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年后,丁家寶回到東江省還不到三個月,又被衛生部借調到專家組,來廣州參加研討會。
廣州也開始采取必要的措施,要求所有人都必須戴口罩,所以如果不是很熟悉的人,面對面都不好認出來。
這天丁家寶剛開完會準備回房間,在酒店的大堂碰到一個很久不見的熟人主動和他打招呼。
“丁書記,是您嗎?”
“哦!是小青吧!”丁家寶看了好一會兒,對方將口罩摘了,露出甜美的笑容,這才看清楚,正是這幾年聲名鵲起的歌壇天后方小青。
“真的是丁書記,真是太巧了,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了您,您是在這里開會嗎?”方小青特別興奮地說道。
從方小青第一次在春晚上暫露頭角后,就一直想當面向丁家寶表示感謝。
但是不管是她自己聯系也好,還是通過白璐聯系也罷,丁家寶就是沒給她這個機會。
總是說,些許小事無需掛齒,努力做好自己就行,以后如果有困難還可以找我,感謝就不必了。
“嗯!武漢的事你也知道吧,發展的挺快的,現在我們來廣州開個研討會。
你怎么也在這邊,就一個人?”丁家寶和方小青一邊往電梯走,一邊問道。
“前幾天在這邊開了個演唱會,本來下一站要去太原的,聽前期在太原準備的團隊成員說,太原這幾天采取措施,不讓隨便出入了。
我和幾個團隊成員就被留在了廣州,等待下一步消息,其他人都在旁邊的凱悅酒店。
我不喜歡和他們在一起,一個人在這個酒店住,沒想到碰到了丁書記,真的是太意外了。”方小青也是邊走邊高興地說。
“這幾年看電視上,你的事業發展挺順利的啊?”進電梯后就他們兩人,丁家寶有些稍感局促地問道。
“都是托了您和白璐姐的福,沒有丁書記和白璐姐,就沒有我方小青的今天。”方小青站在丁家寶的旁邊看著丁家寶說道。
“主要還是你自己有實力,再加上自己的努力。”丁家寶說道。
他從白璐嘴里知道,方小青這些年一直都惦記著他,所以他不愿意給方小青當面道謝的機會,免得發生不該發生的事。
“主要還是丁書記給了重新做人的機會,要不我現在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呢。”方小青用感激的眼神看著丁家寶說道。
“白總挺好的吧!”丁家寶不愿意繼續這個話題,又問道。
他總覺得當初是出于自己的佛性,做了最正確的選擇。但是如果兩人頻繁接觸,很容易激起自己的獸性。
“嗯!挺好的,一兒一女兩個孩子都聰明可愛,現在在京城當家庭主婦呢,很少參與公司的事。”
方小青也感覺出了丁家寶的不自然,一邊看著自己的腳尖,一邊回答道。
在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以前經常夢想著碰見丁書記,好好感謝一下這個大恩人的。
但是真的碰到了,反而覺得沒什么可說的。確實如果總將當初的那件事掛在嘴上,對自己和對方來說,其實都是很尷尬的事。
“你到了!”丁家寶提醒方小青道。
“哦!那丁書記再見!”方小青似乎有些不舍地離開了電梯。
丁家寶這時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一直都知道方小青對自己的意思,但是自己絕對不能接受。
從他調到東江省開始與柳碧黛的關系漸漸淡化,近期聽說柳碧黛也即將開始新的生活。
有一個房地產大佬的兒子,要和他們柳家結成秦晉之好,柳碧黛好像對那個男的印象還不錯。
心里好容易驅趕出一個闖入者,現在又要出現另一個。他現在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經歷過那么多的感情糾葛,心里已經容不下任何人,更不愿傷害任何人。
他知道方小青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在心理和生理上都不愿接受。但是對方卻正好相反,所以一旦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可能就害了人家一輩子。
丁家寶回到房間后,給藍芳打了個電話,聊了些家長里短的話,囑咐老人注意健康,女兒好好學習之類的話。
小葉子今年考高中,目標是京城乃至全國最好的高中,現在看起來問題不大。
正當他做完所有的事,準備入睡時,門鈴響了。
“這么晚了,你來干什么?”丁家寶打開房門一看,來的正是一身白色長裙的方小青。
“一個人待著睡不著,找您聊聊,沒打擾您休息吧。”方小青一點兒也不客氣地走了進來說道。
“我這兩天有點兒累,需要早點兒休息。”丁家寶最害怕的就是和女的獨處一室,凡是這種情況,女的稍一主動,在他身上必然要出事。
說實話,由于這兩年他的身邊人比較固定,在東江省就是黃娟,回到京城就是藍芳,這兩人的年齡都大了。
和那些從三十多就缺乏那方面活動的深閨怨婦不同,雖然都是四十多歲狼虎之年,但是這兩人從來都不缺乏這方面的事。
所以激素分泌也在隨著年齡的增長在逐漸下降,他最近這兩年反倒是總有意猶未盡的感覺。
有時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在沙海市,和白璐以及白璐給找的那些人一起的胡天胡地的生活。
偶爾心浮氣躁,長時間無法進入練功狀態的時候,甚至有些懷念那樣的生活。
“那不好意思,我這就走!”方小青也聽出來了,丁家寶不愿意她在這里停留。
趕忙又轉過身往門口走,心里充滿了失望,眼淚瞬間就開始在眼眶里打起了轉。
“不好意思,以后如果有機會我們再好好聊聊,這幾天開會開的有點兒累。”丁家寶也看到了方小青表情的變化,于是用很蹩腳的理由解釋道。
“嗯!”方小青走到門口,手放在門把手上準備開門,丁家寶也走過來,準備等方小青離開后就鎖門的。
這時方小青突然轉過身,抱住了丁家寶,略微帶著哭腔說道:“我不想走,今天晚上我要將一切都交給你。”
“別這樣,這樣會害了你一輩子。”丁家寶想扳開方小青的手,但是方小青抱的很緊,他的理智也在逐漸喪失。
“幾年前這就是屬于你的,只是在我這里保存著,現在我要還給你。”
“你并不欠我什么,我不能害你。”
“我不管,我就是要將自己交給你。知道嗎,有人愿意出五百萬,但是我看不上他們。
我現在不缺錢,也不是以前任人擺布的小姑娘,我自己能主宰自己的一切。”
“我比你大二十歲,你這不是害我嗎?”
“我不管……快點兒,啊---”
……
丁家寶在廣州待了半個月后,結束了這次研討會,就回到了東江省。
方小青也在兩天后回了京城,在此期間在丁家寶的房間,每天晚上都會上演同樣的曲目。
由于疫情的不斷擴散,很快全國各大城市相繼進入了緊急狀態,嚴控城市之間的互動。
學校開始推行線上教育,政府部門推行網上辦公,企業也盡量減少面對面的交流,網絡變成了最不可或缺的生活必需品。
東江省白云市的情況并不太嚴重,但是也出臺了很多的相關措施,最主要的就是嚴禁一切大型聚集性活動。
也就是像演唱會、各類體育比賽這類容易造成人員聚集的活動被完全禁止了。
黃學儒所在的東江濟民本草球隊今年剛進入中超,對訓練抓的也很緊,自從省里出臺政策后,就一直處于封閉訓練狀態。
黃娟在白云市風景最好的地方買了一套別墅,平時也就她一個人住,每周丁家寶會過去兩天。
黃學儒不訓練的時候,也不愿回來住,自己在外面有豪宅,并且有豪車和美女,不愿意聽黃娟的嘮叨。
自從疫情爆發后,由于濟民本草已經是全國知名的中藥企業,再加上有丁家寶的推薦。
黃娟協助中醫專家組研發了十幾種輔助治療藥物,相關部門的審批也是特事特辦,很快就進入了量產時間。
黃娟這段時間也是全國各地的跑,有時一到某個城市就被隔離在當地十幾天,辦完事后回來后又開始做檢測和隔離。
所以現在即使是主要在白云市住,但兩人見面的機會也并不多,讓他們都有種小別勝新婚的感覺。
“我怎么覺得現在這個事情越來越離譜了,剛開始還可以,現在只要發現一例就全城靜默。
這兩月走到哪里都是被隔離,幸好對企業還算友好,只要沒有病例,正常生產還能持續。
但是總這樣,藥企可能受影響不大,但是總是靜默,沒有了消費,其他行業的企業還不得倒閉。”
黃娟剛結束隔離,就讓丁家寶過來,兩人一邊洗著澡一邊聊天。
“還是我們的醫術不夠高,不能像古代大醫那樣,能研制出一種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特效方來。”
“哈哈…,一說這個你還挺自責的。不是你們的水平不行,是現在的情況與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發生瘟疫,傳播速度再快也是局限在某一塊小的區域,所以那些名醫只要是找到了合適的治法,很快就能普及并且遏制住疫情。
不像現在,交通這么發達,今天還在東江省,明天就到了廣東省了,所以瘟疫傳播的速度就比以前快了上百倍。
每個地方的自然條件、人文條件不同,導致得了瘟疫后的外在表現也會發生很大的變化,這也許就是現在常說的病毒變異吧,想研制特效藥很難。”
“我發現你現在也變成專家了,說的還挺是那么回事的,分析基本正確,給你打九十分。”
“切!也不看我是和誰在一起,要讓我出去演講,我比電視上很多專家講得都好,他們懂個屁。”
“上個月交給你的方子量產了嗎?”
“生產工藝完全確定下來了,樣品剛試制完,交給了食藥監局,過幾天就能給批文。
不過這些藥,你們幾個專家要是去醫院指導服用,效果都很好,但是如果投放市場后,反饋回來的效果似乎就差了很多,說到底還是醫生水平的問題。”
“所以我們也在不停地修改配方,爭取能適應更多不同的環境。好在現在只要和疫情有關,國家還是大力扶持的,讓我們的研究成果能很快反饋回來。“
“你別說這個事情,對我們藥企來說可是一件大好事,所有的手續都簡化,以前三年的手續,現在幾個月就能走完。
聽說有幾個做測試儀器和疫苗的企業又有了新的突破,我準備買一家這樣的公司,加入這個行列。“
“生意上的事我不懂,只要不賺黑心錢,我就支持。”
“你就會這么說,我黃娟什么時候掙過黑心錢。就是有些看不慣他們現在的這些做法,要用最正規的方法打敗他們。
你知道嗎,很多企業都在政府機關找關系呢,最近注冊的核酸檢測機構二百多家,大多數都是關系戶,沒有任何經驗和實力,我看遲早得出事。”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毫無底線的做事,最后一定會將自己拉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看來你也知道這些事了?”
“當然知道了,就是沒能力管,至少在我們東江省沒有這種事。”
“你就吹吧,說不定是你們沒發現呢。”
“哎--,現在的很多事,越做越偏離正常的方向,一說起來就生氣。“
“我看你應該去當衛生部部長,咯咯…。別生氣了,快點兒吧。“
“啪、啪,都五十歲了,咋還是這么結實。“
“行了!哪有以前那么有彈性。咯咯…,你這不也還是那么強壯嗎?“
……
一小時后,黃娟還躺在丁家寶的懷里,享受著激情后的余溫,手機響了。
黃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本不想理會的,但是知道能打自己這個號碼的都是非常親近的人,于是很慵懶地從床頭柜拿起手機。
電話一接通,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請問您是黃學儒的母親嗎?“
“嗯!怎么了?“黃娟一聽和兒子有關,就有點兒緊張,不知道這次又闖什么禍了,直接坐起來問道。
“我們是白云市雨花區刑警隊的,黃學儒涉嫌故意殺人,現在已經被我們正式拘留。
請您于明天上午十點之前,來雨花區刑警隊辦理相關手續。“電話里的警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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