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柳蕓沒辦法控制自己，只能隨旋渦無限旋轉。
她覺得，進入精神世界的獵殺過程可能都沒這種傳送難過。
暈乎乎的不知道過了多久，柳蕓敏感的發現她能自我控制了，連忙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抽出云古劍，在掌心劃拉了一下。
那瞬間的痛感，刺激得柳蕓一個激靈，眼睛為之清明。
我去，這么痛？
這痛感仿佛放大了一百倍，劃一條口子而已，感覺像是經歷了一場快生孩子的陣痛。
還是持續的，沒有消散。
柳蕓幾乎沒用過靈魂出竅做什么事，所以不知道神魂狀態下受傷，痛感巨增。
而且，傷勢還很難愈合。
柳蕓吹了吹掌心上的傷，桃花眸噙著淚，“真痛啊！”
此刻，不清醒就必然清醒了。
剛醒過來的云古：……
突然覺得自己醒來的姿勢不對，為什么看見主人的神魂狀態不說，還拿云古自殘的？
“主人，你這……鬧的是哪一出啊？”
“云古對神魂的傷害有很大加成的，也就是你……換個人來，搞不好直接將手掌給切下來，別想長回來了……”
云古覺得重生后的主子才讓人操心了，怎么能拿云古去割自己的手呢？
柳蕓：……
感覺被云古看傻子一樣看了。
將現在的情況，和最近的經歷傳給云古，柳蕓認真的解釋道：“我就是想讓自己趕緊清醒過來而已。”
“痛一點才好啊，能讓我快速清醒過來。”
云古：……
這是真的嗎？
可能不全是吧！
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柳蕓抬頭，表情嚴肅：“警戒，你也知道我們在什么地方了，任務重著呢！”
云古立刻打起精神，磨刀霍霍。
萬萬沒想到，再醒過來，就已經跟boss對上了。
它興奮得很，一點不覺得柳蕓不該冒險闖入別人的精神世界。
這跟自己主動跳進致命陷阱沒什么區別。
但是，它相信主人，既然選擇進來，就做了萬全的準備，哪怕是冒險的，也一定有必須冒險的理由。
身為法寶，它只需要跟著主人沖沖沖，最喜歡冒險了。
什么謀定而后動？不存在的。
那是主人考慮的問題，它只需要發揮自己最強大的功能就行了。
感覺到云古的興奮，柳蕓略微無語：“你激動啥？”
云古：“殺boss啊，能不激動嗎？雖然是個半殘的。”
“但只要成功，就是新的篇章，我們這一小步，說不定就是世界的一大步。”
“哇喔……趕緊沖，精神世界又怎樣？我對神魂有傷害加成的。”
柳蕓：……
這劍靈閉關都成長了些什么？
這么激動倒是讓她……覺得挺安心的。
得，還是趕緊辦正事兒吧！
什么煽情和心理疏導，那沒必要。
打量了一下周圍，黑漆漆的，什么都沒有。
本能的，神識肯定不能彈出去，這是創世神的精神世界，絕對全方位的碾壓別人的神識。
探出去指不定自取其辱。
“嘖嘖，這人的精神世界簡直匱乏之極，黑漆漆的，空無一物，一成不變，暗地里肯定古板得很。”
柳蕓評價，阿啟升級回來帶了一些常識資料的。
她偶爾翻閱，也看到了一些關于精神世界的說法。
精神越豐富的人，那這個世界就會越絢爛多彩。
像創世神這樣的，黑暗無邊，什么都沒有，絕對不是受重傷可以概括的。
恐怕本身的東西也不多。
柳蕓提著云古，猶豫了一下，只能憑直覺選擇一個方向往前走。
一成不變的黑，具體有多大也不知情。
倒是進來后沒有第一時間遭遇攻擊，恐怕也是主人處于昏迷中，沒有主動意識。
柳蕓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突然出現一只十來米高的荒獸，張牙舞爪，齜牙咧嘴，面容恐怖的沖了過來。
柳蕓詫異，舉起云古，一招揮下，劍芒暴漲，直接將荒獸一分為二。
分成兩半的荒獸頓時化為虛無，消失在黑暗中。
雖然，分身之前殺了那么久的荒獸，柳蕓是見過這種的，但也不認為精神世界會出現真的荒獸。
“別人的精神世界都是風景，這人的精神世界居然是荒獸？”
柳蕓感覺震驚：“他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怪不得傷勢會轉化成荒獸禍害小世界，敢情這就是源頭吧！”
云古砸吧了一下嘴：“沒什么觸感，打起來也沒那么爽。”
柳蕓偏頭，又有一只荒獸從旁邊跑來，迎上去就是一劍，在對方靠近之前就解決了。
“這精神世界是臆想勾勒出來的，看起來不是很聰明啊！”
“一只一只打，得打到什么時候去了？”
柳蕓便不斷的遇見荒獸，但是，很快就發現，少有重復的。
而且，之后遇見荒獸，柳蕓都會等對方靠近一些才出手。
這讓云古有些看不懂了：“也就是一只只送呢，不然你這么做很容易被圍啊！”
柳蕓：“沒事兒，我只是發現，它們好像是從一個方向過來的。”
“確認荒獸來的方向，說不定能找到我想找的地方，我正愁不知道上哪兒去呢！”
云古：“啊，是這樣嗎？”
主人還是主人，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柳蕓不斷的調整方向：“這樣一成不變的精神世界，也是有好處的，至少被困在這里，很容易迷失方向。”
“而且，也沒有任何的標識，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目標在什么地方。”
也不知道是信念強，還是真的發現了荒獸的方向，就蘊含了自己的目標。
柳蕓突然碰見一直紅色的小肥啾，嗯，很大。
身長加尾巴大約上百米，蹲著的，高度也有十多米。
柳蕓剛開始還以為是荒獸，但是有些好奇，因為不管是分身殺的那些境界高的，還是進入精神世界后遇見的。
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鱗甲類荒獸。
哪怕本身帶毛的，外面也批了一層鱗甲，對于防御似乎非常執著。
所以，陡然看到這么大一只，還戒備的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不對勁。
像放大版的小肥啾啊！
不過，怎么是紅色的？
而且雙目緊閉，完全沒有動靜。
“欸？”柳蕓有些意外，想到外面蒼梧境那只天道小肥啾，貌似是白色的，然后背脊有一根紅線。
黑影說過，那是還剩最后一點沒有被煉化的標志。
思及此，柳蕓飛身到高處，果然看見這巨大的小肥啾背上，有一條白灰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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