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薄琰能感受到她的抗拒,很強烈,仿佛他只要再近一步,傅偲就會尖叫,就會瘋了一般開始撕扯。
他雙臂緩緩地落下去,然后擁緊她的腰身,她就穿了一件單薄的上衣,所以腰就顯得更細了。
趙薄琰手臂收緊,再收緊,可臂彎間總能還有余地,他手掌摸到了自己的臂膀,這才將她用力地嵌在懷里。
“我知道,你覺得突然是不是?畢竟我們從相處到結婚很快,沒有準備是嗎?”
趙薄琰依舊貼著傅偲的臉,怕他的酒氣會讓她討厭,他就貼緊了傅偲的耳側。
傅偲沒說話,整個人瑟縮成一團,那天的事,她最有印象的其實還是第一個人。
后來再經歷的那些,她早就已經暈過去了。
但她全程被蒙著臉,她就記得被人按著肩膀,被人掐著腰,被人要將她的身體揉碎掉一樣。
所以傅偲最恨的,也是第一個人。
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如果給她一把刀,她甚至能把他殺了。
是他害得她,令她難以面對她的丈夫。
傅偲緊緊回抱住他,手指在趙薄琰的背上掐著。
“對不起。”
“趙薄琰,對不起。”
新婚夜,她知道她不該掃興的。
趙薄琰也清楚她指的是什么,“是我太性急了,我們慢慢來,走,我帶你熟悉下家里。”
他一下就把傅偲從低落的情緒里拉出來。
趙薄琰牽著她的手,又走出了房間。
上上下下好幾層,每個房間他都要帶她參觀。
“明天也行,不急,你喝多了……”
趙薄琰一手扯掉了領帶,“這點酒算什么,我高興。”
他帶著傅偲下樓,先從地下室熟悉起來。
“這里面是健身房……”
趙薄琰推開一扇門,卻看到里面是家庭影院,他倚在門口,俊臉微微皺著,“我弄錯了?”
傅偲禁不住想笑,“這到底是不是你家啊?這樣都能認錯。”
趙薄琰將她拉過來,讓她站到自己跟前,他往她身上靠著,前胸緊貼住傅偲的后背。
“記錯了房間不要緊,但這兒是我們的家,以后只屬于我們兩個人。”
傅偲要是不去想著那些糟心事,她簡簡單單就會被哄得很開心。
“那健身房究竟在哪?你帶我去看看。”
“好。”趙薄琰有些搖搖欲墜,抵著她肩膀的下巴都在用力。
他帶傅偲把樓下都轉了一圈,然后準備上樓。
傅偲走在前面,上了臺階沒等到趙薄琰跟上,她轉過身去,見男人趴在欄桿處,正沖她出神地看著。
“怎么不走了?”
趙薄琰平日里很少笑,但他笑起來特別特別好看,如沐春風。
他跟傅偲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陰暗狠毒,可是她從小就是在溫室里長大的。
趙薄琰深知此刻的幸福,是他不擇手段,用骯臟手段偷來的,但他并沒有覺得悔恨。
只要結果是好的,他不在乎過程。
他朝傅偲慢慢抬起手臂,“走不動了,拉我一把。”
他最后輕輕地叫了聲老婆。
傅偲的心就跟迎風擺動的風鈴一樣,叮叮咚咚在吹響。
趙薄琰靠在那,顯得很虛弱,需要人上前關心關心他。
傅偲剛將手放到他掌心內,就被他拉了下去。
她下了兩個臺階,站到他面前,男人喝多以后,整個人的慵懶感從皮子里往外鉆。
他眼角是拉開的,嘴角更是微微往上舒展。
“老婆我熱,幫我脫件衣服。”
傅偲朝他看看,“你自己有手。”
“喝多了,扣子都解不開,不信啊?”
趙薄琰修長的手指放到頸口,一通摸索后,一個扣還沒解掉。
傅偲只好將他的手拉開。“你們男人喝醉了,真的會連自理能力都沒有嗎?還是裝的?”
趙薄琰仰著脖子,笑意漸露,下顎線繃緊的弧度順著頸部的流暢往下滑落,他輕咽了下口水,喉結更加地突出。
傅偲沒解倆扣子,就松了手。
他的襯衣松垮地敞著,趙薄琰也沒讓她繼續,他手指穿過她的指縫同她交握。
“走,樓上再去看看。”
睡覺之前,傅偲接了通電話,是傅時律打來的。
以前她留宿在朋友家里,哪怕只是住一晚,傅時律都恨不得讓她把定位發他。
他脫口而出就是質問,“姓趙的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他不會這么做的。”
傅時律早就知道他們會住哪里,也知道在物質上面,趙薄琰虧待不了傅偲。
“偲偲,但凡受了委屈都要跟哥講,一句半句都不能瞞著。”
傅偲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她把嗓音壓得很輕很輕。
“哥,我是不是應該向他坦誠?證也領了,婚也結了……”
“偲偲,你別說胡話,坦誠什么?”
在這件事上,傅時律容不得傅偲任性,“記住哥跟你說過的話,什么都沒發生過,你會一直幸福的,只要你別亂想,聽懂了嗎?”
傅偲垂下了眼簾,“好。”
趙薄琰出來的時候,徑自上了床。
“剛才跟誰打電話呢?”
“你聽見了嗎?”傅偲忙將手機放到床頭柜上。
“隱約聽到了說話的聲音。”
“是家里那邊,問問我習不習慣。”
趙薄琰將她擁到懷里,聲音里裹了一層沙啞和性感,“那你怎么說的?”
“我就說,會慢慢習慣的,沒有跟公婆住一起,相對自在一點。”
趙薄琰低下頭,親了下她的臉頰。
她還想躲,被趙薄琰輕握住下巴。
“今晚我們什么都不做,等你準備好了再說,不過作為獎勵,能不能讓我吻一下?”
傅偲的心臟在胸腔里活蹦亂跳的。
趙薄琰覆住她的唇瓣,起初沒動,但親在上面一直沒退開。
傅偲強自鎮定,堅持了一小會,嘴角開始發顫。
不過下一秒,她的牙關被男人的舌尖抵開,長驅直入的吻,帶著十足的侵占性。
趙薄琰沒有那么溫柔了,扣住她下巴的手滑到她的頸間,細細撫摸,吻也變得越來越深入,傅偲的舌頭一直在躲,但根本無濟于事。
最終被他裹住,瘋狂地共舞,直至胸腔里面的呼吸完全被抽干凈。
她躺到床上的時候,懷疑自己缺氧了。
趙薄琰看她小臉通紅,“需要吸氧嗎?”
傅偲將薄被拉高些,蓋住了自己的臉。
身后的人貼過來,只是從背后抱著她。
“晚安。我的太太。”
傅偲起初沒吱聲,過了會才說道:“晚安,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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