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瘋批權臣他總裝好人 > 第123章逼問
  傅元宵跑了一會,忽然想到一件事,她又停下腳步,簫霽每次來儲玉宛,都是晚上。

  他說不想讓人看見。

  那剛才假裝沒看見她,也是因為不想讓別人看見?

  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關系很好?

  傅元宵還有些想不明白,簫霽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們明明是夫妻,為什么不讓別人知道?

  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

  寶珠好不容易追上來,見姑娘站著發呆,疑惑地問:“姑娘,你怎么了?”

  “沒事,回去吧。”

  傅元宵看著早已走遠的兩道身影,她收回視線,轉身往回走。

  寶珠疑惑地看著傅元宵,“姑娘這是怎么了嘛?”

  簫霽把唐晚晴送回去后,就回到書房。

  剛坐下來,便把流云流風給叫進來。

  這次的計劃,是由他倆親自負責的。

  簫珉聰明是聰明,但就是自信過頭了,以為計劃萬無一失,其實,他的計劃已經被簫霽知道的一清二楚。

  流風去纏著簫珉,并不是想要他的命,而是要將證據放在他身上,以及耗費他的體力。

  以霽拖延時間,讓皇帝認為他有充分的時間殺害蕭恒。

  流云流風相繼走進來拱手行禮。

  “王爺。”

  簫霽抬起宛若深潭的眸子望向他們,“這次計劃完成的不錯。”

  流云流風異口同聲地道:“王爺過獎了。”

  “王爺,皇宮回宮后,就派人把三皇子的王府給抄了,收集到不少與朝中大臣往來的信件,三皇子這次完了。”

  皇帝身體康健,一直未立太子,也最討厭皇子為了皇位做出殘害兄弟的事。

  “這次,王爺不費一兵一卒就滅了兩個最有可能立為太子人選的皇子,而且,其中還牽連另外兩名皇子,七皇子以及九皇子。”

  許巖望向坐在書案前的王爺,淡定從容,卻有運籌帷幄的自信。

  跟隨王爺這么多年,王爺一直處于韜光養晦的階段,即便是在這個時候,王爺也沒有把自己的實力展現出來。

  所有人以為王爺只是沉迷女色,對權勢無感的風流皇子。

  其實,王爺為了皇位可是花了很多心思。

  簫霽勾起唇角,牽連的可不止兩位皇子。

  “宵兒、宵兒……”

  突然傳來的喊聲,打斷了此刻的談話,

  簫霽太熟悉這個聲音了,抬起頭,就看見窗外的樹上,一只五彩斑斕的鸚鵡,正張嘴喊著。

  鸚鵡怎么會在這里?

  簫霽只是愣了一下,起身從書房里走出來,繼而來到樹下,抬起頭望向那只鸚鵡。

  是他送給宵兒的那只。

  不是在宵兒那里嗎?

  怎么會在這里?

  簫霽想到站在樹下的傅元宵,眉頭不由得緊皺,是她放出來了?

  許巖隨后走出來,也認出樹上的那只鸚鵡,是王爺送給王妃那只。

  怎么飛回來了?

  許巖疑惑地望向王爺,只見他也在看鸚鵡,大概也是疑惑鸚鵡為什么會在這里。

  夜深人靜時,簫霽踏著月色來到儲玉宛,已經來過很多次了,輕車熟路來到房門口。

  他立在房門口,抿下唇,還是推開那扇門走進去。

  簫霽借著微弱的燈光來到床邊,視線望向床上時,他怔住。

  床上的被褥整整齊齊在那里,床上并沒有人。

  漆黑的夜色里,眼底閃過驚慌之色,“宵兒?”

  “我在這里。”

  簫霽聞聲回頭望去,就看見榻上坐著一道身影,借著微弱的燈光,能看見她正抱著自己的膝蓋,下巴枕在上面,正看著他。

  只是燈光太弱,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

  “宵兒?”

  簫霽闊步來到榻前,垂眸看著她,也不知她坐在這里多久了,身上穿這么單薄,也不怕著涼?

  “宵兒,你坐在這里做什么?”

  簫霽說著取來外衣披在她身上,“萬一著涼了,有你難受的。”

  傅元宵坐著沒動,仰著頭看他,任由他給自己披衣服。

  “我感覺我們不像是夫妻,像見不得人的……”傅元宵想了好一會,沒想到用什么話來形容她們此刻的關系。

  “總之就是見不得人的關系。”

  簫霽手上的動作一頓。

  傅元宵又道:“我不喜歡這樣,不喜歡偷偷摸摸的。”

  簫霽怔怔地看著傅元宵,他以為她會問為什么不帶她去秋闈狩獵,為什么不與他說話。

  只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些話。

  她說不喜歡!

  她與別的女人不同。

  別人或者只是說氣話。

  但傅元宵不會,她不會說氣話,只是說出心中所想。

  說出自己想要或者不想要的。

  經過這么久的相處,他對傅元宵還是有所了解的。

  在他面前,向來都是直言直語。

  “宵兒?”

  傅元宵又重復一遍,“我不喜歡這樣。”

  簫霽抿著唇,他也不喜歡這樣。

  但是,他也沒辦法。

  他不能走錯一步,不然滿盤皆輸。

  傅元宵不懂這些,不懂他想做的事。

  更不知道他忍耐這么多年,為了是什么。

  不知道他……

  簫霽的唇不由得抿緊。

  傅元宵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一直等著他的回復。

  只是等的越久,越失望。

  簫霽深吸一口氣,并沒有解釋,而是道:“宵兒,你日后就明白了。”

  傅元宵失望的垂下眼簾,嗓音悶悶的,“你不要老說這一句話,也不要老把我當小孩子,我不小了。”

  簫霽有些無奈。

  “本王沒有把你當小孩子。”

  傅元宵哼了一聲,“這話你自己信嗎?”

  簫霽愣住。

  可宵兒確實很像小孩子。

  不能再說,再說她又不高興了。

  不對,她已經不高興了。

  傅元宵抬頭看了一眼簫霽,見他不說話,就知道他一直把自己當小孩子。

  也沒有把她當妻子看待。

  傅元宵又垂下眼簾。

  這里的光線最暗,什么也瞧不見。

  她忽然想到六歲那年,爹爹總是忙著不在家。

  難得回來,也是待在書房里。

  等她去找爹爹時,爹又要出去。

  連和她說話的時間都沒有,只是吩咐婢女給她拿吃的。

  明明說她是他的掌上明珠,可是,連陪她的時間都沒有。

  靜默許久,她緩緩吐出三個字。

  “你走吧。”

  簫霽怔住,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傻子嗎?

  居然讓他走?

  以前,她從未對他說過這句話。

  “宵兒?”

  傅元宵只是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也不說話。

  仿佛回到了六歲那年,她一個人坐在那里,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為什么會是這樣。

  明明說喜歡她,可是實際上并不是這樣的。

  簫霽從未見過傅元宵這樣,在他眼里,傅元宵像小孩子,很多都不懂,但他說話,她還是能聽進去的。

  只是今日,傅元宵明顯與往日都不同。

  “宵兒,我……”

  簫霽話還未說完,就被傅元宵打斷,“做不到就不要說,你們都是一樣的。”

  簫霽怔住,有些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宵兒,你在說什么?”

  傅元宵緩緩抬起頭望向簫霽,又重復了一遍,“你走吧。”

  簫霽怔怔地看著她,這是第二次讓他走了。

  是啊,他現在最關心的應該是爭奪皇位,而不是兒女情長。

  傅元宵還小什么都不懂,說再多也是無用。

  她日后會明白的。

  簫霽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傅元宵,然后轉身走出去。

  傅元宵見簫霽走了,難受的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只知道心口那里,一陣一陣的抽痛,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都是騙子。”

  簫霽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這四個字,腳步一頓,都是騙子?

  還有誰?

  他回頭,看著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傅元宵,遲疑了一會,還是走出去,順手關上門。

  清冷的月光灑滿了整個院子,寂靜無聲!

  宵兒她……

  簫霽緊抿著唇,抬起頭望向夜空中月亮。

  次日,寶珠瞧了一眼時辰,快午時了,姑娘還沒有起床。

  她推開房門走進去,屋里的熏香早就燃盡,香味似有似無。

  等寶珠來到床邊,看著床上的人,依舊睡的很沉。

  姑娘還是第一次醒這么遲。

  “姑娘,醒醒,該起床用早膳了。”寶珠搖了搖睡夢中的傅元宵。

  傅元宵哼了哼,并沒有醒來的跡象。

  寶珠瞧著傅元宵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對勁,手伸過去,剛碰觸到額頭,燙的她心驚。

  “姑娘這是發燒了。”

  “都怪奴婢,這么沒早點發現呢?”

  “奴婢去喊大夫。”

  寶珠著急跑出去去,看見翠兒在給花兒澆水,她喊道:“翠兒,你去喊大夫,姑娘發高燒了。”

  翠兒聞言忙放下手里的水壺,“我這就去喊大夫。”

  翠兒跑出去后,寶珠也跟著跑出去。

  書房內

  “王爺,王妃病了。”許巖推開門走進來,一臉著急地望向王爺。

  簫霽聞言抬起頭望向許巖,“你說什么?”

  許巖道:“儲玉宛的寶珠剛剛來說,王妃病了。”

  簫霽聞言眉頭緊皺,想到她昨晚坐在榻上一動不動的樣子,應該是昨晚著涼了。

  他猛地站起身,闊步走出去。

  許巖嘆息一聲,也緊跟著走出去。

  簫霽走進房間時,大夫已經來了,正在為傅元宵診脈。

  他闊步來到床前,垂眸望向床上的傅元宵,只見她雙眼緊閉,面色潮紅,秀氣的眉峰緊皺,只要難受了,她才會緊皺眉頭。

  昨晚,他若是……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簫霽望向大夫,問:“王妃如何了?”

  大夫把傅元宵的手放進被褥里,這才起身回道:“回王爺,王妃這是受涼引起發熱,用些退熱的藥就沒事了。”

  簫霽聞言冷聲催促:“那還不快去開方子?”

  “是是是,小的著就去。”大夫忙來到桌前走下來,從藥箱里拿出紙筆,便開始寫方子。

  簫霽在床邊坐下來,視線望向傅元宵,見她一直皺著眉頭,成親這么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露出這么難受的表情。

  他伸出手,撫上她的額頭,觸碰到的不是溫柔而是滾燙。

  “這么燙!”

  “都是奴婢不好,姑娘睡到午時,奴婢都沒有發現姑娘是病了。若是奴婢早點發現,姑娘就不會這么嚴重了。”寶珠紅著眼睛,望向傅元宵時,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掉。

  簫霽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過,看著依舊昏睡的人,他抿緊唇,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明。

  等藥熬好后,簫霽親自喂傅元宵喝藥。

  此時,傅元宵依舊陷于昏睡中,沒有醒來跡象。

  簫霽用勺子喂了幾次,雙唇緊閉都沒有張開的意思,濃黑的藥汁從嘴角流出來,他忙用手帕擦拭。

  試了幾次,依舊喂進不去,他緊皺眉頭。

  寶珠在一旁干著急,恨不得自己上手給姑娘喂藥。

  簫霽看著雙眼緊閉的傅元宵,知道用這個辦法喂行不通,只能用別的辦法。

  “你們都出去。”

  許巖聞言退出去,見寶珠還傻站著,上前兩步,抓住她的手腕,“王爺讓出去,沒聽見嗎?”

  “可是,姑娘她……”寶珠欲言又止,擔憂地看著床上的傅元宵。

  “別可是了,有王爺在呢。”

  寶珠被迫跟著許巖走出去。

  屋內,只剩下簫霽與昏睡的傅元宵,本就安靜的房間內,顯的更安靜。

  簫霽視線望向手里的藥碗,碗口還冒著熱氣,他舉起手里,將藥碗送到嘴邊,張嘴喝了一大口,藥很苦,只是現在的他像是感覺不到苦味一樣。

  然后俯身湊到她嘴邊,一只手捏著她的下顎,迫使她張開嘴,將嘴里的藥渡進去。

  連喂了三口,簫霽看了一眼傅元宵,發現她眉頭比剛才皺的還緊,不用說,也知道是藥太苦才皺著眉頭。

  嘴巴閉的緊緊的,若不是他用力,嘴都張不開。

  簫霽瞥了一眼手里的藥碗,還有大半碗,只能先強行喂進去。

  傅元宵本就對苦味十分敏感,是一點苦味也吃不了。

  即便是昏睡,她潛意識里也是討厭苦味,所以簫霽強行喂的時候,她死死咬緊嘴巴。

  簫霽有些無奈,知道她不喜歡,還是要強行喂進去,這樣才能退熱。

  等藥全部喂進去后,簫霽才暗松一口氣,總算喂進去了。

  “哇!”

  剛剛喂進去的藥,全被傅元宵全吐了出來。

  簫霽見了,有些頭疼。

  好不容易喂進去的,全吐了。

  他取來濕毛巾擦拭她嘴角的污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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