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芬臉上有點掛不住,從小性子使然,她其實也不是那種咬住了人,就死不撒口的。
她只是想讓別人都知道,她過得很好。
“你們誤會了,我真沒想攀比什么。”
傅偲拉拽下趙薄琰的衣角,示意他別再開口。
但趙薄琰不喜歡李芬,這個人很煩。“我眼睛瞎不瞎跟你有什么關系?還是你這么喜歡看偲偲身邊站個瞎子?”
“我哪有……”
一個傻子都看到了她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李芬想轉移開話題,“是我老公讓我來的,他說……”
趙薄琰一副斷然拒絕的樣子,“我們跟你老公不熟。”
這就是個小鋼炮,哪里不服轟哪里。
傅偲拉過李芬,沒有留她久坐的意思,將她送到門口。
“李芬,我們是同學,一起相處過整整三年,雖然那時候不是玩得最好的,但同學情誼還在。”
“我真心希望你過得好,開心,幸福,圓滿,每天都簡簡單單就好。”
李芬有些被觸動了,因為傅偲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真誠。
“偲偲,謝謝你。”
她沒再問剛才那倆女人的事,就算問了,傅偲也不會說。
等李芬走后,孫天諭這才松開擒住女人的手。
“我只聽過上趕著來撿錢的,從來沒聽過來撿罵的,‘被人強暴過’這是一件很值得被反復拿來說的光榮幸事嗎?”
女人沒想到她手勁這么大,她痛得不停搓揉自己的手腕。
傅偲跟趙薄琰走來了,孫天諭推開車門看他們。
“這要怎么處置啊?扁一頓?”
“讓她走吧。”傅偲聲音平和,看向車內的眼神更是冷淡,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放了她?”孫天諭懷疑自己耳朵壞了。
“嗯。”
呵。車里的女人得意地推開另一扇車門,從車上下去了。
她站到車外,還想說幾句刺撓傅偲的話,但她的視線觸到趙薄琰身上。
對于這個男人,她的恐懼感從未消散過,只是剛才有大太太在這,再加上他傻了,她以為再也不用對他有畏懼。
可時隔多年,他的眼神依舊這樣陰戾,就像是一條毒蛇纏身,而她只能屏住呼吸,看著他吞吐火紅的蛇信。
她轉身離開了。
大太太沒等她,她只能打了車自己跑。
她不是揚州人,大太太沒讓她離開,她只能暫時先去酒店。
*
晚上的時候,酒店內進了一對父子,沒有去前臺辦理入住,而是徑自上了樓。
孩子還小,坐在推車內,不哭不鬧看著很乖。
沒過一會,有門鈴聲響起。
里面傳來女人的聲音,伴隨著她快步走向門口的腳步,“誰啊?”
她拉開門,看到了老公孩子,“你們怎么……”
她臉上沒有一丁點的驚喜,反而滿是驚嚇,她明明說了是來出差的,也沒告訴他自己住哪啊。
而此時男人的身后,站著傅偲。
傅偲叫了一聲她的名字,面上帶了微笑。
“對了,她說是你同學,我怎么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女人一聽到這話,心里慌亂得跟蒙眼小鹿撞了墻一樣,她趕緊推了把男人的肩膀。
“你帶寶先進屋,我跟她說兩句話。”
“既然是同學,請人家進來坐坐吧,一會好歹請人吃個飯……”
女人急得,推他的力更大了些。
“吃飯就不用了,我吃過了。”傅偲給了她一個臺階下。
女人快步走在前面,她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頭。
兩人下了樓,直到走出酒店,女人才覺安全些,那種壓迫窒息感慢慢從身上散開。
“你想干什么?”
她似乎已經猜到了,只是不敢明說。
傅偲開了車來的,車就停在門口,趙薄琰坐在她的副駕上。
這會他落下了車窗,一時將玻璃升起來,一時又重新落了回去,女人的心被吊得緊張又難受。
“你為什么找到我老公?孩子是無辜的。”
傅偲只是輕笑了聲,“什么無辜不無辜的,在不擇手段的人面前,一切都可以加以利用。”
女人神色明顯就慌了,“我老公很愛我,就算他知道又怎么樣?他不會在乎的。”
“當初你陷害趙薄琰的時候,有男朋友嗎?”
“可能有吧,那這個老公,是你那會的男友嗎?”
女人緊緊地攥住衣擺,“你不就是不想讓我來打擾你們嗎?”
傅偲走下臺階,站到了最底下,然后轉身盯視她,“那你想讓我去打擾你的小家嗎?”
她拿過大太太一筆錢了,用自己名聲換來的錢,不會少。
但她想要以此為發財門道,不能夠吧。
“物極必反,貪欲到頭必遭反噬。”
“你老公工作不錯,如果他知道你被強暴過,也許靠著對你的愛,是能夠包容你諒解你。但倘若他知道是你誣告呢?”
傅偲說話聲溫柔,趙薄琰玩得沒勁了,趴在那里催促。
“偲偲好了嗎?我肚子餓了。”
“好了。”傅偲回頭沖他說了句。
女人追下去一步,“我實在想不通,你把他交出去不就好了嗎?你之前不是想他坐牢的嗎?要是沒了他,難不成你會覺得難過?”
傅偲的側臉轉回到正前方,再一點一點地抬了起來。
她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盯著女人。
女人被她的眼神嚇住了。
她后半句話吞咽回去,“我……我今晚就離開揚州,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事不過三,這是第二次了,到時候家破人亡,你別怪我。”傅偲走回到車旁,趙薄琰快餓瞎了。
他盯著窗外那張陌生的臉。
又不是個美女,不知道傅偲為什么要和她說好多的廢話。
這件事過后,大太太也沒再來過,不過傅偲還是不敢太放松。
轉眼間,快到過年了。
傅偲肯定是要回去的,她看看趙薄琰,這么個大活人,不知道要怎么安置他。
“要不,我把他帶回老家?”孫天諭提議,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
沒想到趙薄琰還不樂意呢,“誰要跟你回去,我要跟著偲偲。”
“你以為我愿意啊,我名聲這么好的姑娘,帶個不明不白的男人。”那不是不放心把他一個人丟這嗎?
趙薄琰鐵了心的,“我跟偲偲回家。”
他都是她的人了,回個家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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