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你怎么來了?”蕭桑晚歡喜的迎接謝錦云入府。
謝錦云道:“不歡迎我來嗎?”
“怎么會,我一個人天天對著我大哥,悶都快悶死了,你隨我進屋看看。”
謝錦云走入蕭桑晚的房間,床上鋪著蕭桑晚親自做的嫁衣,不過只是一個半成品,還未完工。
“你瞧瞧,我繡的嫁衣如何?”蕭桑晚捧著嫁衣,拿給謝錦云看。
謝錦云伸手撫摸嫁衣的面料。
先皇后離世前,給蕭桑晚賜下了不少好東西,而她手上的這件嫁衣,怕就是用的宮廷綢緞。
至于先皇后賜的那些寶物,也將作以嫁妝,被蕭桑晚帶到文家,也恰好是這些賞賜之物,引來了外族狼群。
可悲的是,桑晚一直期待的姻緣,卻是她的墳墓。
看著蕭桑晚滿眼期待的樣子,謝錦云問道:“晚晚,你了解你表哥嗎?”
“我只知道,他是我一眼就認定的那個人,是要共度余生的良人。”蕭桑晚抱著自己的嫁衣,溫柔撫摸上面的花紋。
謝錦云并不想掃了蕭桑晚的興,只是有些事情,她想向蕭桑晚確認一下:“你和他,訂親了嗎?”
“還未。”蕭桑晚搖了搖頭:“不過,姨母說,我表哥明年開春要參加科考,等考完就訂日子成親。”
難怪。
一邊口頭承諾蕭家,卻沒有實際行動也不對外宣布蕭桑晚與文榮昌的婚期,一邊又轉頭和謝府這邊搭上了關系。
文家人是想兩頭吃?
“那,你與你表哥之間,可已交換了信物?”
蕭桑晚點點頭道:“交換過了,他給我玉佩,我收在了格子里,錦兒,怎么了?”
“就隨口問問,那你姨母可曾上門來瞧過你?”
“我姨父來過一次,不過,瞧著是不大開心的離開。”蕭桑晚提到此事,眉頭緊鎖了起來。
謝錦云問道:“那,可否讓我知道你姨父來蕭家的那一次,是因為何事?”
蕭桑晚放下嫁衣,轉身關上了房門,這才和謝錦云說:“姨父希望透過我哥哥,和七皇子……不對,是太子殿下提一提我表哥,我哥哥說自己不認識太子殿下,不能幫姨父和表哥的忙,所以那日……不歡而散,這些時日,倒是很少見我表哥入府找我哥哥。”
她臉上浮現落寞,柳眉緊鎖。
謝錦云看她神色,伸手握住了蕭桑晚的手,低頭輕言:“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桑晚,你所歡喜的那個人,是否會成為你心目中的君子。”
蕭桑晚愣住了。
她抬頭看著謝錦云消瘦的面容。
她也曾經看著謝錦云那樣歡喜過一個人,那樣期待一個人歸來,然后風光迎娶她。
可最后……
“你是怕我被騙呀。”她輕聲笑道:“你放心吧,我們蕭家,什么都給不了他,我先前已與他說的明明白白,就算先皇后出自蕭家,我們蕭家現在也不會和太子殿下扯上一點關系,蕭家與太子是兩個個體。”
他們不能拖累太子。
也從未想過要靠太子做些什么。
可是她卻不知道,文家只是利用蕭家先前的勢力,妄圖借蕭文柏做太子身邊的近臣。
謝錦云從蕭家出來的時候,一臉愁容,上了馬車就離開了蕭家。
剛好,一輛馬車停在了蕭府大門旁。
“太子殿下,是謝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