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你們去招惹的,如今禍到臨頭,要怎么解決問題,那也是你們的事情,你們自以為聰明,在西關設下陷阱,想將這西關當成孤與錦兒的埋骨之地,如今自食惡果,與其在這里跟孤絆嘴皮子,不如想想,接下來你們沈家的路該如何走。”
顧長寧抬起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示意沈林楓和顧華蓉這兩個蠢貨不如多動動腦子。
身為沈家護衛統領的沈林楓,自是很清楚顧長寧此行不會太順利。
正如太子所言,他們沈家把西關當成顧長寧和謝錦云的埋骨之地,從未想過給顧長寧退路。
一旦踏入西關,等待他們的并不是兩國平等的交會,而是景仁帝送給辰國使臣的葬品。
顧長寧與謝錦云是生是死,或是受到怎樣不公的凌辱,景仁帝都會把消息壓下去,不會公眾。
甚至,只要辰國不開戰,景仁帝可以把曾經埋骨十萬蕭家軍的西關,雙手送給辰國。
顧華蓉不想死,那就只能站在顧長寧的陣營,陪他一起抵抗辰國使臣。
那原本用來斬斷顧長寧退路的沈家兵力,也只有一條路可走。
跟著顧長寧!
如此,顧長寧便有了勝算。
顧華蓉自然想通了這個道理,她雖心有不甘,可為了活命,不得不與顧長寧合作:“沈家和玉家一樣,都聽從太子的安排,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殺了他們!”
“你說什么?”顧華蓉聽到這話,只覺得顧長寧瘋了:“你是不是瘋了,父皇讓你把人接回燕京,不是讓你把他們都殺了,你這樣做會挑起兩國之戰。”
顧長寧挑眉,語氣漫不經心:“孤,就是要挑起兩國之戰。”
這一戰,早晚要來。
顧華蓉覺得不可取,阻止顧長寧:“不可以。”
“行,那孤調頭回燕京,你帶上沈家護衛去西關接辰國使臣。”顧長寧根本不想和顧華蓉談,轉身走入馬車內。.
顧華蓉意識到顧長寧來真的,她伸手扯住了顧長寧的衣袖:“顧長寧,把話給我說清楚。”
顧長寧拂開顧華蓉的手,滿臉厭惡:“你離孤遠一些,不準碰孤的衣物。”
他拎起顧華蓉剛才扯過的地方,拔劍割袍,將那一角被顧華蓉碰過的布料扔到馬車下。
顧華蓉看到這一幕,氣的面容通紅。
顧長寧真當懂得如何氣死她。
“你……你……”她抬手指著顧長寧。
沈林楓深深鎖眉道:“太子殿下,你欲先殺誰,臣今夜入城去做。”
顧長寧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垂眸掃過沈林楓:“那辰國二皇子雙目失明,哪里需要你來動手。”
沈林楓是個聰明人,一點即通了:“臣知道了。”
他轉身,走到對面的樹林,對著夜空發送一個信號彈,很快便有人出現在那片林子。
顧長寧回到馬車內,閉目休養,不再說話。
顧華蓉跟著走入馬車,目光陰冷地說:“顧長寧,若被父皇知道你殺辰國使臣,定不會饒了你。”
他薄唇一勾,不屑地冷笑。
沒多久,景仁帝便收到西關的來信。
辰國二皇子從客棧三樓墜落,未死卻殘,辰國使臣還未等到顧長寧去接他們,便先走出西關,要直接入京請燕國太醫為辰國二皇子醫治。
景仁帝看到此信,眼眸沉了沉問沈尚書:“你覺得此事是誰做的?”
沈尚書道:“皇上懷疑是誰便是誰。”
“顧長寧真是一匹不受教的惡狼。”景仁帝放下信,重新拿起另一份折子,目光充滿著殺意:“若無羈絆,太子怕是連朕都不放在眼里了。”
“謝家長子擅自調兵前往庸城之事,證據確鑿,皇上可下令抄家。”
“那就抄吧,由你親自去謝家傳朕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