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還想瞬移躲開,卻發現周圍的空間是混亂的,他根本就無法鎖定撕開。
田野這才體會到樣樣細致的敵人有多可怕。
每一招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雖然快速想了好多招,似乎都不行。
落在別人眼里,他真是又傻又蠢,沒打到敵人,還被對手毀了武器。
甚至要命的危險來了,還不知道躲。
要知道旁人的想法,田野一定會爆粗口,他不知道躲嗎?那也要躲得開啊!
田野求生欲極強的雙手裹著仙靈力,兩個掌心壓住劍面,雙腿用力,終于在擂臺邊停了下來。
田野感覺得到自己后面那只腳,有一半的腳掌都在擂臺外面了,冷汗頓時驚了出來。
柳蕓冷笑,在嘗過第一昊的萬象之力后,田野的那點力量,真不夠看。
柳蕓修為一直在漲,煉體的功法即便沒有刻意修煉,也跟著水漲船高。
無論是防御還是攻擊力度,都不是一般的天權境能比的。
停下來,不是田野的爆發成功,而是她收了一分力。
對于這種打心底的對她有仇視的人,她不會好心的將人打出擂臺去結束。
那等于放了他一條生路,后患無窮。
誰讓他仇視到她面前來了?
碧月劍嗡鳴,高速旋轉,田野兩只手掌根本壓不住,只能無奈的放開。
長腿帶著紅色的裙擺劃過優美的弧度,一腳揣在田野的胸口。
田野頓時不由自主的往后倒……
可惜,心中握草還沒喊完,碧月劍已經從天而降,借著落勢穿透了他的丹田。
田野瞳孔瞬間放大了,直直的倒下擂臺。
兩只腳還掛在擂臺上。
只能說,這擂臺真不高。
柳蕓伸手一招,碧月劍飛了回來。
因為碧月劍本身就是綠白色的,無人發現在刺穿丹田的瞬間,一縷綠色鉆入了田野體內,沒有立刻發作,而是潛伏了下來。
見狀,有人皺了皺眉。
“他都已經跌出擂臺了,你又何必還毀了他的丹田?”
聞言,柳蕓尋聲看了過去。
只見一名斯文帥氣的男修,一臉不贊同的看著柳蕓。
柳蕓看了一眼田野倒下的地方,“合著這雙還掛著擂臺上的腳,不是他的?”
柳蕓居高臨下的看著田野,沒有錯過他眼中的恨意。
冷笑一聲:“既然不是,留著何用。”
碧月劍一閃,兩條腿從田野身上分離。
田野慘叫一聲,只剩下上半身在地上打滾。
“你……”斯文帥氣的男修驚呆了,難以置信的看著柳蕓。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怎么敢?
“你是何人?”柳蕓斜著碧月劍,等劍上的血滑落。
斯文帥氣的男人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口。
柳蕓輕笑:“不敢說?那你是裁判還是制定規則的人,沒事兒像只麻雀在這嘰嘰喳喳,瞧把你能耐得。”
“他沒有認輸,裁判沒有判定,他也還沒有完全跌出擂臺,關你什么事兒?”
“要不你借兩顆膽,直接上來?”
連自己名字都不敢報,哪來的勇氣道德綁架?
斯文帥氣的男修漲紅了臉,頂著異樣的眼光沉默了下來。
裁判:……
這戰斗結束得也太快了吧!
從他喊開始,到結束,不過幾個呼吸。
一個天權境就搞定了一個天璣境?
這境界劃分怕不是個假的。
別說田野作為對手沒來得及躲,看的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好嗎?
裁判一陣恍惚,感受到柳蕓注視的眼光,才一個激靈,立刻判柳蕓勝。
等柳蕓的眼神帶著滿意移開,裁判才偷偷摸了摸冷汗,突然壓力山大。
到底是誰說這第一名名不副實的?
柳蕓干凈利落的樣子,有田野的凄厲慘叫襯托,顯得更加血腥恐怖了。
這讓不少人清醒過來,想起了柳蕓前前后后的戰績,還有守在樹林時,誰進誰死的恐怖。
不少人被寧欣承諾的好處激起的興奮挑戰之心,瞬間被澆滅,還被凍住了。
這個第一名,真的很不好惹啊!
柳蕓盯上了那個斯文帥氣男:“就說哪來的雞在這咕咕歹。”
“合著寧長老剛剛才說的強者之心,都被你當耳邊風了?”
“生死勿論,手段不限……你到底是怎么參加到天才戰的,年紀大到不僅耳背,還沒識過字呢!”
“別不吭聲啊,看不慣我你趕緊上來說事兒。”
斯文男修突然有些無地自容,轉身跑了,在眾人戲謔的眼神中,自己跑出了山谷,等于自動棄權了挑戰賽。
他實在沒有勇氣挑戰柳蕓。
這女人下手不是一般的狠辣,出手還快得離譜。
只怕因為他之前那句話,他就無法活著認輸了。
柳蕓呵呵了一聲,真是哪里都有這種站在道德制高點說別人的人。
真要他上場,又慫得比誰都快。
“誰要上來?趕快,別耽擱時間。”
柳蕓抖了抖碧月劍,劍身已經干干凈凈。
笑得越美,下手越狠,這場面的沖擊性可大了。
雖然腿斷了可以接回去,沒了還能斷肢重生,
可被柳蕓看到的人都在回避她的視線,原本有想法的也煙消云散了。
這么兇殘,挑戰了又沒有額外的好處,何必呢?
原本也是沒好處的,可曾經有一分好處擺在面前,突然沒了,就覺得特別不劃算。
一時之間,圍在柳蕓擂臺前的人都散了。
徒留下田野一個人在哀嚎,更為引人注目。
柳蕓又掏出一把椅子來坐著看,“哎呀呀,寧家的人呢?”
“怎么都不來看你一眼?瞧你這工具人,給人當槍使還挺高興的。”
“都這樣了,還只對我有恨意。”
田野一愣,才發現柳蕓其實什么都看出來了。
不過柳蕓也說得對,寧家的不管不顧也太讓人寒心了。
寧欣安排的人趕緊離柳蕓更遠了,瞧這樣子,就算不上擂臺,也會被柳蕓記住,甚至被大家看見。
以寧家現在的聲譽,站隊過去豈不是很蠢?
規則只說擂臺比賽不記仇,不得事后報復,可不包括擂主記仇,解決這種私人恩怨。
柳蕓琢磨著,突然拍了一巴掌,“我突然覺得,你跟某個人有點像啊!”
“恨意來得莫名其妙,你該不是春分城主夫人的什么人吧!”
“那城主夫人姓什么來著?”
“我說你怎么那么恨呢?”
城主夫人的名頭很響,反倒是她的名字已經被人遺忘。
田野抓著地面,想爬走,他不想呆在這里了。
不然,不僅無法給姐姐報仇,還會將命丟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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