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蕓：……
不知為何，九鼎界的某些劇情，她總有些猜不透呢？
難道是她永遠無法理解女主的想法，所以才一直是炮灰和反派？
很容易站在男女主的對立面？三觀不合啊！
“那真要說你對她有救命之恩，好像也不算錯啊！”
“她收你為徒，不就是還恩了嗎？”
葉天輕笑了一聲，譏諷滿滿，“我不知道算不算救命之恩？”
“她那時候布置陣法在那里，本身是為了誘殺敵人。”
“敵人現身的時候，使用了秘法，出乎了她的意料。”
“要命倒是不至于，但是不想受傷，就需要傷害轉移，而我不小心觸碰到陣法的倒霉蛋，就被她隨手給拉去擋傷了而已。”
葉天想起過程都覺得好笑，跟玩似的。
感覺傷勢舒服了不少，才驚覺柳蕓的丹藥療效驚人。
便自己撐著坐了起來，“你才三級呀！不懂世間的險惡也正常。”
“在神修的世界，哪有那么多非親非故的救命之恩？”
柳蕓：……
雖然被小瞧了，但是，她好像也是靠救命之恩到圣泉駐地的。
葉天：“我是被迫擋傷，又僥幸沒有死，她心虛罷了。”
“救命之恩不過是掩飾真相的一種說法，而收我為徒，也確實為了還我這份恩情。”
“只是跟大家想的都不一樣。”
柳蕓點頭：“確實挺不一樣的，傳言是一個知恩圖報的故事，真相則是無法反抗，被迫接受所有的小可憐故事。”
“性質變了，而且，你的天賦也沒有傳言的那么廢吧！”
“那時候的尊主境界也是現在這樣嗎？”
葉天：“說天賦廢，也是為了掩飾我的傷，反正后來確實也不能修煉，結果是一樣的。”
“尊主那時的境界，差不多吧，本來也在巔峰了，這么多年沒長進也很正常。”
“不過，她好像不滿足，很怕我這件事會造成她修煉的阻礙。”
“只可惜，我那時候就是四級了，因為傷勢，很多年沒有長進過，她的補償只是讓我多了一個身份而已。”
“即便給我一些修煉資源，也無法增加實力，更無法教導我修煉，其實就只是有個師徒之名。”
柳蕓眨了眨眼：“所以，她不會放你離開的，怕你離開了，這事兒不算結束，影響她修煉？”
葉天點頭：“大概吧，具體她怎么想的，我真不太明白。”
柳蕓皺眉：“那你之后是怎么好了的？”
葉天一臉果然之色：“你果然知道了，不然也不會給我欺騙面具這樣的神器。”
“有一次，師弟賀宴從秘境里出來，慣例給我帶了一些禮物。”
“原本大多是跟治療有關的，可那次偏偏有一顆白色的石頭，像極了一個盤腿而坐，正在修煉的人。”
“他覺得好看，大小又合適，說是給我做鎮紙用。”
感覺關鍵來了，柳蕓正了正身體。聽得更認真了：“然后呢，這是什么寶貝嗎？”
不得不說，柳蕓是個很好的聽眾，見狀，已經打開了話匣子的葉天感覺忍不住了，有種很強烈的傾訴欲望。
很多事情，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連賀宴都不清楚的。
“我不知道是什么寶貝，有一天，我正在畫畫，秦夙跑來鬧結契的事情，有些爭執，不小心傷到手指，血滴到了鎮紙上。”
“等秦夙撂下狠話離開，那石頭突然發出了光芒，仿佛開啟了什么。”
“最終，一縷圣人之氣進入我體內，我就昏迷了過去。”
“再醒來，我的傷勢就好了，還學會了隱藏實力的高深功法。”
“這么多年來你還是第一個看穿我實力的人……”葉天意味深長的看著柳蕓，這女修果然不簡單。
柳蕓震驚了，圣人之氣？
所以，是她知道的那個圣人之氣嗎？
當下也顧不得這是不是九鼎界的常識了，直接問道：“圣人之氣？那是什么？”
她就是一個實力不高的散修，有些常識不懂也應該很正常吧！
可惜，葉天卻搖了搖頭：“不知道，也從未聽說過。在那之后我查過一些資料，也從未發現有圣人之氣的記載。”
柳蕓皺眉：“那你怎么知道那是圣人之氣？”
葉天：“進入我體內之后，腦海中突然出現的意識。”
“我只知道，我那頑疾一般的傷勢就是圣人之氣治好的，而且……它還改善了我的天賦。”
“不然，我也不能后來居上，直接突破到了八級。”
“我原本的天賦還算不錯，但也沒有這么逆天。”
柳蕓：……
這是可以說的嗎？
就不怕她知道。他身上有能改善天賦的東西，直接將他生吞活剝了？
能改善天賦，就等于改命，九鼎界的神修都會發瘋的。
葉天笑了：“別這樣看著我，你能將欺騙面具借給我，就沒什么不可說的。”
“而且，那圣人之氣已經被我消化，你就算窺視，能拿得出來也是你的本事。”
柳蕓：行叭，這人也沒那么蠢，當真什么都往外說。
“所以這是你對賀宴那么好的原因？”
葉天：“是也不是。”
“賀宴是師父的第二個徒弟，第一個真心收的徒弟，生來天賦就高，那時候年紀還小，正是人嫌狗棄的年紀，師父并不會教孩子。”
“所以，大多時候，師弟都是跟著我的。”
“我們的感情自然不錯。”
“再加上，確實是師弟給我帶來的轉機，我心里記著這份情的。”
柳蕓：“那石頭呢？”
葉天搖頭：“我醒來后就不見了，我也不知道是沒了圣人之氣毀了，還是緣分已盡，它就離開了。”
“我旁敲側擊的問過，師弟得到石頭的時候，正好受傷，也滴過血在石頭上，沒有任何反應，所以他一直以為那只是顆普通的石頭。”
后來石頭都不見了，他也不好說什么。
柳蕓偏頭：“那你沒告訴你師弟，你的傷已經好了？”
葉天：“不敢，師弟對師父還是有孺慕之情的，我不敢去試探師父知道了會如何？”
“自從吸收了那縷圣人之氣后，我的直覺敏銳了許多，它告訴我，不能暴露。”
“不然，為何就附帶了一份高深的隱藏功法？”
柳蕓：“那你可有旁敲側擊過圣人之氣是什么？或許，你師父那種境界的修士就知道呢？”
葉天：“問過，師父當時臉色大變，情緒有些激動，似乎……是什么禁忌。”
“怕露出什么破綻，就沒再提過。”
柳蕓眼睛微亮：“所以你師傅是知道圣人之氣的？”
葉天認同：“應該是，不然反應不會那么大。”
柳蕓：“好吧，這個話題打住，確實挺長的。”
“那你和秦夙結契的事情是有什么貓膩？”
“你知道秦夙的師兄會來破壞結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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