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林瞠目結舌，他不可思議的問道：“老頭，你的意思是，神樹已經開始生長了？”
“不錯，沒有人能和神樹爭搶靈氣。”
封塵又抽了幾口煙，平淡的說道，“其實，我不想告訴你，可你現在的實力，也確實應該知道一些。”
“這個神樹到底是什么東西？既然鯨落萬物生，只要我們摧毀掉神樹，是不是代表著，靈氣就會恢復？”
封林面色凝重的問道。
“神樹無法摧毀。”
封塵彈了下煙灰，突然問道，“你應該知道，歷史上所謂的斬龍脈吧？”
“當然，傳聞中，袁天罡前輩就斬過龍脈，記得歷史上，劉伯溫也曾斬過龍脈。”
封林想起袁天罡，這位同樣永生的人，肯定知道原因。
“你說這個龍脈，是什么東西？”封塵笑著問道。
“不知道，書上說，為了保證自己皇家一族永存，斬去其他異姓稱王的生機。”封林輕輕搖頭，“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哪能斬幾條所謂的龍脈，就能保住自己一族的皇位。”
“你說的不錯，他們斬的不是龍脈，而是根莖。”
封塵猛抽幾口煙，看向封林，“只是這個根莖，在之前被稱為龍脈。”
“根莖……神樹的根莖？”
封林猛地的吸一口氣。
“不錯，說的直白點，其實從很久之前，我們炎黃人便知曉神樹的存在，神樹不斷吸收天地靈氣，導致靈氣匱乏，我們雖然無法摧毀神樹，但卻能斬斷神樹的側根須。”
“斬斷根須，可以暫時阻止神樹過分的吸收靈氣，延緩神樹的生長，所以從古至今，都有斬龍脈一說。”
封塵平靜的解釋。
“側根須？主根無法斬斷嗎？”封林問道。
“不能，主根沒有任何機會，所以沒人能阻止神樹的生長，只能稍微抑制一些，不讓靈氣被吸收的那么快。”
封塵又抽了口煙，“聽說，當神樹逐漸走向成年，吸收的可不僅僅是靈氣了，或許我們所有生靈，都會成為它的養分。”
“所有生靈？就憑這個神樹？”
封林沉聲說道。
“沒錯，就憑這個神樹，它會是真正意義上的，鯨生萬物死。”
封塵重重點頭。
“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我們這些人，會被一棵樹給吸干。”
封林輕輕搖頭。
“小子，你仔細想想，根據記錄，我們這些所謂的人，才誕生多久？”
封塵突然問道。
“我們人？如果按照智人來說，大概在二十多萬年前出現的。”
封林記得課本上，學習過類似的知識。
“智人和我們一樣嗎？”封塵反問道。
“嚴格來說，不一樣，我們是智人的再進化。”封林想了想說道。
根據目前科學家得到的化石，智人的相貌還是偏向于猿，和現代長得有不少差別。
“不錯，其實根據最早的記錄，我們這樣的人，大概在五萬年之前出現。”
封塵笑著把煙頭蒸發，“最早的部落，也就在一兩萬年前出現，我曾詢問過燧玉，她也說過，根據先祖的記載，神鄉中的高手，就是在兩萬年前，踏入我們世界。”
封林聽到這里，陷入沉思。
“哈哈哈！小子，可怕不可怕？我們這群人的祖先，一共才誕生僅僅萬年，可我們地球，都存在四十五億年了。”
“在幾億年前，都存在恐龍這種生物，你說幾億和一兩萬之間，就沒誕生過別的什么東西嗎？”
封塵笑著搖頭，“所以我猜測，這一切都是神樹搞的鬼。”
“你猜測？”
封林微微蹙眉，“老頭，你也不清楚？”
“當然，我想這件事，除了神鄉中的頂級高手，應該沒幾個人知道。”
封塵又拿出一支煙，“我猜測，這一切都是因為神樹，它生長，萬物寂滅，它死亡，萬物新生，一切都是輪回。”
“有道理，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的神樹已經開始生長，也就是說，我們的命運，已經快要到頭了。”
封林呼了口氣，搖搖頭，“也不能這么說，我們一共才存在幾萬年，說不定距離神樹長成，還需要幾萬年。”
“反正時代已經變了，如果當初沒有神鄉高手的幫助，或許我們人族，不足以發展到這種程度，又或許，只是單純的科技社會，沒人懂炁勁。”
封塵笑著說道，“那么，我們對神樹一無所知，我們會和曾經沒有記載的文明一樣，化為神樹的養分，徹底泯滅在歷史長河之中。”
“呵呵，也就是說，現在我們懂得了炁勁，至少有能力避免？”
封林看向封塵問道。
“這就是我們，或者說你爺爺，袁天罡這批人，在忙活的事情。”
封塵笑著說道，“現在你懂了吧？之前那些文明沒有能力，我們稍微有些能力，雖然不知道能否阻擋神樹，但總要試試看。”
“唉，終于明白了，原來你這個老頭，是在扮演拯救世界的英雄。”
封林苦笑一聲。
“輪不到我，最多也就幫忙打下手。”
封塵笑著擺擺手。
封林想起之前詢問那些前輩，關于柳念這種擁有神闕之眼氣息，或者說擁有神樹氣息的人。
將來會被控制。
現在他也明白，這些人會被神樹控制，成為神樹的奴仆。
雖然不知道，神樹的意志是什么，但封林覺得，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
想到這里，封林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顆神闕之眼。
“老頭，我記得有一顆神闕之眼，已經生長出嫩芽了。”
封林看向封塵問道，“那個就是神樹嗎？”
“是，但不是吸收我們靈氣的那棵，小嫩芽，是在限制神樹的生長。”
封塵笑著問道，“正如種莊稼，如果幾株莊稼長在一起，我們會怎么做？”
“把小的拔了，就留下一株，我小時候還在地里干過呢。”
封林開口說道。
“沒錯，這就是一種方法，我們發現這顆種子已經發芽，便丟進奔流，讓它繼續生長，讓它搶奪神樹的養分。”
封塵頓了下，“這樣，同樣能限制神樹的生長。”
“原來是這個意思，可如果兩個的話，吸收靈氣會不會更多？”
封林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