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尹洛看了看腳前的一條腿，也伸腿踢了踢衛聞白。
結果，躬成蝦狀的衛聞白突然就直了，如遭雷擊，痙攣不已。
尹洛淡淡的：“好好說話。”
柳蕓：……
感情只有她這么善良啊！
單純的就是踢了踢。
另兩個明顯帶了點私貨。
看衛聞白抽搐不停，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好好說話，柳蕓只好等一等。
眼神劃過奚紹和尹洛：“下手輕點，雖然不會要命，但是問話都進行不下去了。”
尹洛沒什么反應。
奚紹表示下回注意。
左右無事，柳蕓拿出之前存的美食來分享，等了許久，衛聞白才安靜下來，時不時的還會抽一下。
衛聞白雖然不饞美食，但有苦說不出。
柳蕓嫌他吵，直接給他來了一記鎖言術，別說嚎叫了，連聲都出不來。
見他不哆嗦了，柳蕓解開鎖言：“現在既然知道好歹了，就乖一點。”
“你是第一洲的？”
柳蕓看向了衛聞白的眼睛。
只是用法術讓衛聞白看不見，并沒有遮住眼睛。
此時，衛聞白的眼神雖然沒有焦距，但是有本身的神采。
而且，因為自己看不見，還不容易收斂眼神，很多反應都能很直觀的表現出來。
柳蕓突然發現，一葉障目的小法術在審問中，竟然有奇效。
很多時候眼神是不會騙人的，自己看不見，就會忘記掩飾，真是太好了。
衛聞白茫然的張了張嘴：“你……你怎么知道？”
見奚紹和尹洛也看著自己，柳蕓攤手：“你自己說的啊！”
剛才奚紹就隨口一問，這人也隨口一答。
那種時候，衛聞白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現在只是確認一下，順便問一個沒那么緊張的話題過渡。
衛聞白：……
這會兒腦子有點糊，不太轉動。
甚至還擔心在陣法里那位仙子，他被偷襲帶走，那仙子可怎么辦啊？
誰還能將陣法恢復？
若是被同門發現，就算為了隱藏秘密，恐怕也不會放過她。
擔心起來，衛聞白就忘了現在大家不是本體，不放過，也就是退出而已。
他們一群人在這搞事兒，倒也沒想過把所有的競爭對手都給整得昏迷不醒。
都是各洲的天才，若是昏迷得太多，九個洲至少有八個洲都會要求看看靈壇上存的一些記錄。
再不濟，外面還有一些人圍觀，萬一看見了呢？
到時候，他們的所作所為將無所遁形。
身后的宗門也撐不住。
柳蕓手中多了一根樹枝，戳了戳，“你是哪家的啊？付家？”
開了口就好辦了，就怕一開始都敲不開嘴。
衛聞白眼睛有不屑，“付家算什么東西。”
“好，不是付家的，那你們這么有本事，至少也應該不弱吧！”柳蕓微笑。
但凡弱點，想都不敢想，更加別說計劃了。
衛聞白神色閃過一絲驕傲，雖然他在努力克制，可依然明顯。
“我不會告訴你的，有什么你沖我來就是……”
柳蕓看向了尹洛，一臉詢問的表情，第一洲，都有哪些勢力？
柳蕓傳音：“說說看，從上往下說，說勢力的時候，頓一下，我好看這人的反應。”
奚紹倒是被衛聞白的話給激得炸毛了，“你……”
尹洛抬手一個鎖言術，讓奚紹閉嘴了。
“第一洲是以付家為首，四大家族其次，八大宗門緊跟其后的模式。”
“四大家族有司馬……聞人……東方……北宮……”
柳蕓恍然，盯著衛聞白。
突然提到：“這個聞人氏……”
尹洛理會：“以陣法享譽九洲，其他的，比較差強人意。”
仿佛戳中了什么，衛聞白突然說道：“哪里差了？四大家族本身并不比付家弱好嗎？付家若不是因為無字令，怎么可能凌駕在四大家族之上？”
“四大家族分別發展修仙四藝的其中一項，只是讓優秀的更加優秀而已。”
“不代表其他的就弱。”
九洲之間的交集并不多，衛聞白也沒想到，竟然剛好就有人知道第一洲的勢力分布。
那就沒什么好隱瞞的了。
只需要知道聞人氏擅長陣法，加上發現小島的情況，基本就能猜到。
不然，對方也不會直接問聞人氏。
柳蕓樹枝戳到衛聞白身上：“這么驕傲，你怎么還姓衛呢？你這名字倒是舔得很呢！”
九洲九鼎世界是以家族為宗門的。
在宗門內，只有嫡系和立了大功者才有可能被賜傳承本家的姓。
被賜姓，可是大事兒，是榮耀。
所以，柳蕓這么一說，衛聞白的臉色僵住了。
奚紹也翻了個白眼，這人還不說呢，誰猜不到呢？
“行了行了，知道聞人氏厲害了行吧？”柳蕓笑呵呵的：“其實，我想問的是，你們這么厲害，難道知道別人有些什么卡？”
聞言，尹洛呼吸都輕了，奚紹白眼也不翻了，這才是重點。
而衛聞白腦子還停留在上個問題上，似乎很想讓別人搞清楚四大家族的地位。
不比付家差，還比付家的歷史久遠多了。
付家當年就是異軍突起，被四大家族故意捧上去的，不屑為伍，不愿意讓其齊名。
由于付睿聲望正高，就送他做第一又如何？
四大家族掌握的資源，一絲一毫都沒給付家。
四大家族的弟子，幾乎都看不起付家的弟子。
柳蕓故意說他是付家的，可把衛聞白氣得不輕。
還沒氣夠，就遭遇這問題，衛聞白下意識就回答：“當……”
瞬間反應過來，眼神一閃：“當然不可能啊，怎么會有這樣的東西？”
內心驚恐，一般人想都不會這么想，對方是怎么猜到的？
就算剛才偷聽了一些，他也什么都沒暴露啊！
柳蕓輕笑，“好的，我知道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居然有這么神奇的東西。”
衛聞白：……
他只是眼睛瞎了，不是腦子傻了，剛才是這么說的嗎？
柳蕓用樹枝繼續戳，“不可思議呢，是技能還是卡牌？”
衛聞白一臉茫然：“你在說什么，我不知道。”
很好，沒有應激反應，柳蕓挑眉：“這么說，都不是？”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特殊的物品了。”
“是你們團隊人手一個？還是只有你有啊？”
衛聞白：……
突然有點不敢說話。
感覺自己在對方眼里就是透明的，好像說什么都不對，都會被對方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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