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的人把永寧侯府老夫人逼到撞墻了。”
“我看到連官府的人都驚動了,誰娶了謝家女,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
“放你娘的狗屁。”這時有個男人,重重砸了手里的酒水碗:“是永寧侯世子在外面養女人生孩子,還偷偷瞞著謝氏,妄圖讓謝氏過繼那外室女的兒子,充當嫡子來養。”
“你誰呀你,我家中有人在侯府老夫人身邊當差,她親口說的。”
這時,一位婦人,放下了菜籃子,擼起袖子道:“爭什么爭,我是宋氏族長的媳婦孫大娘,永寧侯府的事情可不是你們聽到的那樣。”
“這里有宋氏族里的人。”用早點的人,紛紛圍過來聽孫大娘說。
孫大娘講了足足兩個時辰,把昨日發生在永寧侯府的事情,講的繪聲繪色,讓人身臨其境。
輿論原本都在指責謝家人逼宋老夫人撞墻,最后都在罵永寧侯府不要臉,替謝家女惋惜。
謝家門生紛紛起筆,口誅宋謙所為不仁不義,宋老夫人為老不尊,侯府大太太行盜匪之行,直指梁婉知無媒茍合,外室之子上不得臺面。
幾件事情鬧得滿城風雨,驚動朝堂文武百官,景仁帝當堂朝宋謙扔下申侯書,怒斥他:“滾出去——”
永寧侯府爵位到頭了。
而這只是開始。
他們欠下的債,從這一刻,得一筆一筆還回去。
慈松堂。
“怎么樣?”李媽媽剛從外面回來,宋老夫人心急如焚的問道。
謝家逼她撞墻一事,是宋老夫人叫人散播出去。
但其實那一撞,只是磕破了點皮肉,流了一點血,并無大礙。
李媽媽面露難言之隱。
宋老夫人從床榻坐起身,問:“外面情況如何?”
“老夫人,原本大家都在說謝家的不是,可是……可是那孫氏,只要聽到有誰說夫人的不是,她就要停下來,將這兩日在永寧侯府發生的事情,如實吐出,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太太伙同那賤妾騙一位富商的錢,還妄圖讓夫人收了賤妾之子為嫡子。”
“孫氏這賤貨。”宋老夫人拿起一旁的藥碗,狠狠砸到地上,咬牙切齒:“太太現在如何了?”
“已經請府醫去看過幾回,癡癡癲癲,屎尿失禁,怕是無法再恢復如常了。”李媽媽道。
宋老夫人聽了之后,心里更氣更惱:“怎么會鬧成這樣,怎么會變成這樣子。”
“世子。”外面傳來了荷香的聲音。
宋老夫人抬頭就見宋謙從門外進來。
不過,他是穿著一套白色的里衣,頭發凌亂,失魂落魄的回來。
宋老夫人愣了一下,盯著宋謙的衣物,道:“謙兒,你的官袍呢?”
宋謙紅著雙眼,聲音酸澀的說:“祖母,我被免去官職,不得再入官場。”
“什么!”宋老夫人身子一顫,不敢置信的抓緊了宋謙的胳膊:“皇上……擱去你的職務的?”
宋謙點點頭,崩潰的哭道:“皇上還當堂扔了我的申侯書,祖母,孫兒完了。”
宋老夫人聽完后,兩眼一番,直直的倒在床上。
李媽媽著急大叫:“老夫人,老夫人,你要保重身子,來日方長,永寧侯府還有廣澤少爺在。”
宋謙用力壓按宋老夫人的人中。
宋老夫人這才緩過勁來,喘著大氣,握緊了宋謙的手道:“謙兒,既然他們都笑話你,摒棄你,那你和梁婉知更要恩愛如初,讓世人歌頌你不忘恩情,沖破世俗,也要娶救命恩人為妻,給澤哥兒一個嫡子的身份,好好培養澤哥兒,永寧侯府方有起死回生的可能,就……明日,大辦婚宴,祖母給你做主!”
謝家不仁,那宋府也沒必要給謝家面子了。
她就要把那不堪的梁婉知抬上去,羞辱謝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