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辦公室。
洗漱干凈的馮小茹懷里抱著她帶來的破包袱,一臉緊張且害怕的著走進來的凌宇。
“你不用怕,追你的人已經走了。”
凌宇坐下后,便隨口說道。
“他們……真的走了嗎?”馮小茹緊張的望著凌宇,眼神中充滿著懷疑。
沒辦法,在她印象中,來抓她的人,可絕對不是那么好說話的。
凌宇不置可否的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說道:“嗯,在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確實是走了,走的很安詳。”
“呃?”馮小茹一愣,但很快也明白了過來。
她也不傻,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每次被抓回去以后,還能想到辦法逃出來了。
“行了,廢話不多說,我現在需要知道你為什么被追,別告訴我是因為那個什么王代言,只是單純垂涎你的美色而已。”
凌宇也沒繼續解釋,而是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
誠然,洗干凈之后的馮小茹很美,臉蛋也很精致,跟煙雨樓里的姑娘們比起來都不相上下。
但即便如此,也不至于讓一個堂堂的兩城代言,冒著破壞規矩,得罪鄰居的風險,跨界跑來抓人。
馮小茹低頭沉默了片刻,同時雙手還緊了緊懷里的包裹。
仿佛那里頭包著的,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
“跟你的包袱有關?”凌宇試探著問道。
“……”馮小茹沒有回答,但她那始終緊張的表情,卻分明告訴凌宇,他猜的沒錯。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希望能里面究竟是什么東西,因為我非常有必要知道,我究竟惹了什么樣的麻煩。”
凌宇想了想,說道。
毫無疑問,如果還有別的原因,讓那個王代言如此破壞規矩,那么肯定只有一直被馮小茹抱在懷里的東西了。
“……”馮小茹有些猶豫。
“當然,你也可以不讓我,但同樣的,我也不想繼續惹麻煩,今天的事算我白幫忙了,等你休息一晚上之后,就可以離開了,你放心吧,那些人有了這次教訓之后,一時半會也不敢再來,你有足夠的時間逃出對方的勢力范圍。”
凌宇見對方不肯,也沒有強迫她,而是直接起身說道。
見凌宇要走。
馮小茹急了。
糾結再三,最后忽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緊張說道:“請等一下,我可以跟您談筆交易嗎?”
“交易?”凌宇不置可否的著她,“什么交易?”
“如果你能替我父母哥哥,還有我的親戚朋友報仇的話,我馮茹兒發誓,余生都愿意為您做牛做馬,同時也愿意把這件東西雙手奉送!”
馮茹兒捧著包袱,表情堅定的說道。
“馮茹兒?”
“我本名就叫馮茹兒,小茹是我的小名。”馮茹兒連忙答道。..
“嗯……”凌宇沉吟了片刻,“做牛做馬就算了,我不需要牛馬,至于你手里的東西,我倒是有些好奇。”
馮茹兒聞言,遲疑了片刻,接著就把破包袱放在了地上。
打開之后,里面是個檀木盒子,大約一尺長,半尺高。
繼續打開。
里面是一塊又粉又潤,似玉非玉的奇怪石頭。
著面前這奇怪物件,凌宇直接愣住,“這是……”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只知道我父母親戚,正是因它而死。”
馮茹兒表情痛苦的低著頭說道。
“嗯,如果我沒錯,這該是傳說中的神威菩提,難怪那個王代言會如此上心了。”
仔細端詳過后,凌宇表情驚訝的說道。
對于寶物而言,讓凌宇露出這種表情的,也就只有上次的丹蔻了!
“……”馮茹兒一臉茫然的著凌宇。
“這東西,價值連城,不,應該用不可估量來形容才更加貼切。”
凌宇點點頭,一臉嚴肅的解釋道。
馮茹兒一聽,頓時痛苦不堪,掩面哭泣道:“當真是可笑,沒想到我的家人,居然只是因為幾顆包在石頭里的文玩手串而送命,嗚嗚嗚……”
“文玩手串?”凌宇愣了一下,接著搖頭說道:“你大概是誤會了,我說的菩提,不是菩提子,跟文玩手串可沒半毛錢關系,我說的是真正的菩提。”
“真正的菩提?”馮茹兒抬頭望向凌宇。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這話也可譯做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而這里的菩提,指的就是佛陀的意思,你也可以理解為真正大慈大悲的得到高僧。”
凌宇開口解釋道。
“……”馮茹兒聽得一臉茫然。
“當然了,這只是一種名稱,它本身的確只是一塊石頭,只是碰巧有高僧坐化時,它在附近,又碰巧得了高僧生平功德造化,才變得如此不凡。”
凌宇繼續解釋道。
“原來如此……”
“當然了,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極低,有記載以來,全世界發現的神威菩提,也不過三塊,其中一塊毀了,另一塊被人用掉了,所以你手上這塊,應該是迄今為止唯一的一塊實物了。”
凌宇指了指擺在地上的神威菩提,說道。
“……”馮茹兒聽得似懂非懂,“如果真的有那么寶貴,應該能換您幫我報了這個仇吧!”
凌宇聞言,卻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盯著對方了許久,才繼續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以你現在的狀況,我完全可以直接把東西搶走,而不需要答應你任何條件。”
“我知道,我沒有跟您談條件的資格,況且您還救了我的命,按道理講,我的人,還有我的東西,都應該是你的了,但我沒辦法,我只能這么做,因為我已經逃累了,如果這就是我該有的命,那我馮茹兒也認了,最多就是下去陪父母,但在這之前,我想在您這里最后掙扎一下,同時也跟我的命運再爭最后一回!我賭天不絕我,我賭您會幫我。”
馮茹兒表情堅定的著凌宇,說道。
聽完她的話,凌宇突然覺得這姑娘也蠻有意思,且頗對胃口。
“哈哈哈!好!你贏了,你很不錯,我喜歡你。”凌宇忽然大笑說道。
“啊?”馮茹兒一臉錯愕。
凌宇微微一笑,接著突然說道:“茹兒小姐,若不介意,借你青絲一縷。”
“啊?哦,好的。”馮茹兒雖然不明白凌宇的用意,但還是馬上解開發辮。
然后順手扯下一小撮發絲,遞給了凌宇。
……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