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風華鑒 > 第九十八章 哪個項庸
  眼前那排壯漢瞅準了。

  拳頭朝臉掄過來的時候溫宛表示受到一萬點驚嚇。

  她讓這些王八蛋瞅臉,瞅的是身份啊魂淡!

  千鈞一發,玉布衣猛然抬手,強大內息自掌心沖襲,空氣仿佛受到強烈擠壓般轟的炸開。

  境界上的差距使得那幾個壯漢身體如紙屑一樣倒飛出去,砰然砸到地上。

  項敏震驚,“溫宛!你敢讓你養的狗打本姑娘的人?”

  嗯?

  玉布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本姑娘連你都敢打,又豈會在意你的那群狗!”溫宛倨傲抬頭時玉布衣揪了揪她袖子。

  溫宛沒注意,“警告你,七時是本縣主的朋友,你再敢動她一根汗毛,本縣主定不罷休!”

  “朋友?溫宛,你勾引三皇子不成就退而求其次么?幫這個賤人靠近三皇子你是想當妾?”項敏對溫宛的印象只是溫宛入云臺殿的那一次。

  “你可以說本縣主勾引三皇子,但你不許說七時是賤人!她只是出生的時候沒像你一樣含著金湯匙!七時能憑雙手養活自己,你就只能憑雙手沒事找事到這里犯賤!”

  溫宛音落時玉布衣又拽了拽她衣袖,“縣主可否讓在下說兩句?”

  “你說!”

  玉布衣隨后上前一步,抬起頭,“這位姑娘,你可能是眼神不好……瞎了你的狗眼!在本食神的地盤罵本食神是狗,誰給你的勇氣!”

  項敏震驚,“你是玉布衣?”

  “不像?”

  “就算你是玉布衣,也沒資格在本姑娘面前說話!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回家問你娘!來人,把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給本食神扔出去!”玉布衣冷聲厲喝,隨之而來的是自其身上散出的高冷氣息跟渾身充斥的王霸之氣。

  說實話,溫宛還是第一次看到玉布衣如此高大威猛的一面,不禁在心里感慨。

  他有可能不知道項敏是誰……

  金禧樓安靜下來,溫宛拉著七時走上二樓,玉布衣送二人到門口后回了金屋。

  房間里,溫宛見七時衣襟濕漉,“先把衣服換下來……”

  就在溫宛接近時,七時下意識后退。

  “怎么了?”

  七時抬頭,眼神怯怯,“是不是不管我有努力的生活,到最后都是一樣,誰都可以踐踏我的尊嚴,誰都可以主宰我的命運?”

  父親病逝,母親瘋癲又被人打斷腿的時候,七時絕望過,可她走出來了。

  但這一次,她真正看到自己的弱小跟無助,申虎可以扔下銀子就把她拉出去糟蹋,官府的人憑一條鏈子就把她抓進地牢,才入地牢她無緣無故遭受毒打,因為謠言她從地牢轉去天牢,她從來沒招惹過那個三皇子,卻被人當眾這樣辱罵。

  “七時……”

  “如果沒有母親,我想死。”

  溫宛忽的抱住七時,“你沒錯,從來不是你的錯!”

  “那又是誰的錯……”七時低聲嗚咽,身體止不住顫抖。

  溫宛撫過七時背脊,“是誰的錯,就該誰來承擔,那些做壞事的人總會得到報應!而你在撐過所有苦難之后,老天爺一定會善待你這么努力的姑娘!”

  溫宛懂得七時現在的絕望,如她被大火湮滅前的那一刻。

  “我們總要堅持下去,你現在站在這里就是希望跟可能,七時……我們得活著,活著才有希望啊!”

  “嗚嗚嗚……”

  溫宛任由七時匐在自己肩頭哭成淚人。

  她知道七時的苦,也只有她才知道七時心里的苦……

  金屋,玉布衣進來時發現一抹熟悉的身影。

  第一次,他覺得這抹身影親切又可愛。

  難得蕭臣有好事會想他,“你是不是早知道溫縣主要開賭莊?”

  蕭臣端直坐在金石玉桌前,抬起頭,不答反問,“你是不是不知道剛剛被你出言侮辱的姑娘是誰?”

  “我侮辱誰了?”

  玉布衣行至對面,未坐時翻翻眼珠兒,“樓下那個?”

  蕭臣點頭。

  “侮辱了,怎么的?”玉布衣絲毫不覺得自己行事有什么問題,就現在的情勢來看,誰罵溫宛他就罵誰,誰打溫宛他就打誰。

  “那位姑娘叫項敏,他爹叫項庸。”

  玉布衣坐下倒茶,倒著倒著手就抖了,茶水亂濺。

  茶壺落在桌面,玉布衣臉色煞白瞅過來,“哪個項庸?”

  “你想哪個便是哪個。”

  “我不想是那個。”

  “那很遺憾。”

  玉布衣猛拍桌案起身,欲走時被蕭臣攔下,“你現在跑過去磕頭已經遲了。”

  “你知道是那個還不攔住我?”玉布衣怒視蕭臣。

  蕭臣示意玉布衣坐回去,“項庸最寶貝他那個女兒,如今項敏在你金禧樓出事,他應該不會善罷甘休。”

  “用你說!”玉布衣這會兒哭都哭不出來。

  “以項庸的手段,他不會明目張膽到金禧樓鬧事,但想整垮你也不是沒有辦法。”蕭臣肅聲開口,“金禧樓的鮮蔬還能支撐多久?”

  玉布衣僵硬抬頭,“鮮蔬你說能支撐多久!”

  “萬家貨棧以‘快’聞名,萬春枝麾下亦有六家鏢局,其中一家走物鏢,項庸會斷你在皇城的鮮蔬來源,但無法斷外面的貨,畢竟他猜不到你會在哪里進貨。”蕭臣看向玉布衣,“皇城物價總會貴些,若能與萬春枝保持良好的合作關系,于你有利。”

  玉布衣兩眼發直看向蕭臣,“王爺一番推理,委實叫在下茅塞頓開,只不過王爺是不是健忘,當初是誰搶了萬春枝的貨,又是誰以高出八十萬兩黃金的價格扭頭賣回給萬春枝?”

  “你。”

  見玉布搭下眼皮,蕭臣將身前早就寫好的一張字條推過去,“把這張字條交給萬春枝,她不會拒絕你。”

  玉布衣抬眼看向蕭臣,將信將疑打開字箋。

  ‘辰陽關’

  “什么意思?”

  “萬春枝自會明白。”

  蕭臣從未想過與岐王為敵,上次‘宿鐵’的事嚴格來說只是誤會。

  玉布衣收起字條,“再信你一次!”

  “對了,你知不知道溫縣主朝問塵賭莊里投了多少錢進去?”想到賭莊,玉布衣心情立時明媚一些。

  蕭臣抬眸,“她沒與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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