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東家看笑話了,是秦簡沒處理好。"
周甜甜擺擺手"有人下套,有人往里跳,咱們應該算是順帶的。"
"來來,你說是不?"
"可能是往里跳的那個人才是順帶的。"
周甜甜和慕來來相視一笑。
"你們倆說啥呢,在外頭看熱鬧嘀嘀咕咕的,這進了屋也神神秘秘的。"
"沒啥。"慕來來擺擺手"就說一些姑娘家的小話。
趙金花一愣"咱來來也是個大姑娘了,還有小秘密了。"依稀記得還是個小豆丁,現在都亭亭玉立了。
"秦簡,你去弄些吃的來。"
至于吃什么,秦簡安排。
"阿奶,我哪有什么小秘密,我跟你最親的。"
慕來來坐在趙金花旁邊,挽著她的手臂,靠在她的肩膀上,親昵的蹭了蹭。
"那你們打什么啞謎,不能讓我知道的?"
周甜甜聳肩攤手"我和來來的意思是,剛剛那一場鬧劇可能是有人針對中華樓。"
"啊?那不是有什么麻煩?"趙金花坐直了身子。
這中華樓來來是有份的,趙金花覺得自己要盯緊點。
"確實,得看后面對方出什么招。"
趙金花皺眉"是不是眼紅我們中華樓生意紅火啊,就知道眼紅別人,也不知道反省自己為什么做的差。"
"就是,就是。"慕來來點點頭"個個要是像阿奶這般,那就太平咯。"
"趙阿奶,咱們中華樓也是有后臺的,不用擔心。"
趙金花點點頭"有人搗亂也別怕,現在七星在南州做知府,遇到什么事上衙門就沒錯了。"
"實在不行,你鐵棍叔在不遠的護南城,手底下也有些人,咱們行的正,坐的端,不怕別人鬧事。"
這里可是南州,趙金花底氣足。
"嗯嗯,只要咱們有理,衙門就會給我們一個公道的。"
飯菜上來了,都是三人愛吃的菜。
逛了一天南州商業街道,三人也累的很。
吃了飯,并沒有嘮嗑很久,慕七星就跟趙金花回府衙去了。
周甜甜住在中華樓里,她有自己的專屬房間,就是類似總統套房。
慕七星還在衙門里,這南州官員可不少,除了南州各縣的縣令,還有南州內的。
之前他是代管,所以只要自己吩咐的事情做好就成了,也沒有去刻意整肅這里頭的官員。
現在不一樣了,他是名正言順的,想把南州做成潭平的樣子。
"大人,吃飯了。"
"連武,老太太和小姐吃了么?"
"已經在中華樓吃過了,回到了府衙里。"
慕七星點頭,這才開始吃飯。
肚子早已經抗議了,所以慕七星吃飯的速度快了幾分。
"明天通知南州的官員到府衙來。"
"還有遷徙人員的戶籍落實進度。"
"南州的糧食減產具體情況。"
慕七星捏了捏眉心"讓中華樓的東家周甜甜也來一趟。"
"時間不能沖突,文墨你安排一下。"
"好的,大人。"
文墨拿著筆在小本本上記下了。
到南州的第二天,慕來來起了個大早。
"阿奶,你這么早?"
"你也一樣,認床?"
慕來來點點頭"阿奶也是啊!"
"嗯,剛來睡不太安穩。"
"那他們怎么回事?"慕來來指了指站在院子外的人。
趙金花拉著慕來來進屋"你們都給我站著,不準動。"回頭吩咐道。
"本就睡的太安穩,我這剛點上火燭,就有人來問她怎么了?"
趙金花拍了拍胸口"嚇得我魂都冒出來了。"
慕來來:……
"我一起來,這些人就開始對我動手動腳的。"
趙金花搓了搓手臂"太難受了。"
"應該是伺候您吧。"
趙金花擺擺手"不行不行,受不住。"
"我問了,你哥沒回來,我想精簡一些人都找不到他。"趙金花忍不住說道"不知道忙到什么時候,這才來南州好歹安頓一下,再忙啊,結果你哥那是馬不停蹄的,歇都不歇一下。"
"這事不著急,精簡人員你也好看看,那些人做的不好,那些人做得好,排查一遍啊。"慕來來挽著趙金花手。
南州的十月還熱,所以天亮得早。
"你說的對,讓管家把名冊拿過來。"
第一次要管這么大一個家,趙金花有一些緊張的。
"咱倆好好考察考察。"
"嗯。"
祖孫兩人倒是沒忘要去慕鐵樹家。
"甜甜怎么還沒來?"
都已經日上三竿了。
"秦九你去看一下。"
慕來來有一些不放心。
"娘,來來……我來接你們了。"
周甜甜沒來,反而是慕鐵樹上門了。
"遠么?"
"不是很遠,就在銅鼓街。"
慕鐵樹領著慕來來和趙金花走過兩條繁華的主街,買了些街上攤子里的小吃食"你們吃早飯了么?要不要嘗一嘗,這兩家攤子的吃食很不錯的。"
"吃過了。"府衙的下人確實都不錯,不用吩咐,很有眼力勁的。
趙金花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發髻,五十多了,第一次讓人挽發髻。
要不是來來說,人家都是這么樣的,她估計都要用頭布給包起來呢。
"二叔,你這還說不遠?"
"是不遠啊,要知道這兒住的都是達官貴人,富商豪門。"
慕鐵樹給慕來來介紹。
"看到那兩個威武的石獅子了么?那可是錢通判家的,五進院子。"
又往里走了幾步"那邊,別看很低調平平無奇的樣子,那兩柱子就值萬兩,是南州第一富商,姓郭,還跟咱們郡城的郡守有親戚關系。"
趙金花聽了一耳朵"我的乖乖,萬兩?"
"他不怕人把他家門口的柱子給偷了?"
趙金花的目光落在那喜慶的柱子上,怎么看也沒看出來值那么貴。
不就是普通的木頭么?
老頭子總是跟木頭打交道,這么大,這么圓溜的木頭,她也不是沒見過,那也不值萬兩啊。
"咳……"慕鐵樹被老娘的話嗆了一下"誰敢啊,你看路過這里的百姓都步履匆匆的,極少人敢抬頭張望的。"
"我看也不值錢。"
慕鐵樹:……
"確實不值錢,也許是人傻錢多呢。"
慕鐵樹:……
這一老一少,他也是招架不住。
拉著她們就趕緊走,還好沒人聽到。
慕鐵樹就在這條街的街尾,雖然偏僻幽靜,但不是小院子。
"老爺,回來了。"
慕鐵樹帶著趙金花和慕來來往里走。
外頭看著不怎么樣,這里頭大有乾坤。
"三進院子,真不錯。"
"就是門面差了一點。"
趙金花毫不遮掩的指點二兒子的家。
"娘不是說了么,低調發財,我就沒裝修外頭的門了。"慕鐵樹解釋了一下。
王多朵抱著孩子站在外頭,看到走進來的趙金花和慕來來"娘,來來……"
"哎呦,你這閨女,怎么站在外頭啊,趕緊進屋。"
"慕鐵樹,你怎么照顧人的,多朵都瘦了。"
王多朵笑著"娘,不怪鐵樹哥,是我身體不好。"
"你就別給他找借口。"
"二嬸,別站著了,快坐吧。"慕來來皺眉,王多朵的狀態真的不太好。
明明剛出月子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到南州兩三個月就越來越不好了。
慕九星似乎被嚇到了,閉著眼睛小聲的抽泣著,十分的可憐。
"哎呦,阿奶的乖孫,別怕,別怕。"趙金花抱著慕九星,輕聲的哄著。
王多朵抬手擦了擦眼角,看著慕九星被哄得不哭了,她笑著"九星除了我們夫妻倆,誰都不要,九星的身子太弱了,讓下人照顧,我又不放心。"
"辛苦你了,鐵樹有沒有幫忙?"
"有的,大多數都是鐵樹哥帶,我瞧這鐵樹哥都瘦了許多。'王多朵點頭,要不是慕鐵樹,她估計已經崩潰了。
坐月子那個月,她根本不知道九星這么難帶。
因為每一次九星在她身邊的時候,都已經乖巧的睡著了,一點都不鬧。
王多朵也明白了,那一個月真的辛苦婆婆了。
慕九星的哭不似其他小孩,那么大聲,那么刺耳,那么讓人心煩意亂,而是小小的,聲音細細的,卻讓人無比的揪心。
"阿奶,我抱一抱。"
"來,你這樣抱著。"
趙金花調整了一下慕來來的手勢,讓慕九星穩穩的靠在慕來來的手臂上。
"鐵樹哥,你去廚房看看,娘和來來忌口的食物,吩咐一下。"
"好。"
趙金花拉著王多朵,婆媳兩人說小話。
"現在鐵樹不在,你老實告訴我,這段時間過得怎么樣,別瞞著。"
"有什么心里受委屈的,跟娘說。"
"娘是幫理不幫親的,慕鐵樹做的不好的,娘去捶他。"
雖然聲音比較小,慕來來聽了個大概。
她低頭看著小小一個的慕九星,別的小孩那是見風就長,兩三個月大變樣。
這小孩怎么沒什么變化,還是瘦瘦小小的,除了不再是皺巴巴的小老頭模樣,但也一點都沒見長的。
慕來來看了一眼趙金花和王多朵,然后抬手碰了碰慕九星的臉蛋。
指尖一滴靈泉落在了慕九星的小嘴巴上。
王多朵余光掃過,以為慕來來在碰慕九星的臉蛋而已,也沒有在意。
哭過的慕九星,臉上還有淚痕,扁著嘴嘗到了一絲甜水。
他茫然的睜開眼睛,好似驚奇,好似還想要,小手抓了抓。
小嘴巴努了努嘴,似乎在品嘗,然后小小的咿呀一聲。
好吧,也不是很丑。
慕九星的眼睛黑溜溜的,十分明亮,好似黑葡萄一樣。
"哎呀,咱們九星很喜歡姐姐呢。"
王多朵有一些意外。
她兒子這么久了,很少有這么開心的表情。
可能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沒有開心,就算哭都不能太用力。
咿呀~
咧開無齒的小嘴,動了動小手小腳。
"九星,我是你阿奶呀,還記得不?"
趙金花握著慕九星的小手,然后那小手攥緊了她的手指。
咿呀!
好似在回答趙金花一樣。
"娘,你看九星回你了。"
王多朵不可思議極了,怪不得都說來來是個有福氣的。
慕九星還小,所以鬧了一會兒就困了。
吃飯的時候,他在睡覺。
王多朵也沒讓下人看著,而是將慕二打造的小床拉了出來放在旁邊。
慕來來先吃飽,她逛了一下慕鐵樹的院子,去找甜甜的秦九回來了。
"姑娘,周姑娘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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