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壁里的荒獸，只負責一動不動。
然后山壁內部就好像活的一樣，一陣蠕動，就好似全封閉的傳送通道，將荒獸給傳送了出去。
柳蕓本來就是逆向的，越往里越費勁，速度越慢。
就這樣，走了兩刻鐘，柳蕓才穿透山壁，進入到了山壁里。
柳蕓剛穿透山壁的那一刻，運氣用光了，剛好跟一個排隊進來的，帶翅膀的對上。
那一瞬間，柳蕓反應極快，直接往下一落，就進入了帶翅膀荒獸的視野盲區。
荒獸紅色的眼睛充滿了疑惑，它剛才看見了一只紅色的不知名品種？
從通道里出來？
烏鴉一樣的鳥頭四下看了看，卻沒發現什么。
紅色的眼睛盛滿了茫然，在意識的催促中一頭砸進了山壁里。
在山壁的擠壓中，頓時忘記了之前猶若幻覺的經歷。
此時，柳蕓已經溜縫離開了。
然后躲在寂靜的角落緩口氣。
“哎呀，幸好我躲得快，不然就被發現了。”柳蕓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
誰知道這么多荒獸，被發現后會不會集體追殺她？
幕后躲得那么隱秘，若是發現有入侵者，恐怕會不死不休。
阿啟：“剛剛真是驚險啊，嚇我一大跳。”
還是宿主淡定，竟然還能及時躲避，然后溜走了。
居然沒發生任何的亂子。
誰能想到，一開始暫時沒有的地方，一出來就面對面了。
若是在山壁里碰見，不僅要往前，還要溜縫？
光是想想，阿啟都不敢動，總覺得會出大事。
柳蕓一臉贊同：“說起來，這獸的紅眼睛，到底有沒有影響視力？”
“它們看到的世界是正常的，還是一片紅的？”
阿啟表示，這題他可不會：“那紅眼病看東西，好像也沒有世界都是紅啊！”
柳蕓點頭：“嗯，說得有道理。”
山壁里的空間，自然是沒有光的，黑漆漆的一片。
當然，也是沒有霧霾，眼前一陣清明，黑夜的環境并不能阻攔修士的視野。
柳蕓努力將自己縮進石壁凹里，主要前面的荒獸太多了。
除了沒有重疊而起，快擠得密不透風了。
根本沒什么縫隙，這讓柳蕓想到了擠出駐地的陰影。
九鼎界這么大，若是算上白霧區域，都不知道有多大，竟然要不斷體驗被擠得變形的情況。
好在，過了這一波，面前的荒獸停了下來。
可能是山谷那邊飽和了，需要緩一緩。
柳蕓趁機繼續溜縫，停下來的荒獸就跟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的。
這大大方便了柳蕓的行動。
不知道溜了多久的縫，前行了多遠，柳蕓都走出了慣性，打著哈欠繼續往前，才聽見阿啟突然說道：“宿主，荒獸突然沒那么密了。”
柳蕓“哦”了一聲，左右看了看，點頭贊同。
“那又如何？”
“你沒發現，這地盤變大變寬了嗎？”
“而且，我們好像一直在往下……”
“這感覺……怎么那么熟悉？”
阿啟連忙說道：“是不是很像當初的九洲內殿？”
“該不會地下也有龐大的地底世界吧！”
柳蕓感覺自己終于能好好的走路了：“也不是不可能，不然，這么龐大數量的荒獸都從哪里來？”
“不發生獸潮的時候，又在什么地方？”
阿啟：“還真是……一點新意都沒有。”
柳蕓：“要什么新意，實用不就行了？”
“地底沒有修士，這么多荒獸只要管好了，就不會引發大肆殺戮，不斷繁衍，提升，現在就能用來安排獸潮了。”
“仔細一想，是不是很貼心？”
阿啟：……神特么貼心，敢情地面上繁殖的還不夠獸潮弄嗎？
“如果是這樣，獸潮的初衷真的就值得商榷了。”
“那肯定不是為了滅掉駐地，滅掉人類。”
柳蕓輕笑：“這不是早就肯定了的嗎？”
“如果真的只是為了滅掉人類，就不會根據人類的防御里來提升獸潮的威力了。”
“很明顯，這是為了提升人類的實力。”
就是方法有點激進，而且人類沒辦法拒絕。
以至于每次獸潮都要埋葬了不少人。
或許幕后的手段覺得這也是優勝略汰，但人類的數量也起不來。
大劫過后的這么多年來，一百零八駐地從來沒出現過生存擁擠的問題。
可人類數量起不來，修士的數量也上不去，就只能固守在現有的駐地中，根本無法開疆擴土。
人類的地盤不會變大，也就沒可能說將荒獸徹底滅了，解決霧霾問題。
阿啟還是覺得難以置信：“荒獸滅絕？恐怕不行吧！”
“那不就等于妖族全滅絕了嗎？”
“還沒有魔族，九鼎界只有人類的話，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而且，真的很難相信，這種辦法，竟然是要提升人類的。”
柳蕓繼續往前走，發現是持續下坡的。
所在的地方也不是規則的通道了，而是越來越寬，越來越大。
不少荒獸都從遠處走過來。
匯入之前的荒獸群中。
柳蕓抬頭看了看，發現空中的縫隙大了，就拿了楓葉飛舟出來代步。
沒辦法，白白軟軟的云朵在這地下世界，看起來特別異常特別奇怪。
雖然有隱身的陣法，可不代表沒獸看得穿。
而且，云朵到底是白云息壤的本體，一些土屬性的荒獸還是能敏感的感應到，容易當成寶貝吞了，要不就當成敵人打。
這種時候，隱身也沒有用。
想想還是飛舟安全點。
何況，越往下，空間越大，四通八達的，她也沒有既定的方向，只能隨意選個方向往前看看。
柳蕓失去了目標和線索，這些荒獸來的地方，可能就是它們日常居住地。
這對尋找幕后控制的意識毫無幫助。
“哎呀，去哪兒啊！”柳蕓嘟嚷著，讓飛舟飛得不算高，偶爾遇見體型特別高的荒獸，要么繞道，要么起起伏伏的走波浪線。
“這么多荒獸，如果禁止隨意殺戮的話，地底就應該有修煉資源才對。”
“阿啟，你發現了嗎？”
阿啟興奮：“恩恩，看到了，有森林有河水，也有植被和其他資源。”
“除了沒有光，倒是跟外面的世界差不多。”
“而且很多修煉資源都是外面稀缺的，這里沒有霧霾。”
“若是人類修士能到這里來歷練，獲取資源，絕對能夠養活更多的修士，很多資源都不會那么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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