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滿意了嗎?”忽的,蘇琦羅望著門口的方向,似是自言自語那般,唇角邊掛著一抹自嘲的笑容。
“嗯。”南宮玄瞧著蘇琦羅那宛若心死的神情,方才那還靈動如若妖精般的人兒,此時卻是失了生氣,一如那提線木偶,沉悶悲涼。
一時間,他竟也是跟著低沉了起來,再無先前專與她對著干的惡趣味心情。
“呵呵。”蘇琦羅不由得再次自嘲一笑,她原是這般的可悲啊。皇權之下的她,不就猶如螻蟻那般渺小,根本都不用動用一根手指,光是一句話,便可將她碾壓至死。
瞬間,蘇琦羅竟是感覺到了頻臨死亡的窒息感。
“你且好自為之吧。”
南宮玄似是不愿再看她這般頹敗的樣子,涼唇微抿,生涼的眸光似有所思的從蘇琦羅身上掃視而過。
隨后便是轉身,拂袖離去。
這一分一秒,像是漫長得宛若一個世紀。蘇琦羅像是被人將身子里的力量盡數抽光了那般,軟綿綿的順著門邊蹲了下來。
雙臂環抱,將自己抱住,似是這般,才能抵御一下這冷宮的森冷。
直至到門外的慘叫聲漸漸平息,再度恢復平靜,蘇琦羅才猛得一個抬頭,急忙忙的沖過去。
“香梨,采苓,你們怎么樣?!”
蘇琦羅方才停住腳步,入目便見到了她們的身后,那一片血肉模糊的狼藉。晶瑩剔透的淚珠,便一下子的宛若掉線的珠子,嘩啦嘩啦的直直往下掉。
“都是我拖累了你們。”
“小姐…”香梨那張小臉,已是煞白煞白得令人毫不懷疑下一瞬便是要透明化了那般,黃豆般大小的汗珠從光潔的額頭上順延而下,漸漸模糊了她的視線。
“我對不起你們。”蘇琦羅越說,那淚珠便落得更加洶涌,像是被打開了開關,一發不可收拾。
而一旁的采苓,早已承受不住這般的疼痛,慘白著一張臉,痛暈了過去。
“娘娘,還是先給她們上藥吧。”忽的,身旁多了一把聲音,將蘇琦羅的視線轉移了過去。
“你是……?”眼前的宮女,眼生得很。
“國師大人已經聽聞冷宮受罰一事,擔憂娘娘您一人應付不來,特遣奴婢過來照看一二,待兩位姐姐傷勢穩定,奴婢便告退。”宮女面帶微笑,簡潔明了交待好了所有事情。
蘇琦羅聽聞是簫云奚派過來的,心下便是對她信任了幾分,不曾細想些什么,便與她一道,將香梨與采苓安置好。
蘇琦羅握住香梨那還有些微微顫抖的手,心疼不已得替她拭去額間源源不斷滲出來的冷汗。
“怎么能……怎么能讓小姐做這種事情。”香梨忍住那背后傳來的火辣辣猶如大火灼燒的疼痛感,見著蘇琦羅這般,不由得心中又是感動又是心疼的。
“現在你還說這些做什么。難道你小姐還沒有這個資格做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