一臉警惕。
不是她這人小氣，而是蘇晚現在的笑，是怎么看怎么滲人。
總讓她有一種，自己即將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的感覺。
蘇晚笑容燦爛，“借我個人唄？”
“就這個啊？”衛可沁猛地松了一口氣，滿口答應道：“別說是借個人，你就是借十個，姐姐也是有的。”
身為將軍府的幺女，上頭又有幾個哥哥坐診，她從小在家就屬于橫著走的那種。
別說十個，只要她愿意，恨不得闔府出動。
想著蘇祁月有孕在身，又有兒子傍身，衛可沁開始擔心她再作妖。
“也不知道梁清韻怎么回事，都差不多是拴在床上的男人，還讓他溜出去吃了一口。”她越想越氣。
蘇晚：……
這是她能聽的嗎？
衛可沁看她也一副驚呆了的模樣，還以為她是好奇，八卦道：“你說說，像蘇祁月那樣動不動哭哭啼啼的貨色，男人怎么就喜歡呢？”
“大概是因為保護欲？”蘇晚也不太清楚。
“什么欲？”衛可沁追問。
蘇晚猶豫了一下，比喻道：“大概就跟我們看到小婉兒一樣，覺得她弱小，就會下意識憐憫。”
“呸，男人都是賤骨頭！”衛可沁小臉一沉，滿眼嫌惡。
蘇晚贊同地點點頭，“確實。”
話音剛落，就聽門口傳來一聲輕咳。
她忙轉頭看去，對上蘇洵陽帶著些許無奈地眼神，吐了吐舌頭，“二哥，我說的不包括你。”
怕一碗水端不平，她又補充道：“也不包括大哥、三哥、四哥還有五哥。”
“把你五哥叉掉。”衛可沁默默補充。
蘇洵陽走了過來，眉頭微擰，“小五可是又胡來了？”
這話后面往往跟著的，就是跪祠堂。
“這幾天倒是沒有。”衛可沁深知蘇洵陽的脾氣，很有良心的沒有火上澆油。
蘇洵陽點點頭，看向蘇晚，“晚晚，你這兩日有空嗎？”
“這兩日嗎？應該能抽出半天時間。”想到還要入宮嘗試御廚按照方子做出的菜品，蘇晚就覺得頭疼。
這一天一趟，跑的她腿都快細了。
來回跑倒也算了，蕭涵妮還喪心病狂的要給她介紹男人。
美其名曰：我現在養病不能碰，你替我過過癮。
你聽聽，這是人話？
要不是之前答應了太后，怕老人家傷心，蘇晚都想直接撂挑子不干。
以為她忙，蘇洵陽揚起一抹淺笑，“你若是忙只管忙自己的，我的是不著急。”
“不著急的事，值得二哥親自來跑一趟？”蘇晚笑得一臉曖昧。
衛可沁也反應過來，笑容分明帶著幾分打趣。
饒是久經沙場練就了一副鐵血心腸，蘇洵陽的臉上也難免染了一抹可疑的紅。
好在他膚色不算白，看著倒不是很明顯。
怕蘇洵陽站不住，蘇晚趕忙問：“大哥可是想要我幫忙挑禮物？”
蘇洵陽點點頭，兄妹倆心照不宣的打著啞謎。
衛可沁看不下去，直接問：“蘇二哥打算何時向皇上求娶大公主？”
京中世家之女大多與皇子公主相熟，她也不例外，對于性格堅韌秀外慧中的蕭云婷很是欣賞。
好姐妹的婚事，她自然操心。
更何況，另一人還是她未來名義上的小叔，怎么著也該照拂一二。
蘇洵陽被問的一愣，語調頗為無奈，“前日去過，皇上說再等等。”
至于等什么，在座的幾人都心知肚明。
要怪，也只能怪那日蘇洵陽拒婚的太直接，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讓皇上當場下不來臺。
若是不刁難他，那才是真的說不通。
“好事多磨，正常。”衛可沁尷尬地笑笑，朝蘇晚使眼色。
她要是早知道他已經去過，說什么也不會張這個口，平白讓人難堪。
蘇晚卻是聽得皺眉，盯著蘇洵陽問道：“二哥，皇上說完你怎么回答的？我要聽原話。”
蘇洵陽：“臣遵旨。”
蘇晚：……
衛可沁……
好家伙，人家當爹的想要考驗一下女兒看上的未來女婿，你一句表真心的話不說就算了，讓你等就直接答應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絕望。
蘇晚按了按突突跳動的太陽穴，覺得自己的紅娘沒當到位。
她只告訴二哥要勇于追求，免得將來后悔。卻忘了告訴他，眼前的老丈人和丈母娘，才是他目前首要搞定的重要人物。
只要他們不點頭，媳婦是別想抱回家了。
“晚晚，我是不是不該這么說？”蘇洵陽看兩人臉色不對，心中狠狠咯噔了一下。
此前沒認清內心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每日煎熬了。如今，已然知道了心中所向，若是不可得……
那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蘇晚搖搖頭，“你說的沒錯，要是花言巧語承諾什么，反倒不是你的人設。”
“人設？”蘇洵陽更不明白了。
“這不重要。”蘇晚正了神色，一臉嚴肅問：“你想娶大公主嗎？”
蘇洵陽回答的毫不猶豫，“想。”
“那未來媳婦重要，還是臉面重要？”蘇晚又問。
自小熟讀詩書，將禮義廉恥刻在骨子里的蘇洵陽被這一句“媳婦”說懵了，半天反應不過來。
衛可沁搖搖頭，小聲道：“看來是面子重要。”
“不，她更重要。”蘇洵陽實在是說不出媳婦那兩個字，憋得臉都紅了。
他的心意如何，但凡不是個瞎子就能看的出來。
衛可沁激動的一拍桌，“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放心，我讓我爹入宮去向皇上陳情！”
她說著就打算走，被蘇晚一把拉住，“讓衛伯父去，是想讓皇上想起來他還有幾個兒子沒娶妻嗎？”
衛可沁上頭七個哥哥，如今還有四個未曾娶親，也同樣是京中出了名的好兒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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