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夜空中的場景詭異到了極點。
無數圍觀者從震驚中回過神后，都驚疑不定的盯著莫陽。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想不明白莫陽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變故，為何突然變得如此恐怖？
很多修者其實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此時的莫陽身上似乎發生了什么不為人知的變化，連氣息都和之前判若兩人。
之前他已經受了重創，而轉眼間，竟然抬手間擊破了兩道圣皇留下的手段，特別是他身上那股滄桑感，與他實在太過違和了。
“你不是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眾人萬分不解之際，那道圣皇影跡接著開口，眼眸中透發出兩道燦燦神輝，盯著莫陽，想看清楚莫陽身上的秘密。
只是無論他如何看，眼前的青年還是那個莫陽，根本就看不出端倪來。
“你若不自行散去，待我出手，會連你本體一起滅殺！”
莫陽面無表情，立在夜空下，話語平靜，卻一句比一句驚人。
那道圣皇虛影冷冷的盯著莫陽，不知是因為看不出端倪，還是因為被這句話激怒了，他口中發出一聲冷哼。
“你以為你是誰，就算一尊巔峰圣皇來到這里，也不敢如你這般狂傲！”他只有這樣一句話。
隨后渾身氣息暴漲，虛淡的身軀此刻恍如實質化了一樣。
他雙手劃動，在演化一種神秘法印。
看得出來，他很謹慎，出手便是一種蓋世手段，沒有絲毫大意。
只是面對這一切，感受著那無邊的氣浪在涌動，莫陽依舊立在原地，負手而立，沒有其他多余的動作。
“修煉到圣皇不易，你且想好，出手便是死！”
莫陽口中傳出一道淡漠的聲音。
“哼，你來殺我試試！”那道圣皇虛影怒聲回應。
他雙手極速劃動，深空中蓋世波瀾浩蕩，一道巨大的法印浮現而出，隨后猛然壓落而下。
此時，連那三名黑衣圣王都急忙抽身暴退，因為那股力量太過恐怖了，恍如末日降臨一般，狂暴的波瀾鋪天蓋地從高空傾瀉而下，一瞬間籠罩了這方夜空。
遠處圍觀的修者亦是驚呼連連，眾人瘋狂暴退，不敢停留在原地。
“不愧是圣皇，娘的，這力量確實可怕……”二狗子在遠處看著，也是滿眼驚色。
法印壓落而下，整片夜空都在動蕩，狂暴的能量波瀾伴隨著那恐怖的氣息源源不斷的擴散而出。
“破！”
莫陽負手而立，口中輕聲吐出一個字。
這一刻，世人第一次見到什么叫做真正的言出即法。
這是一種蓋世神通，一字落下，這天地間像是憑空滋生出一股蓋世無匹的力量，那道法印此時瞬間停頓了下來，似乎受到了一股神秘力量的阻擋。
“你……”
那道圣皇虛影變色，驚呼出聲，他雙手猛地壓落而下。
只是根本就無法穩住那道法印，一股力量不知從何處而來，猛地散開，伴隨著一聲巨響，那道法印驀然崩開，化成了漫天光雨灑落。
而與此同時，莫陽抬手探出，朝著那道圣皇虛影抓去。
“你到底是誰？”那圣皇影跡變色，驚駭萬分，朝著莫陽厲聲喝問。
因為他發現，此時他這虛影竟然被禁錮了，根本無法避開，更別說逃遁出去了。
他瘋狂掙扎，但最終只能眼睜睜看到那道手掌抓來，一把將他攥在手中，隨后手掌合攏。
“啊……”
一聲怒吼傳遍夜空，那道圣皇影跡就這么潰滅，被一把捏爆。
這一刻，夜空下，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呆呆愣在原地，很多人身軀僵硬，渾身冷汗直流。
哪怕隔著很遠，但親眼目睹這樣的場景，誰都感覺毛骨悚然。
那名三階圣王驚駭萬分，他死死盯著莫陽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話語，直接轉身朝著黑暗中飛遁而去。
只是他沒有發現，此時莫陽動手了，抬手朝他飛遁的方向一指點出。
眾人看到的唯有一道如水波漣漪般的能量波動朝那名三階圣王席卷而去，僅僅片刻的時間，遠處便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
一片血霧在那里爆開，凄艷奪目。
而隨后，莫陽抬手朝著夜空中的一個方向壓去，一道巨大的光掌拍落，虛空像是直接被拍碎了，那兩名二階圣王滿臉驚駭的飛退而出。
“莫陽，你想趕盡殺絕？”一名二階圣王驚恐的看著莫陽，還開口怒喝。
“噗……”
莫陽沒有話語，渾身透著一股萬古滄桑，眼眸中神輝閃動，左眼震出一道金色的劍波，瞬間將開口那名二階圣王擊穿。
這是一幅血腥的畫面，劍波洞穿而過，一瞬間將其身軀崩碎，血肉像是下雨般不斷朝著下方墜落而去。
另外一名二階圣王被這一幕嚇得直接尖叫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轉身遁入黑暗中。
只是片刻的時間，遠處夜空中便傳來一聲慘叫，像是有一道劍光掃過，恍惚間眾人借著那抹光芒，看到那名二階圣王似乎被斬落了頭顱……
至此，便只剩和二狗子交手那位一階圣王了。
莫陽看了看，并未出手。
“我去，一巴掌拍死不好嗎，難不成還要將這傻不拉幾的玩意留給大爺……”
二狗子雖然這樣說，但見那位一階圣王逃走，它也直接追了上去。
隨之，夜空中又傳來二狗子那口吐芬芳的聲音。
“跑你妹，再來和大爺大戰三百回合……”
“我去，你還敢罵我，人形點心，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處境還是咋滴，跪下叫爺爺，我給你留全尸！”
“你媽沒交過你嗎，識時務者為俊杰……”
……
隨著二狗子的聲音遠去，顯然是追著那名一階圣王走遠了。
眾人才收回目光，再度看向深空中的莫陽。
此時莫陽像是在猶豫什么，不過沉吟片刻，他抬手劃動起來，整片夜空瘋狂的動蕩起來，前方的虛空瞬間崩碎。
緊隨其后，一聲憤怒的咆哮傳出來，緊接著，一道恐怖絕倫的劍氣自那崩碎的虛空中直接劈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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