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真的將她逐出秦家吧,不會的,好歹血濃于水。
秦家主和秦夫人都驚了。
秦家主疑惑:“如果讓你嫁給其他徒弟,你就同意了?”
秦夙:“那……那也不至于……”
但她好歹不會這么排斥,到時候可以慢慢談。
就那個葉天,病懨懨的,隨時都好像要咽氣一樣,她完全不想跟這人相處。
秦蕭逸:……
說好的對他仰慕有好感呢?
所以,只要不是葉天就行?
秦蕭逸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鄙視,顯然,秦夙也不太看得起境界掉落的他,只是葉天在前,他又能好一點罷了。
秦蕭逸突然有點意興闌珊,他受了這么重的傷到底是為了什么?
他以為師妹對他到底有幾分真情的,結果,還是比不上修為境界。
秦蕭逸臉色越發難看,看了看秦夙,又看了看秦夫人,真不愧是母女,原來是一脈相承的勢利眼。
打心底都覺得他這樣的,是廢物。
沒意思,到底還要說多久?
能不能讓他先下去療傷?
秦蕭逸越發心涼,神情恍惚了起來。
無端的想起圣泉尊主,覺得她保護自己的背影,是那么的暖心。
他怎么就不是圣泉尊主的徒弟呢?
秦夫人嗤笑:“你倒是想,可尊主就一定看得上你嗎?”
說到這,秦夫人也莫名有些疑惑,為什么一定要是葉天?
賀宴不也可以嗎?
天賦高,能力強,又會做人,名聲還好,怎么看都是個極佳的女婿人選?
對了……秦夫人恍惚想起,她好像也為女兒爭取過的,但是圣泉尊主堅持是葉天,說首徒和長女更配。
賀宴小了些,還是個孩子呢,心性不定。
可實際上,圣泉駐地大多數事務,尊主大多數產業都是賀宴在管,這不是管得很好嗎?
哪里像個孩子了?
繼祭臺上那次,秦夫人再次發現圣泉尊主的奇怪,想到了一些之前沒在意的事。
秦夙不滿:“我已經八級了,天賦實力也不差,怎么就看不上了?”
“娘親總是這樣,別人家的孩子都是好的,我再努力你也覺得不行。”
秦夫人:……
咬牙切齒:“別人家的孩子再不好,也沒你這么坑家族的。”
秦家主冷不丁的說道:“秦夙,你要知道,我秦鶴,可不只你一個女兒。”
秦夙瞪大了眼睛,絕殺當場。
這是秦鶴的驕傲,修士孕育孩子雖然困難,但是他夫人的肚子爭氣,給他生了兩個孩子,雖然都是女兒,但也是值得說道的事。
大號廢了,這不是還有小號嗎?
也正是意識到有這樣的競爭,秦夙和妹妹的關系歷來不好。
只不過,她的天賦要高一些,機緣多一些,修煉也勤快一些,風頭旺盛很多,比妹妹更耀眼。
她以為只要自己天賦還在,爹娘就會一直縱著她,所以一直有恃無恐。
直到秦鶴說出這樣的話,她才意識到爹娘是真的生氣了,后果可能會很嚴重。
另一邊,圣泉尊主裴未央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宴會相關事務,第一時間去了葉天住的地方。
卻發現其他都正常,唯獨不見了葉天。
裴未央波瀾不驚的心口一緊,轉身走出房間。
差點跟拿著玉瓶的賀宴撞上。
裴未央臉色不好,聲音嚴肅:“葉天呢?”
賀宴一愣,對裴未央還有氣,撅著脖子說道:“不知道。”
他師父可能病了,最近怎么總干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
裴未央眼神微冷,“你以為你替他瞞著,他就能逃得掉了嗎?”
“以前又不是沒試過。”
“今日是為師對不起他,親自給他送藥來了他還懷恨在心不成?”
賀宴聽得云里霧里,往屋內看了一眼,才想起他出去拿藥之前,師兄給他說了一些好像臨別贈言的話。
之前還覺得師兄可能傷重,以為自己快死了,才有點兒胡言亂語。
現在發現……或許是他想茬了,難道……
賀宴腦海中閃過那時柳蕓扣在師兄臉上的面具,他雖然不知道這面具有什么用,但一定是促使師兄再逃離一次的決心。
電光火石之間,賀宴已經想到了很多,裝著啥也不知道的樣子,很驚異的進屋看了一圈:“師兄呢?”
“我去拿藥的時候他還在這里啊!”
“師父,你沒看見師兄嗎?”
這可是實話,以他的角度,事情就是這樣的。
裴未央狐疑,見賀宴不像說謊的樣子:“一個白天都過去了,你去拿藥需要多長時間?”
賀宴嘆氣:“煉丹師都去宴會了。”
“之前我給師兄吃了藥,就等著看效果。”
“發現效果不好,煉丹師又差不多快回來了,我才拿了藥材去找他們煉制。”
“奇怪了,師兄,傷得很嚴重啊,他能去哪里?之前連床都下不了了。”
聞言,裴未央呼吸一窒。
真的很嚴重?
她自覺沒用多大的力啊!
而且,四級的葉天能將五級的秦蕭逸憤怒一擊打回來不說,還帶反彈的,她內心多少有點疑慮。
原本想來仔細看看的,結果人都不見:“真的傷得很嚴重嗎?”
裴未央有些不信,能將秦蕭逸的招式反彈,說不定實力比她以為的要厲害一些。
可能沒有表面那么嚴重。
賀宴微怒,難以置信的看著裴未央:“師父,你在說什么?”
“師兄才四級,又剛剛爆發一次將姓秦的攻擊突然打回去,還不妨師父突然出招,怎么可能不嚴重?”
“大家都看見了,醫師也來看了一眼,問過我給師兄服的藥,說是觀察,實在不行再找他重新煉藥的。”
將葉天的厲害歸功于爆發,沒毛病。
裴未央:……
有很多人甚至醫師可以作證,由不得她不信了。
“你這是在質問為師嗎?”
“為師也只是不想讓葉天招惹上秦家,還不如像現在這樣,秦家欠葉天一個交代。”
“秦蕭逸是秦家主的徒弟,葉天真要傷了他,可就跟秦家結仇了。”
賀宴一臉不信:“師父,真是這樣嗎?”
“所以,秦蕭逸突然出現,破壞結契大典就不算錯,又突然出手傷人,旁人還碰他不得?”
賀宴痛心疾首:“師父,你到底怎么了?那么多雙眼睛都看見了,師父為何在這顛倒黑白,是非不分?”
“師兄一定是傷心了,看這時間,宴會也該結束了,猜到師父回來,才無法面對,可以避開的。”
裴未央再噎,徹底被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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