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夫人死后,顧總一夜白頭 > 第121章 你憑什么撕我照片

沈落還沒反應過來。

手里的照片就被一只大手抽走。

她抬眼,就看到顧輕延滿面怒氣的瞪著她,嘩啦一聲,把照片又撕成了兩半。

“顧輕延,你憑什么撕我照片兒?還給我!”沈落瞬間急了,忙踮起腳尖卻夠他手里的照片。

看到她這么著急的樣子,這么寶貝這張破照片,顧輕延心里鬼火冒:“這么寶貝它?嗯?言墨塵就是這個野男人是不是?”

“還給我!顧輕延,你沒資格撕我照片!”

沈落去搶他手里撕碎的照片。

窗子被他猛地推開,一股冷風灌了進來,吹散她一頭烏黑的,秀麗的卷發。

發絲飄散到顧輕延臉上,他有有一瞬間的恍惚。

“把照片還給我!”

沈落急得都要哭了。

顧輕延把手里的碎片,朝著窗口,頓時一扔。

照片的粉碎兒,如折翼的蝴蝶,絕望下落。

窗子又被重新關上。

沈落罵了句王八蛋,然后轉身向門口跑去,她向下樓去撿,重新粘在一起。

可腰身被顧輕延的大手狠狠地扣住:“還沒約會夠啊?嗯?”

“顧輕延,你這個畜生!你放開我!”

沈落氣的大哭,心里憋著一口氣,喉嚨是無法言說的酸楚。

可他偏偏不肯放,她便俯身,一口咬住了他扣著自己腰肢的手腕。

她用的力氣很大,很快嘴唇里就是血腥味。

這一舉動,無疑是激怒了顧輕延。

一把把她抱起來,像是丟垃圾一樣,把她粗魯地扔在了床上。

她掙扎著要起來,又被他很重很沉的身子給壓了回去。

“顧輕延,你這個畜生!你這個王八蛋!混蛋,你放開我!你憑什么這么對我?”沈落破口大罵,手腳并用。

顧輕延剛要親她,啪的一巴掌。

不偏不倚,打在了他那俊朗,像是染著寒霜的俊臉上。

他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疼得她嗷嗷直叫:“為什么?我來告訴你為什么!就憑我們還沒離婚!就憑你是我仇人的女兒,你得給我贖罪,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嗎?”

沈落的牙齒又咬上了他的手背,指甲也沒剪,狠狠地掐著,抓著他的手背,很快他的手背就被抓得一條條血痕,皮開肉綻。

顧輕延被這女人給氣瘋了,出去鬼混還不算,還把他撕掉的照片,給粘起來了!

當他死了嗎?

是誰給她的膽子,敢這樣玩兒他的。

顧輕延悶哼著,另一只手扯掉領帶,不顧沈落的反抗,就把她的雙手猛地扳在身后,用領帶固定得死死地。

沈落的雙手完全使不上力氣了,她的衣服被這個畜生猛地撕碎,扔在地上。

她感覺自己像是一條瀕臨死亡的魚,正做著最后的,無望的掙扎。

“顧輕延,你不是人!你比畜生還不如!我如果知道你當成接近我,是為了復仇,是為了毀滅沈家!我打死都不會喜歡上你!”

“我怎么會喜歡你這種狼心狗肺,冷心冷肺的男人?你去吧!顧輕延,你去死,你這種人是注定沒好下場的!你會下地獄的!”

“我就算是死,我做鬼我也會纏著你,纏著你生生世世,讓你鬼都做不成!”

沈落崩潰的痛哭,哭喊著,拿腳不停地踹他。

一腳把顧輕延踹到了床底下去了。

她掙扎著半坐起來,哭著低頭,想用唇去解開禁錮住雙手的領帶。

結果她的雙腿被他猛地垮在了窄腰上,抱著她,來到了浴室。

浴室里有一塊很大的全身鏡。

沈落似乎知道他想干什么,忙開始掙扎。

卻被他的大手死死地摁著,難以掙脫。

他一邊單刀直入了,一邊用他那戴著腕表的大手,死死地,生硬地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沈落,看看,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是怎么被我羞辱,被我強上的。”

他特狠,仿佛凌遲處死。

沈落屈辱而絕望的眼淚,崩潰而出:“顧輕延!”

“沈落,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我的耐心很有限,少給我耍小性子!合同上的條款,你給我牢牢記住!你這輩子都別想和別的男人雙宿雙飛,你這輩子只需要干一件事,就是被我折磨到死!”

看著沈落那憤怒而無助的表情,他仿佛很滿意:“是你自己送上門,想跟我做交易的。你沒資格中途退出!”

“以后再被我發現,你和言墨塵走得近,就不是拖欠那老東西醫藥費這么簡單了!而是直接弄死他,戳骨揚灰!”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身體猛地一抖。

然后快速退出來了,把她隨手一丟,就整理好了衣服,摔門而去。

沈落滿身凌亂,脖子上,皮膚上都是輕輕淺淺的抓痕,順著墻壁滑落,抱著膝蓋,閉著眼,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掉。

落在手背上,膝蓋上。

這種屈辱的生活,她一天也不想再繼續了!

可命運讓她無路可走了,她自從喜歡上他,自從和他結婚,她的結局就走到了死胡同了,怎么都走不出來了。

她好后悔啊,她好后悔,當初不長眼,會對出生貧寒的孤兒動心。

與此同時,她也覺得好累啊,幸好她得絕癥了啊,幸好她活不了多久了啊,不然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這樣咬碎牙齒往肚里咽的日子,那才是無間地獄。

她想死,但她不敢死,她死了,媽媽該怎么辦,爸爸還沒醒來,沈家被諸多的人虎視眈眈,等著垮臺瓜分干凈。

所以啊,哪怕被顧輕延折磨得再痛苦,再難過,她除了咬牙走下去,一條路走到黑地走下去。

她已經沒辦法了。

沈落想到這,擦了眼淚。

就在此時,主臥的手機忽地響了起來。

她從地上站起來,蹲得久了,膝蓋有點麻,她一瘸一拐地走到主臥,拿起電話,是言墨塵打來的。

言墨塵這三個字,是顧輕延的危險區。

但她覺得,顧輕延已經走了,或許言墨塵真有事呢,她猶豫之下,還是接了電話:“言總,您打電話是有事嗎?”

“我思來想去,還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是關于你丈夫顧總的。我覺得他是在乎你的。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