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喬阿姐原本也是醫學院的學生,成績很好,五年前曾經在醫院實習,但是因為相某的醫鬧,喬阿姐受傷,傷到了神經,從此以后不能拿手術刀?”
看著面前的資料,常露說出自己的推測。
“因為一場鬧劇毀了未來,也能算是一重殺機吧。”
邵樂摸著下巴道。
喬蘇聞言點了點頭:“我確實是對相某存有恨意的,不過并不是我動的手,我弟弟年紀還小,他需要動手術,我不會在這個時候犯糊涂的。”
杜喧微微瞇起眼睛:“真的嗎?”
“當然。”
喬蘇肯定的點頭:“而且當初醫院也給了我一筆不小的賠償,這次住院他們也給我們報了醫保,得知相某生病,我只覺得活該,但沒有想弄死他的想法。”
“那徐小弟呢,有沒有為姐姐報仇的想法?”
杜喧又把矛頭轉到徐滿滿身上。
徐滿滿臉上還帶著震驚:“我是現在才知道相某曾經傷害過姐姐的,早知道他連畜生都不如,我在病房都要多給他兩腳了。”
“真的嗎?”
邵樂皺眉表示懷疑:“那你之前對他的不滿和憤怒都是真性情了。”
徐滿滿鼓了鼓臉道:“那是因為之前他老用那種色瞇瞇的眼神看我姐,明明腎都有病了,還天天想著那種事,也不怕腎虛而亡。”
看著幾人不太信任的樣子,徐滿滿又道:“我親眼看見過,他去護士休息間拍照,還經常借著走路去蹭女護士和女家屬,惡心死了。”
看著他臉上嫌惡的表情,再想到相某的為人,眾人勉強相信。
“那庫房的黃腥草是誰的呢?”
邵樂再度提出一個重要問題,看著喬蘇和徐滿滿問:“真的不是你們的嗎?”
喬蘇搖頭:“庫房是鎖著的,之前是杜老師拿出的鑰匙。”
邵樂眨眼:“可你不用不用鑰匙就能進去。”
想到喬蘇徒手開鎖的樣子,眾人忍不住輕笑起來,她捂著頭道:“那可不一樣。”
杜喧拿著庫房鑰匙,庫房里面又有黃腥草做的香水,杜喧的嫌疑又加重了。
“最后一個,去找邵保安的線索吧。”
杜喧擺了擺手,沒有為自己辯解,而是提議去找邵保安的線索。
他們這一群,目前查到的都對相某有殺心,邵保安肯定也一樣。
保安室在一樓,眾人進去之后,首先看到了桌上擺著的一張合照,是邵保安和他的兒子,在一所學校前。
“邵保安的兒子也是學醫的。”
徐滿滿眼尖,看到了照片角落的醫學院三個字。
“邵老師,你這保溫杯跟相某是同款啊。”
常露從床頭的地上找到一個保溫杯,跟相某的那個一模一樣。
“邵老師,說一下吧,你和相某又有什么恩怨?”
徐滿滿一邊翻找著他的衣服,一邊問。
邵樂靠在門框上:“你們先找唄,直接就讓我說這不是想得美嗎。”
喬蘇注意到相框好像有點不對勁,拿起來打開,照片下面還有一張合照!
“你們來看這個。”
喬蘇臉上浮現出震驚:“邵老師的兒子跟追小心是認識的。”
眾人立刻圍了過來,看到照片上親密站在一起的兩人,徐滿滿直接道:“這兩是情侶吧,絕對是情侶,普通朋友不可能靠得這么近還戴同款手鏈。”
“嗯,沒錯,我兒子跟追小心確實是情侶,他們在一起談了三年,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邵樂點頭,神情有些悲痛:“不過,我兒子五年前出車禍死了,小心也隨他去了,他們在下面應該在一起了吧。”
“五年前車禍死的?”
眾人齊聲驚呼,五年前到底死了多少人啊。
“嗯。”
邵樂就簡單的答應了一聲,沒有多說的打算。
喬蘇注意到他有一個墊床腳的小盒子,過去蹲下想試試能不能抽出來,結果不行,徐滿滿注意到,立刻擼了擼袖子:“姐我來幫你。”
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喬蘇一只手就把床的一頭抬起來了,拿出盒子打開,邵樂的臉色也終于變了。
“器官捐贈協議。”
徐滿滿沒幫上忙也不覺得尷尬,湊過來看喬蘇找到的東西:“受益人是追小心,邵保安,你在上面寫了富商和周醫生的名字有打了叉是什么意思?”
邵樂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正如你們所見,我兒子跟追小心是情侶,我見過小心好幾次,對她很滿意,等互相見過家長之后就要商量著訂婚了。
可是小心被相某打傷心臟病復發住院,我兒子到處賺錢疲勞駕駛出了車禍重傷不愈,他之前就簽訂過協議,如果他出事,心臟就要捐給小心。
可是那個時候,有一個富商也需要心臟,周醫生截胡了我兒子的心臟送給富商,耽誤了小心的手術,不僅壞了我兒子的心臟,還害的小心失去了性命,我是非常恨的。
不過我的恨意是對周醫生,對相某還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