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蕓一邊想著,一邊跟著箭頭小心的往前。
盡可能的不驚動潛伏在黑暗中的星空獸。
不多時,阿啟突然說道:“宿主,我發現了人呢!”
柳蕓這陣子不是沒見過修士,但都躲起來了。
不過,大晚上的,還真沒見過。
只要不是特殊情況,晚上的時候修士會回到防御線內。
夜晚對星空獸的戰力有加成,對付起來有點得不償失。
不是萬不得已,還是保命和休息更加重要。
阿啟在這種時候說遇見了人,柳蕓頓時來了興趣,看了看阿啟傳回來的地圖和畫像,又瞧了瞧手心的箭頭。
發現是同一個方向。
柳蕓驚訝了:“星空圖,我一直以為是指的某個地方,難道說……還能指向人不成?”
所以,箭頭也會隨著人的位置而變化嗎?
阿啟:“說不定只是單純的巧合呢?或者那些人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柳蕓興趣更濃了:“過去看看就知道了,正好順路。”
距離不是太遠,一刻鐘后,柳蕓摸到了那群人附近。
對,一群人,還分成了對立的兩派。
一方比較弱勢,實力也很差,最高不過星四。
個個都被泛著靈力光芒的鎖鏈困住,或坐,或躺的被包圍在中間。
明顯是被押解的一方。
而另一方是押解之人,圍成了一個圈,人人手里拿著武器,對著中間的人。
似乎一言不合就會要命的那種。
阿啟鎖定這邊的時候,場景已經開始了。
肯定是針鋒相對的,大概就是你們為什么這么做?
又怎么敢這么做?
大晚上的不僅殺人,還跑到防線外面來了,這是犯法的。
若是引起什么嚴重后果,誰擔得起之類的云云。
當然,這是弱勢一方努力尋找生機說出來的理由。
而占優勢一方,毫無所動,居高臨下的看著這群任人宰割的獵物,不屑,還感覺很好笑。
目視著這些垂死掙扎的人,反而較有興趣。
這些人不是第一次做壞事,但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帶著幾分陌生和好奇,卻有熟稔的心態,看不見驚嚇和心虛。
大概就是這么個情況,柳蕓到的時候,這場辯論賽還沒有結束。
然而,被束縛的一方永遠不會是贏家。
搞事兒的一方,根本沒有放過他們的想法。
完全就是在貓戲老鼠。
被束縛住的一群人中,打頭的還是兩個女修。
一個稍微年長一點,一個看起來臉嫩很多。
兩人一直沒怎么開口,倒是其他人,帶著恐懼一直在喋喋不休。
在柳蕓過來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遠處傳來星空獸的吼叫聲。
戲耍老鼠的貓突然有些緊張。
領頭人旁邊的狗腿子咽了咽口水說道:“不是說這里白天才清理過嗎?”
“至少半個月內都是安全的才對啊!”
領頭的男修眼神一沉:“可能就是白天的血腥味太強了。”
眼神落到那兩名女修身上:“你們還要負隅頑抗嗎?交出來,還能少受點罪。”
年長的女人笑了:“不說我們根本不知道高貴的救贖者們,你們到底要的是什么?退一萬步說,就算知道,左右都是死,為什么要滿足劊子手呢?”
領頭男修皺起了眉頭,最討厭這樣的硬骨頭,油鹽不進的。
眼神落到了那幾個害怕得顫抖的人身上:“你倒是高風亮節,威武不屈。”
“但你的族人也一樣嗎?”
“想死是挺容易的,可生不如死……不知道多少人扛得住?”
年長的女修根本沒有回頭,她若是會因為這個妥協,那就不會等到現在了。
族人的威脅有用,那就不會只剩下這么點了。
只可惜,有骨氣的都去拼了死了,沒骨氣的還活著污染她的眼睛。
會在乎的人都死了,剩下的還能威脅到她?
甚至,她都沒有多看一眼旁邊稍顯年幼的女修,顯得冷漠又絕情:“你隨意,都到這個地步了,不如干脆利落點。”
“到現在還不動手,我都嫌棄你磨嘰。”
領頭男修輕笑了一聲,反而笑了:“激我?”
“看來……你的內心也沒有你表現得這么無動于衷嘛!”
“可惜啊,你是女人。”
年長女修:……這人陰陽怪氣的,又在打什么爛主意?
領頭男修走近了兩步:“想要折磨女修的法子,有無數種……你知道幾種?”
年長女修身后的族人已經窒息了,驚恐的瞪大眼睛,渾身顫抖。
嘴唇動了動,反而沒有說出話來。
倒是年長女修似笑非笑的打量領頭男修一眼:“如果不考慮雙修的加成,男人的完璧之身,跟女人一樣重要。”
“你……還是個小雛雞吧,你懂這些手法嗎?”
被反將一軍,領頭男修笑容僵在了臉上,最終抽了抽嘴角,梗著脖子說道:“那可別臟了本少的手,依舊可以讓你們生不如死。”
“戰場防線里面什么沒有?”
“就是蕓首席來了,剛飛升的實力也翻不了身,你以為你們能更厲害?”
柳蕓:……
這莫名其妙的隱藏黃腔真是醉了。
問題是,怎么還扯到她頭上了呢?
嚇得她一個激靈,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呢!
年長的女修冷笑了一聲:“要不,你試試?”
領頭男修驚訝不解,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倒是年長的女修不以為然的說道:“防御線內?”
“你們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才將我們帶出來滅口,難不成還要重新帶我們進去?”
“看來你們很閑。”
領頭男修:……
他討厭伶牙俐齒還聰明的女人,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能這么冷靜的分析?
“所以,你就這么冷靜的看著你的族人去死?”
年長的女修并不理會身后族人的憤怒:“身在皇氏一族,他們從出生就享受了家族的護佑和資源提供。”
“吃穿用度,修煉在外行走的身份便利……呵呵,怎么,好處享了,該他們付出的就全忘了?”
“如此忘恩負義,背叛家族,也不怕死后若有來世,都全部報應上了?”
聞言,憤怒的族人們精神氣一泄,神色中盛滿了茫然。
反倒是沒有先前那么怕了。
領頭男修眉頭皺得更緊了,都這時候了還能讓年長的女修掰回一成,豈不是襯得他很沒有面子?
很不成事兒?
事情已經辦成現在這樣,不好好結尾,怕是要成為一個笑話。
不等領頭男修想出辦法,年長女修反而戲謔的打量著他:“不是我說,現在進入防御線比出來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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