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高手下山我不當贅婿境界 > 第35章 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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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車場里停了不少車,各式各樣的都有,其中還有不少豪車。

    馬山原本以為就是個地下斗狗場,自己開來的保時捷已經夠排面了。

    可往這兒一停,和旁邊的勞斯萊斯、布加迪威龍一比,就不夠看了。

    “嚯,這兒不是賣走私車的吧?”馬山說。

    “馬山,見識短了吧,你可別小看這地方,錢塘、申州的大老板經常過來玩。”

    黃三不無自豪,就好像這場子是他開的一樣。

    “這輛勞斯萊斯,是婺州來的周老板的,他養了一條純種藏獒,已經在這里玩了好幾天。要不是他來,菜頭也不會天天在狗場。”

    李沐塵“哦”了一聲,假裝隨意地打聽著:“菜頭是誰啊?”

    “菜頭就是這場子的老板。”

    “能開這樣一家場子,不是一般人吧?”

    “那是,菜頭什么人啊,那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黃三豎起大拇指,忽然想起眼前的李公子是林家的女婿,便訕訕地笑。

    “當然了,比起你們林家,那是差了點。但在咱禾城的江湖上,菜頭也算是號人物了。”

    “你和菜頭很熟?”

    “那是,哥們啊!”黃三甩了甩頭發。

    李沐塵指著旁邊的一輛申州牌照的布加迪威龍問道:“這又是誰的車?”

    黃三搖頭:“這我還真不知道,以前沒見過,估計是新客。”

    從停車場往里不遠,是一間大廠房。

    門口有兩個保安。

    黃三和他們很熟,打了個招呼就進去了。

    “斗狗還有保安?”馬山好奇道。

    “嗨,就是倆收門票的。狗場里要真出事,靠他們倆,鎮不住。”黃三說。

    “這兒還買票啊?”

    “一人一百,不過你們是我帶來的客人,票免了,我請客。”

    廠房里面被改造成了一個斗狗場。

    中間用鐵欄桿圍起來一塊三米見方的地,里面兩只狗正撕咬在一起。

    外圍是階梯看臺,可以容納幾百人。

    現場來的人不少,大概三分一的位置都被坐了。

    廠房里也裝了空調,但因為場地大,人又多,還是很熱。

    很多人都光著膀子,用力的為場上狗加油。

    黃三帶著他們往里面擠了擠,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場上的兩條狗還在撕咬,滿身都是血,也不知道是哪條的。

    看了一會兒,黑狗就把黃狗的脖子死死咬住了。

    黃狗一開始還拼命掙扎,幾分鐘后就沒了力氣。

    黑狗開始甩咬,想要把黃狗的脖子撕開。

    圍欄邊有個人一臉焦急,此時大喊:“放!我認輸了!”

    就聽周圍的人發出一陣噓聲。

    有人拿來了高壓水槍,往狗身上噴水,把兩條狗分開。

    喊認輸的那個人垂頭喪氣地走進去,拉起那條奄奄一息的狗,走了出去。

    贏的那條狗也傷痕累累,狗主人則一臉欣喜地沖了進去,朝四面的觀眾揮手。

    有人端著托盤上來。

    托盤上放著一堆錢,還有一塊獎牌。

    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過來,把獎牌掛在狗脖子上,錢給了狗主人。

    現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喝彩聲。

    狗子坐在那里一臉懵逼,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是低下頭去舔傷口。

    它的主人看上去非常激動,捧著錢,用力地揮舞了幾下拳頭。

    他們下去以后,清潔人員過來開始清理場地。

    黃三就趁這個空檔開始給李沐塵介紹情況。

    這個場子一晚上會有五場左右的比賽,多的時候七八場。

    各地的狗主都可以報名參賽,贏了的話可以拿到五到十萬的獎金。

    觀眾買票入場,可以現場下注。

    只接受現金,當場點清,登記后領取手牌。

    斗狗一旦開始,則買定離手,等待結果。

    李沐塵順著黃三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有一張方形的賭臺,有不少人圍著。

    桌上好幾堆紅彤彤的鈔票,還有幾臺驗鈔機。

    剛才上臺頒獎的中年人坐在桌子后面。

    “那就是菜頭嗎?”李沐塵問道。

    “不是。”黃三說,“這里是外場,都是小局,圖個熱鬧。菜頭這會兒應該陪著婺州的周老板在內場玩。”

    馬山怒道:“你小子特么的什么意思,有內場不帶我們去?”

    黃三一臉為難的樣子:“李公子是生客,內場都是貴賓……”

    他話沒說完,就被馬山一把抓住了領子。

    “黃三,你特么知道耍我什么下場!”

    李沐塵伸手一攔,“算了,既然人家信不過我們,那就走吧。幾萬塊的小游戲,沒什么玩頭。”

    馬山發現自己這位兄弟還挺會演戲,這話說的,真是財大氣粗,跟真的林家女婿似的。

    黃三立刻陪上笑臉:“李公子別生氣,要不這樣,你們先在這里玩著,我去和菜頭說一聲。”

    李沐塵點點頭:“也好。”

    “那您坐著,我去去就來。”

    黃三走了。

    這時候,又有人領著兩條狗上來。

    一個妙齡女郎舉著牌子上來,牌子上寫著狗的品種、名字和體重。

    方臺子那邊有人喊:“下注了,下注了。”

    現場工作人員就在圍欄邊上開始給狗洗澡。

    馬山十分不解,“這特么打架前還要洗澡?”

    忽聽旁邊有人說:“這是防止有人在狗身上抹藥。”

    “抹藥干嘛?下毒嗎?”馬山問道。

    那人說:“不是下毒,一般是抹上麻醉藥,這樣狗被咬了不疼,而對方狗咬上來以后,嘴巴被麻,就沒有戰斗力了。”

    馬山恍然大悟:“特娘的,狗打個架還有那么多名堂。”

    那人哈哈大笑:“這行水也很深的。”

    李沐塵這才注意到就在離他們不遠的位置上,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先前人多,他們之間隔著幾個座位,現在人都到賭臺那邊下注去了,才注意到他。

    來這里的看斗狗的,都是兇惡之徒,不是胳膊紋身,就是背上刺青。

    但這人很不一樣,戴一副金邊眼鏡,斯斯文文的,和狗場的氣氛極不相稱。

    李沐塵看他,他也在看李沐塵。

    “你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那人問道。

    李沐塵反問道:“你常來嗎?”

    那人說:“也不經常,偶爾玩玩。這個場子,我也是第一次來。”

    李沐塵點點頭:“看你是個斯文人,和他們不一樣。”

    那人笑笑,說:“斯文敗類而已。”

    又說:“你看著也挺斯文。”

    李沐塵說:“但我不是敗類。”

    那人便哈哈大笑起來。

    李沐塵也笑了。

    “你這個人很有意思。我叫陳文學,你怎么稱呼?”

    “李沐塵。”

    “沐塵,沐浴紅塵,享受生活,真是個好名字。不像我,名字叫文學,卻半篇文章都不會寫,俗氣!”

    李沐塵沒想到介紹個名字,都能發這么多感慨。

    看來這家伙對自己的出身很有怨念。

    那些下注的人回來了,他們之間隔了人,說話不方便,李沐塵也就懶得再聊。

    沒想到陳文學卻主動坐了過來。

    “你們不玩兩手?”

    馬山早就有點手癢了,說:“也不知道這兒下注什么規矩。”

    陳文學說:“沒什么特別的,看好哪條就押哪條贏,押注一塊磚起步,封頂二十磚。”

    所謂的磚,是指人民幣,一萬一沓,被稱作一塊磚。

    二十磚,就是二十萬。

    “不過這一局是死斗。”陳文學提醒道。

    “什么意思?”馬山問道。

    陳文學解釋道:“像剛才那樣,狗主人認輸,用高壓水槍把狗分開,這叫活斗。如果是死斗,那就必須有一條狗被咬死才算。有些狗看著不怎么生猛,但就是咬不死,最后翻盤的不在少數。”

    兩條狗已經被工作人員洗得干干凈凈,下注臺那邊又在催促:“馬上封盤了,要下注的趕緊。”

    馬山問李沐塵:“要不,咱們也小玩玩?你覺得哪條能贏?”

    李沐塵說:“黃的那條。”

    “行,那就押黃的。”馬山說,“我去下注,你說押多少。”

    李沐塵隨口道:“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