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宴沉默的妥協讓裴未央的臉色好轉了不少。
話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裴未央只能拿出尊主令來激活。
看著尊主令的消息光芒猶如煙花一般四散而去,裴未央和賀宴都松了口氣。
而已經出發的和沒出發的,都只是笑了一聲,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秦家主和秦夫人對視一眼,紛紛冷笑一聲。
“真是活久見,尊主令比我們的消息都遲。”秦家主對此很有意見。
他對裴未央原本是沒有意見的,但是這次獸潮的名額分配,秦家感覺到了紅果果的針對。
哪怕秦音并沒有將秦蕭逸和裴未央的事情告知,秦家也有不少人感覺不對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
秦夫人求見了好幾次,裴未央都沒見,不得不承認關系不可能再像從前了。
秦家只覺得莫名其妙。
蒼梧境開啟之前,兩家都還好好的。
就是秦蕭逸破壞了葉天的婚禮,秦家理虧,裴未央也表現出了不計較的特性。
之后,這事情本就過去了。
所以,蒼梧境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致使裴未央的態度完全變了。
如今還被針對,秦家有種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感覺。
尊主令出現后,秦家的動作很快,主戰人員快速的抵達傳送點。
秦家家大業大,門內弟子甚多,負責的不只一兩個點。
好些防御鎮的負責人都出自秦家,對于秦家的后勤安排本身就很到位了。
過去之后,立刻根據負責人的安排,抵達戰場。
此時,傳送陣是超負荷運轉的。
圣泉駐地好些厲害的陣法師都在傳送殿看著,若是傳送陣出現問題,得及時修補。
這些,都是賀宴安排的。
賀宴的管理能力確實毋庸置疑,考慮得細致全面。
只要他想,很多事情都能做得極好。
不然,劇情中也不會對裴未央和秦蕭逸助攻那么多。
面對裴未央的甩鍋和暴躁,賀宴也沒反駁,直接告辭離開了,他的事情還多著呢!
增收的那些資源,也不知道能不能填補失去先手造成的損失,賀宴只覺得頭疼。
裴未央目送賀宴離開,臉色依舊不是太好。
靜下心來想一想,她也知道有些鍋能甩,有些鍋是甩不了的。
駐地也有很多人等著她出錯,這次,恐怕不會那么輕易的揭過。
裴未央回到禁制內,那是一個坐落在山澗的唯美山莊。
有山有湖,有各種唯美的景色,也有奇花異草……顯然是一個用心布置的好住處。
裴未央出現在涼亭內,眼神復雜的看著喝著酒,面若冰霜的秦蕭逸,“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非得這么針鋒相對?”
若不是之前拿到要發出尊主令的消息,還沒做就跟秦蕭逸吵起來了。
她也不至于將這么重要的事兒給忘了。
裴未央終于覺得累了,五年了,什么事都做不了,光糾纏不休,卻沒有任何的進展。
曾經恣意鮮活,青春飛揚的秦蕭逸,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冷邦邦的硬石頭。
跟記憶中的樣子,仿佛成了兩個人。
秦蕭逸似笑非笑的看著裴未央:“那你告訴我,為什么是我?為什么一定得是我?”
看起來,出了什么事啊!
但是,他被囚禁在這里六年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真以為裴未央有多喜歡他嗎?
說實話,感覺不出來,更像是因為什么目的在對他好,小意溫柔,期待兩情相悅。
每次見裴未央努力溫柔,做作的勾引,秦蕭逸都惡心得想吐。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體驗過柳蕓為人真誠自然,秦蕭逸實在看不下去裴未央的矯揉做作。
裴未央揉了揉眉心:“我說過了,真的沒有為什么,是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是你,也只能是你。”
“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秦蕭逸嗤笑:“你整個人都在表明,你在說謊。”
“你讓我信什么?你看看,分明是你不想好好談的。”
“沒意思,快六年了,外面發生了什么?蒼梧境關閉了吧,獸潮要開始了?”
“身為圣泉駐地的尊主,你不用去忙嗎?到底還想將我關到什么時候?”
裴未央眼神不善,終于不再是千篇一律的故作溫柔了,“你這種態度,別想出去。”
“你也知道我很忙,怎么就不知道多體諒我?”
“非要跟我鬧成這樣,我為了你,才不得不放下那些事,這些你都看不到嗎?”
秦蕭逸笑得越發譏諷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下:“誰知道圣泉駐地的事都是賀宴在管?你管什么了?”
“為了我?這鍋我可背不起,你醒醒吧!”
撕開了裴未央自以為是的遮羞布,秦蕭逸沒有半點心軟。
柳蕓若是在現場,一定會發現裴未央的狀態,跟劇情中的女主是完全不一樣的。
感情不順,誤會越來越深,裴未央也掩藏不住心底的暴躁。
整個人的狀態和精神面貌有了巨大的改變。
對捂不熱的秦蕭逸,自然越發沒了耐心。
尤其知道尊主令的事犯了大錯,裴未央內心更加焦慮。
見秦蕭逸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裴未央知道再這么堅持下去也是沒有意義的,不會有什么改變。
而她,也不能什么都不管了。
打定主意,裴未央站起身,“既然兩相生厭,那不如分開一段時間。”
“你不想見到我,那就好好想想吧!”
“秦蕭逸,你是聰明人,知道什么選擇對你是最好的。”
“下次我來,希望能聽見不一樣的話。”
說罷,甩袖離開了。
或許將人晾一晾,也是一種方式,都冷靜一下,免得日復一日的爭吵,還沒有任何的進展。
秦蕭逸冷哼一聲,并不在意裴未央的離開和威脅。
只剩一個人的時候,看著涼亭外的池塘景色,他露出了一絲茫然之色。
小黑沒了,直到現在他想起來都還會心臟抽搐。
只此一條,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裴未央。
再加上裴未央想殺柳蕓,兩人之間橫著的東西多了。
可惜,裴未央不明白。
只以為都不算事兒。
只不過,他要一直被關在這里嗎?
還是說,先妥協,出去了再說?
思緒一起,秦蕭逸立刻搖頭,將那可怕的想法給甩出去。
裴未央要的可不只是談戀愛,只怕他一松口,就會被拆了入腹。
這可不是一般的委曲求全,他可做不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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