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開局從退婚開始 > 第四百四十一章:回歸少真府
  神沇敲打了許久吟幾句,究竟是沒有留下。

  穿門而過,消失在小院里。

  許久吟自他走后僵在原地,佇立良久。

  好半晌才轉身開門,仍舊來到古明德門口。背靠門框,就那么看著院里的景致,看花朵風中搖曳,看蝴蝶飛舞,蜜蜂游戲其間。

  久久,出神……

  一枝春看向來人,丟下賬本道:“這么做,對他會不會太狠了?

  人是個好孩子,你怎么就不知道憐惜?

  等傷了人心,人跑了,我看你上哪兒再去找這么個合適的。”

  神沇自顧自的走到一旁,找個位置坐下,道:“吾是為他好。

  想活命,他就該看清自己的位置。

  世間之事,不是講義氣談正理就能什么都解決。

  百里素鶴的事情有這么簡單,破郎中會自己不管?”

  一枝春沒想到他會如此說,起身走到他旁邊坐下,打趣道:“我還以為你真就鐵石心腸了,原來也是口是心非啊。”

  神沇聞言,高人范兒有些端不住。

  但還是剜了她一眼后,繼續端著。

  一枝春曉得這人的別扭勁兒上來了,遂岔開話題,唏噓的道:“坦白說,我現在有點懂先生事事灑脫,為何獨獨在這件事情上放不下。

  這樣一個人,叫人怎么忍心舍下。”

  神沇折扇輕搖,難得一次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她的話。

  默了片刻,他忽的頓止。

  道:“他的事,往后你別管。”

  多了,對你沒好處。

  “不可能。”一枝春想也不想的拒絕,道:“這天要塌便塌,真有那一天的到來也是我命中合該有此一劫。”

  說罷,又接著道:“再說我可從來沒插手,有誰見我出手過?”

  要有,那也是小云他們。

  腳長在他們身上,是我能綁的住?

  再者,有人動了都沒事。

  麻煩算我頭上,也要看老娘答不答應?

  神沇看著她那無賴模樣,只覺得腦仁疼。自己小心撫育灌溉的孩子,咋就一門心思全是破郎中?

  這要是情迷心竅,他也就認了。

  畢竟別的不說,破郎中的能為非是一般二般。

  可問題是,她不是那么回事。

  一枝春一打眼,就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一有機會就編排先生的不是,多大的人了?

  遂敲幾面,道:“問你一件事兒。”

  “何事?”

  “神之境,可有法子掩去本來修為而動手不被看出端倪的?”

  “你發現什么了?”

  “沒有,我就是好奇。

  你說那邊對咱們盯得那么緊,萬一有人背著他們入世,更是借此興風作浪,會怎樣?”

  聞言,神沇一扇子打在她額頭上,喝道:“收起你那些念頭,真有那種可能你還是早早關了大門,隨吾回去。”

  一枝春疼得齜牙咧嘴,無聲罵罵咧咧。

  原想從他這里套點話出來,如今看,是自己多想了。

  遂一邊揉著額頭,一邊琢磨著接下來怎么辦?

  而另一頭,素鶴出了九曜樓便是直奔少真府。如前言所說,現在滿大街都是要殺他的人。

  他雖不懼,卻也不想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故拂袖間,換了容貌。

  然當他趕到少真府時,還是晚了一步。

  三味已經扶著碎玉人進入府中,他無法,只得繞道無人處,縱身掠上高墻,然后身似乳燕穿花過柳,進入一處假山藏匿。

  確定周遭無人,這才提起真元向著柏院靠去。

  至于為何是柏院不是別的地方,這個也好解釋。一來,人是箕鴀領進來的。二來,箕鴀名義上是少真府現在的家主。

  三味重新回到府中,他如果要有作為,這是首選。

  而事實,誠如其所料。

  但不是如箕鴀預期的去發展,箕鴀現在看著兩人,笑的臉快僵了。

  他想笑嗎?不想。

  他能不笑嗎?

  答案,是否。

  他現在殺了蘇十方的心都有,這老娘要不是親娘,他都有心思一并除了。

  自己一個不注意,人就給請了回來。

  說什么大庭廣眾被人看了不好,會被人說三道四,鬼信。

  但是木已成舟,事成定局。

  萬事也得先擺平了眼前,他想得到家主令牌。可令牌只有這兩人知道,所以盡可能往好處想。

  然而他剛從隨從口中得知,蘇十方背著自己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說是去擒人,最后是去滅口。

  要真能滅了,事情倒不至于陷入為難。

  問題是這夯貨,滅口沒滅好差點讓人滅了。他就說,府上怎么突然少了幾個作威作福的祖宗。

  合著,是一不小心全見了閻王。

  蘇十方此刻從未有過的尷尬,看到三味腦海中全是那屈辱的一幕。

  憑他想的多,也沒想到這么快就碰面。再看箕鴀的神情,想來是已經知道真相。

  這下子什么去母留子,通通成了廢話。

  但他不知,今天這鬧劇乃是箕鴀娘有意為之。

  也是吳患子等人答應讓箕鴀走到臺前的條件,沒有這一條當初不可能讓箕鴀順利進宮。

  因為有這條,所以吳系不爭。

  一時間,有人歡喜有人愁。

  吳患子看到碎玉人的肚子,那是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直道太好了,總算有名正言順的承接者。

  立馬招呼下人看座,并讓人收拾住處。

  為人母之后的碎玉人,渾身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看到忙碌的下人,柔聲對吳患子道:“族老,可否讓小魚兒住到原來的地方。那里……”

  吳患子笑容頓止,有些為難的道:“這……”

  碎玉人登時珠淚盈盈,含而不墜,哽咽祈求道:“不可以么?”

  吳患子雖是個男人,卻也不是鐵石心腸。明白碎玉人為何會提出住回槿院,但問題是槿院已經讓某人翻的底朝天,到現在還沒來得及修復。

  倘若住回去,豈不是更加觸景傷情。

  三味見碎玉人傷心,立時神色不愉,沉聲道:“怎么?不可以?”

  吳患子瞥了眼某人,惋惜道:“非也,實在是槿院自家主去后,疏與打理,姑娘現在住進去,實在委屈了姑娘。”

  三味看在眼里,哪里會不清楚中間的貓膩。

  道:“槿院本是家主所居,亦是小魚兒姑娘所居。如今歸來,住回原來的地方,自是合情合理。”

  “理當如此。”吳患子附和道,隨后看向箕鴀同蘇十方:“不知箕家主與蘇老可有異議?

  如無,吳某這就差人去打掃。”

  蘇十方這時候哪里敢有異議,只盼著事情快點散場,然后再來算賬。

  皮笑肉不笑的道:“應該的,有勞吳老費心。”

  吳患子笑道:“客氣,能為小少主出力,是吳某的福氣,何談費心二字。

  只恐吳某年老,盡心不夠。”

  說罷,便對下人打了眼色。

  那下人也甚是機靈,立馬帶著眾人下去忙活。

  這把箕鴀氣的不行,暗罵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少真無一不在,一個個夾起尾巴當孫子。看到碎玉人肚子揣了野種,就轉了風向。

  但氣歸氣,眼下的形勢自己被架起來,不下坡也得下。

  畢竟,他還需要借助蘇十方。

  如果太過,反而對往后無益。

  道:“吳老謙虛了,說來都怪箕鴀。如不是我太過思念表哥恨老天不公把槿院弄的一團亂,就不會有這些麻煩。”

  說罷,對三味別有深意道:“三味,你說是吧?”

  三味眉眼微抬,道:“表少爺說的是。”

  一句表少爺,生生把他打回原來的位置。貍貓穿龍袍,終究不是真正的太子。竊位者始終是竊位者,一個不入流的小偷、毛賊。

  確實,滿屋子的人沒有誰比三味更適合喊出表少爺三個字。

  他本就是少真無一的人,那是正正經經的家主。

  哪怕叫齊少真族老,也挑不出半個錯字。

  箕鴀吃了個悶虧,還不得笑著咽下去。

  吳患子一系,憋笑憋的不行。

  從少真府變天后,可算出了一口窩囊氣。

  轉眸斥責一旁的丫環:“沒看到小魚兒姑娘有孕在身,還不伺候坐下?”

  丫環們如驚弓之鳥,忙請著人要入座。

  但碎玉人不喜被人觸碰,本能的就往三味身后閃。

  這一幕,看的眾人紛紛色變。

  以為人回到府中就好拿捏,一個未婚女子還是失憶的,如今又有身孕,怎么看還不是手到擒來。

  卻忘了還有一個三味,三味是出了名的忠心。

  假使要掌控這對母子,看來還要從他身上下手才行。

  三味側眸低垂,將碎玉人護住。

  低聲安撫到:“別怕,有我在。”

  碎玉人委屈的點點頭,豆大的淚珠悄然而下。

  她不是針對這些丫環,而是這一路走來,她再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

  三味朝吳患子等人道:“對不住,小魚兒姑娘自家主去后便是如此,還望各位不要介意。”

  幾人俱道:“豈敢,豈敢。”

  然后你看我我看你,個個心里都有一本賬譜兒。

  由此可見,三味是明著向吳患子等人。這令蘇十方一系十分惱火,暗自焦灼。

  礙于人多,偏又發作不得。

  如此,也使的吳患子等人更加揚眉吐氣。

  談笑間,愈發彰顯長者的態度。

  箕鴀是打落牙齒和血吞,說什么都得含笑對付過去。

  而三味將他們的反應,不動聲色納入眼底。瞧瞧時間火候都差不多,便以碎玉人身體不適為由,要求先回槿院。

  幾人自是沒意見,不拘心思如何,人在府里總是跑不了的。

  讓他蹦噠幾天又何妨,還怕跑了不成?

  回到槿院,是意料之中的一片狼藉。

  縱然下人賣力收拾,依舊十難挽一。

  三味揮了揮手,讓他們下去。

  簡單的安頓下碎玉人后,便自己開始動手清理院子。

  再次回到這里,已經是物是人非。

  過去的一幕幕,還像發生在昨天。

  可惜,有的人再難回來。

  他的速度很快,首先便是給槿院豎起結界,一如過往。

  然就在結界合上的剎那,一道身影穿過。

  待其站定,結界已然合上。

  外面,無法窺見里面半分。

  三味抬手撣去一把青石板的灰塵,道:“公子若不嫌棄,就請暫坐。

  我這就去燒點茶水過來,失陪。”

  說罷,轉身就要離去。

  素鶴道:“且慢。”

  “公子還有別的吩咐?”

  “無……我來是想同你確定一事,信中所言是否為真。”

  三味回首,凝住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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