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開局從退婚開始 > 第四百四十章:管好自己
  許久吟見他面色凝重,便問到:“信上說了什么?”

  殊料,素鶴突然將信紙震碎。

  這一舉動,登時把幾人驚的不輕。

  包括一枝春,當下心跟著猛地提起。

  還未等她開口,素鶴收了威能,拱手道:“請夫人幫在下一個忙。”

  一枝春眉目婉轉,旋即曉得他指的哪般。但看素鶴表情,知道他是不會主動說明是何原因,信中內容大抵只有他自己清楚。

  遂不在多問,道:“你是指小周莊那邊?”

  “是。”素鶴并不否認,道:“素鶴現在急需離開一趟,寂人那邊唯有拜托夫人。”

  一枝春提起手腕處的披帛稍整,道:“你自管去,余下的我自會找人因應。”

  說罷,眼眸微微垂下。

  心里頭,已是轉過萬千思緒。

  但有什么辦法,素鶴的路她攔不得。

  能做的,也就是盡量讓沒有后顧之憂。

  “多謝!”說完,他朝許久吟、墨如淵道:“古仙友那邊,稍后醒來還請兩位費心,務必將其留下。”

  許久吟嘆了口氣,道:“放心,此事交我二人即可。

  雖不曉得信上所言,但能讓你如此失態想來定不會簡單,此去……一路小心。”

  墨如淵也起身道:“是啊,與其擔心我們,你不如多關心自己。

  畢竟,現在外面都是要取你命的人。”

  話音剛落,就有小廝跑來,同一枝春一陣耳語,旋即又匆匆退下。

  眾人皆道:“怎么了?”

  一枝春搖頭,只道:“無事。”

  又催素鶴有事快走,別耽擱。

  素鶴心領神會,但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遂匆匆交代了幾句后,便射出了小院。

  等他走后,幾人面色再也輕松不起來。

  許久吟拉了墨如淵,道:“我二人先去古明德的傷勢,失陪。”

  墨如淵回過神,忙作禮附和。

  隨后兩人快步離開,只剩下她們主仆兩兩相望。

  一枝春到底是心疼的,見她吃了這么大個虧,還一直不作聲。

  又心疼,又惱火。

  小云勸住她,道:“無事,總有找回來的機會。

  倒是,方才……”

  “外面開始有流言四起,說是素鶴已經和八風島達成共識,并以糧人酒結盟。”一枝春見她如此說,有再多的火氣也只得作罷。畢竟,自己不能介入太多。素鶴這邊,已經是違背規制。

  要不是打的擦邊球,那邊早就壓不住了。

  但是看看這慘白的小臉,她還是氣啊。

  自家的小丫頭,平日手指頭都舍不得彈。

  結果出去一回,差點去了半條命。

  “要管嗎?”

  管?這事哪有那么簡單。

  又瞧沒打算下去歇著的樣子,頓時悶聲喝道:“還杵在這里做甚?等著夫人我來伺候睡覺吃藥?”

  小云噗嗤偷樂,被瞪了之后立馬裝作一本正經的欠身道:“是,奴婢知道錯了。”

  說完,就轉身離開。

  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破功。

  于是捂著腹部,顛顛的跑開。

  看的一枝春一臉青黑,沒好氣道:“你慢點,跑什么跑?不曉得自己是個傷患啊?

  再讓我看到,我打斷你的腿。”

  小云慘白的俏臉,泛起絲絲微紅,靠著廊下的柱子回眸偷望,結果碰到一排眼刀子。

  立馬轉身緩了腳步,小心往住處走。

  一枝春,氣的碎碎念了一堆。

  最后出了小院,來到前樓。

  屋里半邊梅早已等候,見到她到來連忙起身。

  卻被她喝止,邊走邊道:“你同照紅妝過招了?”

  “過了。”

  “如何?”

  “恐在你我之上。”

  聞言,她腳步驟停,片刻后方踱至案邊,拿起今天份的賬本翻看,沒翻幾下,就被她隨意扔在一旁。

  道:“這不可能。”

  半邊梅反問:“為什么不可能?”

  一枝春正色道:“你我尚且需要收身斂形,處處小心。

  她如果在你我之上,如何能瞞得過那邊?”

  半邊梅睇著手上茶杯,道:“或許這就是她的過人之處。

  咱們沒有辦法,越不過去的條檻,她有辦法通過。

  而且,還做的讓那群老東西誰也挑不出刺兒。”

  “坦白說,如果不是她使出魚龍尺素陣,我也看不出絲毫端倪。哪怕和她交手,也只覺得此人修為不錯。

  不會看的出,原來她也藏了。”

  “魚龍尺素陣?”

  “嗯,此陣一出包括我在內均氣息被制,無法調動真元。陣法之內,任其宰割。”

  “這么厲害?”

  半邊梅抬眸,凝住她,道:“厲害的不是她,而是素鶴。”

  “他?”

  “沒錯,我破不了,他卻一招堪破。你覺得,換作你有多少把握?”

  一枝春霎時沉默了,半邊梅的話讓她無法反駁。

  誠然素鶴說明照紅妝乃是他的心魔,由他而生。但他是死過一次,再度重修。一切都是從零開始,即便有神力加持。卻絕對難以達到照紅妝的程度,心魔,古來有之。

  魔界之中,更有心魔一族。

  皆是人心所生,貪執所化。

  可心魔一旦誕生,所寄之人若無法將之斬殺,他們便是獨立所有。

  天高地闊,此間再難有人可以掣肘他們。

  那為何,到了素鶴這里就不同?

  假如說他能克制照紅妝,為何不直接將其除去?而是放任其存在,甚至為禍欲海天?

  素鶴,到底隱瞞了什么?

  半邊梅嗦了一口茶,慢條斯理的道:“事情既然解不開,就不要強行觸碰。還有,你叫我等你,應該不是只為了這一樁事吧?”

  被他一提醒,她才想起是來干嘛的。

  道:“別的一會兒再說,你先去小周莊一趟。”

  “去那里做甚?”

  “素鶴擔心照紅妝會利用忘憂與林卯從中作、亂,但他現在有事去不得,我不方便插手,小云需要休息,所以這事你跑一趟。”說著,她撿起那本被扔的賬本,頹然的坐到案后。

  半邊梅道:“我也不方便,你忘了?”

  一枝春抓起算盤,打開賬本噼啪算了起來,頭也不抬的道:“你不一樣。”

  你是特殊的,不然我能讓你到處跑?

  “不是還有云行雨?有他在,一個林卯忘憂哪里夠看?”

  “叫你去就去,哪兒那么多屁話?”說罷,她從賬本里抬起頭。

  半邊梅感嘆這個女人是吃死了自己,但有什么辦法?誰讓自己干不過老天,被這個女人撿到。

  這被撿就要有被撿的覺悟,是好是孬他也只能認了。

  一口把茶喝完,擱在幾強,起身道:“還有什么,你就一并說了,省的我多跑幾趟。”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無人可用,十二信使只有一使。

  一枝春撥著算珠,不懷好意的笑道:“他們有他們的事兒,我不用你用誰?

  另外,把有關素鶴與八風島糧人酒聲音給我壓下去。自你離開,一炷香,我要結果。

  再閑不住的話,就去查查長生門那邊怎樣?

  都要搞大典了,不聞那廝是不是太過安靜?”

  半邊梅眉梢微挑,道:“素鶴與魔界的傳言也不少,你怎么不讓我一并處理了?”

  “不一樣,總之你快去就是。”

  “好吧,這事我辦了。

  剩下的,如果小周莊無事,我會轉過去看看。”

  聞言,一枝春望著離去的背影發呆。片刻后,看著賬本又沒心思算了。心里記掛著古明德那邊的情況,頓時撥著算珠啪啪不是滋味。

  煩心事天天有,今兒特別多。

  如此約莫過了一炷香,果然有小廝過來匯報,說是知道糧人這事的全都消失了,一個不留。

  她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

  不拘這里面殺戮多少,但一定不能讓其外泄,一個人也不行。

  而小院內,許久吟和墨如淵回到廂房,為了防止古明德醒來不受控制,特地囑咐醫者給他加了點料。

  打算先讓他睡上一天半天,這樣對他的傷也有利。

  許久吟問墨如淵要不要去看看那班春秋翰墨的弟子,墨如淵告知不用。

  怕吵到古明德休息,兩人干脆跑到門口當起門神。

  墨如淵道:“你猜信上寫了什么?”

  許久吟看著院里景致,若有所思的道:“信是三味交給你的,三味是文宰的人。

  少真無一多有美名,如無意外,事情應該會和王宮有關系。”

  墨如淵一聽這話,聯想到之前素鶴便是和弦歌月一道闖宮,還被困在梅塢。

  如今素鶴見了信上內容,這般神態。保不齊,真有什么關系。

  側眸道:“要不,你看著屋里這頭倔驢,我出去打聽打聽?”

  許久吟想了想,這不失為是個法子。

  遂垂眸答應,道:“自己小心。”

  墨如淵收了劍化回一方硯臺,然后揣入袖袋,道:“明白。”

  然而,他前腳一走,許久吟后腳就回到自己房間。

  看著屋里老神在在的人,忍不住上前質問。

  道:“你就看著他這么干?”

  神沇轉著手上的折扇,平靜的道:“不然呢?”

  接著,反問許久吟:“你在云海學的東西,就告訴你怎么感情用事?

  天象如此,大勢所趨。

  是人力能改變?”

  “我……”

  “所謂人定勝天,不過是人給自己找的借口。所有的勝出,看似是人自己掙得,其實都是天意的腳步。

  人被天意操控而不自知,卻還口口聲聲說什么人定勝天。

  你在云海待了多長日子,又隨了吾多少時間?

  難道,他人堪不破,你還堪不破?”

  許久吟語窒,道理他都懂。

  然看著事態發展什么都不做,他過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倘若人不堪信,不堪義。

  他無話可說,可素鶴不是。

  神沇冷眼覷著他,不留情面地道:“操心他人,不妨多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素鶴生死,與你何干?

  破郎中尚且不敢與天同爭,你是高過吾?還是自詡能蓋過他拂清風?

  能與天斗,與天爭?”

  就那么一剎那,許久吟被懟的手冷腳冷,立在當場。

  是啊,自己與素鶴不過是半斤八兩之人。

  自己尚且還在解印人榜上未除名,拿什么替別人操心?

  真到了最后,他們兩個誰先死還不一定。

  神沇見他如此,折扇啪的打開。

  睇住扇面,道:“別忘了你師父是如何求的吾,下次想做什么之前,先想想你是如何答應他。

  然后,你在稱稱自己是否有那個斤兩。”

  說罷,手指勾住折扇旋至身后,負手間起身從他身邊走過。

  許久吟低眸垂首,攥緊拳頭。

  道:“去哪里?”

  神沇駐足,傲然冷笑:“有人不歡迎吾,一回來就被人嫌棄。

  吾還不是那起子沒眼色之輩,為何要留下自討沒趣?”

  “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知道的。

  “哦?這話就有意思,不是那個意思,是哪個意思?

  是說,吾錯怪了你嗎?”

  最后一句,聲調已然有了明顯變化。

  許久吟何嘗聽不出,咬牙道:“不是。”

  “不是,就做好你該做的。

  余下,管好自己的手腳。”

  不然,吾不介意幫你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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