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南部
天空湛藍,水域清澈,是片凈土。
沈襄拿著設計師設計好的渡假村設計圖,站在一灣水域上,眺望著東邊暇思,她在思考如何把腳下一片土地變成美麗的村落,為她生金子。
下雨了,泥濘的路,沈襄深一腳淺一腳走著,雨水很快將她的衣服打濕。
她將手捂在額頭上,也無法阻擋雨水落進眼睛里。
狼狽之際,她正要找地方躲雨,雨幕里,一輛小車疾駛而來,沈襄喜出望外,她伸手攔車,車子從她身邊擦過,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她的衣褲,幸好,她別過了臉,不然,臟水都要濺到嘴里來了。
滴滴滴!
清脆的汽笛聲刺透雨幕,不斷回響在她耳邊,沈襄抬起頭,見車子停在前方盡頭,喜出望外的她飛快拔腿向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謝*”
第二個字‘謝’字卡在喉嚨,再也說不出。
因為,她看到了眼前的男人,薄南辭。
沈襄驚詫得說不出話來,真是冤家路窄,她想。
薄南辭并沒看她,他修長的腿,膝蓋上放了一臺筆記本,此刻的他,正低著頭,指骨分明的長指正敲打著鍵盤,似乎在處理公務。
有這男人的地方,似乎總是氣息迫人。
沈襄最后的那個‘謝’字,還是說了出來,只是語調較輕,簡直就是唇音。
如果她知道是薄南辭的車,她不會上,在她的印象里,薄南辭的車就是那輛黑色卡宴,然而,像薄南辭這種身份的人,又怎么可能只有一輛車。
前面的寧浩從前視鏡瞥了沈襄一眼,然后,他專注地開著車,車子里很安靜,簡直落針可聞。
起初,沈襄神經很緊繃,漸漸地,她好像就適應了這緊張的氛圍,許是太累,她靠著車壁竟然睡了過去,夢里,她似乎看到薄南辭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從寧浩手里接過毛巾,為她擦濕漉漉的頭發,帶了熱力的指尖不經意碰到她肌膚,讓她身體輕輕一顫,她聽到男人低啞的聲音,像是在責備:
“笨死了,也不知道帶把傘。”
實在是太困了,沈襄翻了翻眼皮又昏昏欲睡。
她是被一陣熱風吹醒的,彈開眼皮,就看到薄南辭仍然坐在她旁邊,神色專注地看著手里的筆記本屏,藍色的光打在他臉上,輪廓線條分明,精美別致,論顏值,深城沒幾個男人能比得過薄南辭。
最初,她就是被薄南辭那張臉吸引,后來,才慢慢愛上他的。
網絡上不是流行一句,始于顏值,敬于才華,忠于人品嘛!
見薄南辭認真敲擊鍵盤,沈襄暗地里嘲笑自己,果然一切都是夢,他怎么可能會為她擦頭發呢?只是,她的頭發與衣服怎么干的?
忽然,她就想到了,應該是車里開的暖氣烘干的。
“沈小姐,你去哪兒?”
寧浩回頭問她。
沈襄:
“在前面的布丁酒店放我下來就可以了。”
寧浩沒說完,抬腿踩下油門,車子飛快駛向前方,轉眼,‘布丁酒店’近在眼前,沈襄道了聲謝,跳下車后,她立刻就跑進了布丁酒店大廳。
前臺見了她,笑容可掬:
“小姐,續費?”
“是的。”沈襄一邊回答,一邊低頭在包里尋找房卡。
初下榻這間酒店時,房費是住一天續一天,而今天,她有事耽擱回來晚了。
“小姐,由于過了續費時間,你這間房訂出去了。”
前臺彬彬有禮對沈襄說。
沈襄著急問:
“那還有其他房間嗎?”
“今天下雨,沒有剩下房間。”
前臺說完,見了她身后的男人,趕緊起身:
“薄總,你回來了。”
沈襄轉過臉,就撞上了薄南辭幽深如深潭一般的眸仁,他的目光并沒落到沈襄身上,直接對前臺道:
“房卡給我。”
前臺笑著找沈襄要房卡:
“沈小姐,不好意思,薄總的房卡就是你手里的這張,麻煩你給他一下。”
沈襄嘴角抽了抽,心里暗忖,這都什么事。
還真是巧合得可以。
她把卡遞給薄南辭,薄南辭接過房卡,似乎并不屑看她一眼,邁著長腿直接就進了酒店。
沈襄忽然叫起來:
“我還有東西沒收拾完。”
她拉緊肩上的背包,拔腿就朝前面的薄南辭追了去。
薄南辭剛用卡刷開房門,進入房間,沈襄就從他身后鉆了進去,薄南辭一眼掃過去,就看到沈襄正從柜邊取下衣架,動作麻利地取著衣架上的內衣內褲,一如即往的粉色,讓他心湖即之微微蕩漾。
“不準看。”
見薄南辭直勾勾盯著自己手上的衣物,沈襄的臉因羞澀而潮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她與薄南辭雖然做了兩年夫妻,多數的日子,都是在僵冷的氛圍里度過,女性私有物品,沈襄幾乎都會把它收拾妥當,從不讓薄南辭看到,她覺得夫妻之間,還是保留一點神秘好。
留給人想象的空間,男人才不會乏味。
“你身上我哪兒沒看過?”
薄南辭出奇不意的話,讓沈襄的臉更紅更燙了,她尷尬得要死,將小內內胡亂揣進背包里,轉身欲走,身后卻傳來薄南辭冷冽聲音:
“來考測桃花烏渡假村?”
沈襄應了聲‘嗯’。
薄南辭又說:
“白浩沒陪你來嗎?”
一個女人跑這人跡罕至的地方,就不怕遇到流氓地痞什么的,出了事怎么辦?
“沒有。”
沈襄很想說,這與你無關,可是,沈氏與薄氏即然都簽下了合作,她也不想再把薄南辭得罪了,而她們的過去已經翻篇了。
“你的初戀情人呢?也沒陪你來?”
薄南辭的話怎么聽怎么酸,沈襄忽然就聽出了不對勁。
沈襄:
“我能認為你在吃醋嗎?”
薄南辭勾了勾唇角,眸色清冷:
“真抬舉自己。”
“也是。”
沈襄譏誚地回:
“像你這種人,怎么可能會為我吃醋呢?你巴不得我死了才好。”
如果真是這樣,我何必把項目給你。
蠢女人。
你以為憑你沈氏的實力,沒有他力排眾議,為她開綠燈,她能拿到這個項目?
這些話,薄南辭不會講,他也是個要臉的人,豈,還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
“是的。”
薄南辭聲線清晰,也無比冷澀:
“我希望你死,巴不得把你挫骨揚灰,我不想見到你,偏偏,你總往我跟前兒湊,你想得到什么?我給你的離婚財產還不夠多嗎?”
見沈襄不說話,薄南辭嘲弄道:
“怎么?又想勾引我,像兩年前一樣,可惜,我薄南辭不會再上你的道。”
聽了薄南辭的話,沈襄一下就火了,她盯著薄南辭,目光稅利如劍,語氣碎了冰:
“如果沈氏真到了那一天,我寧愿陪任何人睡,也不會陪你薄南辭睡。”
“最好是這樣。”
薄南刺眸底寒光掠過,他拎著沈襄的衣服,把她推出門前,薄南辭牙縫里迸出一字:
“滾。”
然后‘砰’的一聲,房門在沈襄身后關上,差一點,兇狠的門板撞到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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