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律找上門的時候,唐茴敷著一張黑色的面膜紙,她透過貓眼看去,冤家路窄啊!
她把門拉開,攔在門口,“有事嗎?”
傅時律要是敢闖進來一步,她就告他私闖民宅。
“盛又夏在嗎?”
唐茴要美美的,臉上不能有太大的表情,“找她有事?”
“沒事,只是看看。”
這是什么奇葩要求?
盛又夏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聲音,以為是外賣什么的,她起身走過去一步。
“是我點的奶茶到了嗎?”
唐茴雙手抱在胸前,“是你前夫。”
傅時律一記眼刀掃過去,“我們沒離婚。”
“噢,遲早的事,先把這個稱呼熟悉起來嘛。”
盛又夏覺得傅時律睚眥必報,不是什么好人。
她可以硬剛一下,畢竟跟他是夫妻,他可能還會手下留情一點。
但是唐茴就算了,省的被打擊報復。
她端看向男人的臉,“你是有什么急事找我嗎?”
傅時律一天下來忙碌得不得了,這么一大圈跑下來,面上有了倦色。
不過他這會心里卻是挺舒爽的,盛又夏果然在這,沒別的男人什么事。
“今晚還回去么?”
“不回去,我住在這。”
傅時律有點不放心,“她這兒不安全,萬一跟上次一樣,她的前男友們大半夜過來,怎么辦?”
這事,唐茴還沒找他算賬呢。
但她終究也是不敢太猖狂,“我家現在安全得很,我把鎖都換了。”
傅時律算是放心了,他看眼盛又夏,“那我走了。”
“?”
唐茴一臉的問號,但看著男人真的轉身了。
直到他走出去幾步后,盛又夏才把門關上。
本來都到睡覺的時間了,他突然冒出來這么一下,擾得她心頭紛亂。
唐茴撕掉臉上的面膜紙,有些不確定地問她:“他只是來看看你在不在我這?”
“誰知道呢。”
盛又夏被弄得睡意全無。
第二天早上,她還在洗漱,就聽到外面門鈴聲炸響。
唐茴語氣不好地問了句誰啊!
她過去開門,居然是酒樓里送餐的人,提著一個大大的食盒,說是給傅太太送的。
那早點精致的,都讓人舍不得下筷。
唐茴皺皺眉頭望向從臥室出來的人,“夏夏,看來傅時律不想跟你離婚,是真的。”
這不就是在追求她的手段嗎?
盛又夏把那一盒點心都給了唐茴,讓她別浪費。
*
盛修明出院后,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但生意上的事不能不管,只能把盛又夏召回了家里。
小弟盛天逸才六歲,古靈精怪得很,崔文姍嫁進盛家后,為了懷上這個孩子也算是吃盡苦頭。
小不點好不容易盼到姐姐回來,纏著她、粘著她,就是不撒手。
“姐姐抱抱。”
“姐姐喂我吃飯。”
“姐姐么么么~”
盛又夏雖然不親近崔文姍,但對這個親弟弟是真的喜歡,畢竟他這么小就懂得給她畫大餅了,經常掛在嘴上的就是:“姐姐,等我呦,一百億的別墅在向你招手!”
崔文姍讓傭人把兒子帶出去了,她將準備好的禮物都放在桌上。
“晚上徐總那邊就靠你了,他手里有最上乘的檀香木,你要想辦法把這個合同簽下來。”
檀香木是制香的主要原材料之一,好東西都是緊缺的,這個消息放出來,勢必會爭破頭。
盛又夏拿上東西,崔文姍跟在后面叮囑。
“要注意安全,畢竟是你一個女的單刀赴會,如果要敬酒,就要拿未開封的酒先給自己倒。”
“萬一發現不對勁,就給你爸或者時律打電話。”
盛又夏點著頭,算是聽進去了。
崔文姍送她上車,旁邊偎著小小的兒子。
她伸手摸兒子的頭,這崽子實在太小了,以后她和盛修明老了,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盛又夏。
所以盛家只要盛又夏不倒,她的兒子就能受到庇佑。
車子緩緩地順著導航往前開,盛家這么大的產業,都是姥爺留下的,可惜媽媽去世得太早,才讓崔文姍有了進門奪位的機會。
如今,盛修明出不了面,她是不會不管的。
盛又夏來到酒樓,敲響了包廂的門。
里面傳來一陣聲音,挺冷淡的,“進來。”
她提著禮盒推門往里走,才發現包廂里不光有徐總,還有七七八八不少人,有些她還認識,是同一個行業的競爭者。
“徐總,價格方面好商量的,只要您開口,我們可以談。”
“徐總,徐總。”另一個人過去,搶過話語,“他給您多少,我就比他多一個百分點。”
包廂里面吵得不可開交,盛又夏是這里面最年輕的,連插話的資格都沒有。
她走過去,找了個位置安靜地坐下來。
一幫人爭破頭,直到包廂的門被人推開。
盛又夏抬眼看去,在這里看到傅時律,倒是稀罕。
四周突然安靜下來,哪怕是身邊人的喘息聲都能聽清。
徐總從椅子上起身,客客氣氣地喊了聲:“傅先生。”
盛又夏看到旁人突然之間泄了氣,有些買賣,一旦是傅家插手想要吃這塊肉,那別人可能連湯都喝不上一口。
一個圓桌上,就只有盛又夏旁邊有個空位。
但那位置誰都不愛坐,是上菜的地方。
徐總眼見傅時律要過去,忙將他拉住,“坐我邊上。”
原本挨著徐總坐的男人很是拎得清,這就要起身。
但傅時律婉拒了,“這兒挺好,還有美女相伴,我就坐這。”
盛又夏原本是個透明人,這會因為傅時律的一句話,被所有人的目光掃視了一遍。
她毫不拘謹,逮著這個機會起身,大大方方地沖徐總伸了手。
“您好,我是曼式的盛又夏,盛修明是我父親。”
徐總緊握住她的手掌,“原來是盛董的女兒,真漂亮啊,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家里的生意都是我父親在照料,這次我代他來見見世面,徐總真年輕,百聞不如一見。”
傅時律站在邊上,猶如隱形人。
他看眼一旁的徐總,很年輕嗎?怎么都快四十了吧!
這么一個美女,嘴巴又甜,徐總有些招架不住啊,握住的手多逗留了幾秒,傅時律兩道眉毛都快打起來了。
“坐吧,邊吃邊聊。”
徐總適時松了手,只不過多看了盛又夏兩眼。
她在椅子上坐下來,傅時律的腿挨近,貼著層布料,皮肉都是發燙的。
盛又夏不著痕跡挪開。
他一來,大家也沒那么愛說話了。
徐總繼續打開了話題,“傅先生,這種小生意您也來湊熱鬧?我手里那點東西,您應該瞧不上的。”
“這是哪里的話,我要的就是高貨,傅家的度假村里緊缺這些。我連老師傅都找好了,到時候做成了雕刻和家具,那都是上品。”
傅家果然是財大氣粗。
你玩雕刻不是不可以,沒必要用這么貴的玩意吧?
只不過大家敢怒不敢言,也不好說分一杯羹這種話。
盛又夏想著是無望了,但還是同傅時律客氣地說道:“傅先生,那您分我一點,我有急用。”
她一個小姑娘,別人都沒吱聲呢,她就敢這么張口了?
在場的這些人中,還沒人知道她和傅時律的關系。
傅時律眉頭輕挑,她喊他什么,傅先生?
他抬手,將手臂搭在盛又夏的椅背上,“我要是不分你,又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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