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服軟扶軟陸硯臣 > 第三百零七章 我叫他張哥!
    回家路上,沒喝酒的雪寶一邊開車,一邊偷瞄張哥。

    作為韓家惡霸,她是知道家里人都不同意韓動當兵的,就連她,都一直模棱兩可,沒有表態。

    別人怎么想雪寶不知道,她主要是舍不得。

    “以后小動一走,我娘家又少一員虎將。”雪寶癟嘴道。“張哥你以后要是打我,我找誰說理去?”

    “等我小舅子在北莽功成名就,我還敢打你?他一個電話,三十萬北莽軍大軍壓境。”張哥刷著小視頻,懶洋洋說道。“回頭你可就是北莽第一姐了。”

    雪寶聞言,紅唇一翹,喜上眉梢。

    這么一想,還挺爽…

    算了,放那臭小子出去浪幾年,萬一出人頭地了,雪寶也有面子。

    回到家,張哥跟沒骨頭似的窩在沙發上玩手機,雪寶洗完澡,穿的賊拉性感在他面前晃來晃去,都沒吸引他的目光。

    “哎喲你干嘛?”

    雪寶有點不高興。

    我可以不讓你睡,但你不能不想睡啊。

    再說了,現在就把孩子給生了,咱倆還過不過二人世界了?還能不能隔三差五出去吃燭光晚餐,看午夜場電影了?

    難不成雪寶還能讓張哥的第一次就戴那玩意?

    這委屈張哥能忍,雪寶不能。

    “還能干嘛?給老戰友打招呼啊,我還真能讓小動過去當小弟大頭兵?別的不說,至少在北莽后廚,我必讓小動只手遮天!”張哥挑眉。“你這娘們真是缺心眼,一點都不關心我小舅子。”

    聽張哥這么一說,雪寶骨頭都酥了。

    當場就原諒張哥無視自己快露半球的火辣造型。

    埋怨道:“那你好歹看我一眼唄,我可是第一次這么穿,我穿的時候都害羞了!”

    張若愚抬頭看了眼,又立馬垂下眸子:“死一邊去,凈他媽整些有的沒的。”

    張哥還不了解雪寶?

    明明很在意貞操,又想補償自己,給點甜頭。天天在那整些花里胡哨的,這不是糟蹋人嗎?

    哪個退役軍人經得起這種誘惑?

    總不能讓張哥第一次落雪寶手里吧?是真的手里,名詞那種。

    雪寶美眸一轉,挨著張哥坐下,還拿傲人的兇器蹭了蹭,噘嘴道:“張哥,我上網學過了,抹點油,我給你一夾,其實差不多,不都是一坨肉嗎?我這可是實打實的D,以前讀書的時候,大家就很羨慕我,說我天賦異稟。”

    張哥一把推開膩歪的雪寶,撇嘴道:“你少惡心我,以后我還得上嘴的,你這么搞,我以后怎么下嘴?”

    雪寶俏臉一紅,這他媽直接來畫面了…

    渾身如有一萬只螞蟻在爬…

    忙不迭灌了一杯茶,雪寶站起身,落荒而逃。

    張哥瞥了眼雪寶那挺翹又飽滿的大白腚…

    緩一緩無所謂,張哥十年兵都熬過來了,差這幾天?

    回頭一天整個五八次,什么都回來了。

    他不想勉強雪寶,也知道自己堅決一點,雪寶也不會真拒絕。

    女人在意自己的純潔,又不是什么壞事,甚至不用給理由,張哥也接受。

    哪有男人強迫自己老婆那啥的,這擱法律上都夠判幾年了。

    張哥這么一個老實巴交的憨厚男人,哪里敢挑戰法律。

    沖了個冷水澡,把那本就不多的邪念給沖走了,回到房間時,發現雪寶正趴在床上打字上網。

    張哥視力好,一眼就看到屏幕上的大概內容。

    “你干嘛?”張若愚坐在床邊,白了雪寶一眼。

    雪寶猶如做賊被發現,有點心虛道:“沒干嘛。”

    “我都看見了。”張若愚伸手,撇嘴道。“手機給我。”

    雪寶猶豫了下,見張哥態度強硬,只好硬著頭皮把手機遞過去。

    雪寶剛正在搜索,看了下搜索記錄,內容大致如下:

    “男人一般能憋多久?憋狠了會不會傷身體?”

    “一對情侶多久上-床會比較合理?三四個月會不會太久了?男人會不會覺得女方不愛他?”

    “女人多大算高齡產婦?三十歲算嗎?女人四十還能生孩子嗎?女人最多可以生幾個孩子?”

    “女人生孩子一定會有妊娠紋嗎?妊娠紋有什么辦法祛除嗎?這會不會影響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姐妹們,我第一次談戀愛,男人更喜歡純情的,還是更喜歡風騷的?戀愛三四個月如果還沒有實質進展,熱情會不會慢慢消失?”

    張若愚翻了半天,都沒有翻到頭。

    已經翻到一個月前,兩個月前,甚至三個月前了。

    最早最早的時候,甚至有一條“女人可以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嗎?”。

    這一條,是他們初次見面的前一天搜索的。

    記錄都在,就好像看完了韓江雪這幾個月的心路歷程,就仿佛看完了她婚后的整本日記。

    張若愚越看,韓江雪越緊張。

    因為里面,有很多她數落張若愚的話,不好聽的話,甚至對他的嫌棄,對他的憤怒。

    張若愚越看,表情越復雜,直至深吸一口冷氣,把手機還給韓江雪。

    啪嗒。

    張若愚點了一支煙,深吸一口。

    自從感情升溫后,他抽煙都會躲著點雪寶,不會當面抽。

    但此刻,他必須點上一根,平復自己的心情。

    不看,他不知道雪寶心理負擔那么大,活的那么累。而這一切,卻是因為自己的存在,無形中施加給她的。

    “網絡上的回答,都是騙你的。那些男人,代表不了我。”

    “我不會因為談三個月戀愛沒實質進展就失去熱情,相反,我現在正在興頭上。”

    “不管你是可愛的,調皮的,冰山的,還是風騷的,你是什么樣子,什么樣子就是最好的。”

    “我張若愚既不帥,又沒錢,讀書那會成績也就一般,我老張家的基因,也不是非得繼承不可。別說高齡,就算你現在跟我說你不想生,不想以后長妊娠紋,怕生了孩子變成黃臉婆,不可愛了,不嬌憨了,沒吸引力了,那咱們就不要孩子。你本來就是個活寶,我照顧你都照顧不過來了,我要那么多活寶干什么?”

    “但你說女人可以嫁給一個不喜歡的男人嗎?在這個問題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慎重回答。”

    張若愚板著臉,眼神帶殺。

    韓江雪聽著聽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她這幾個月,過的可緊張了。

    從一開始的彷徨無措,到后來的患得患失,再到現在的感情升溫后,又不得不面對一個必須去面對的問題。

    她每天都很焦灼,腦瓜子想問題想的嗡嗡響。

    她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這些問題,在張哥面前,到底算不算問題。

    但有一個問題,她現在必須,也非常迫切地想回答張哥:“女人不應該嫁給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

    “但一定要嫁給一個自己超級喜歡,超級迷戀,超級崇拜,一天不見就失魂落魄的男人。”

    “我找到我的白馬王子了。”

    “他叫張若愚,但我叫他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