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言在渡劫時偷襲的顧檸，然后他渡劫的時候，感應到天道有一絲顧檸的氣息。
就是那絲氣息攻擊了他。
被記恨了幾百年，這念頭根深蒂固，就沒再去分析來自天上的攻擊有什么不同。
楚辭言并不知道，他當初渡劫時，遇見的還是原天道。
也確實為了給顧檸報仇，原天道帶著懲罰的性質對他出手了。
而正因為原天道特意對付他，他才會被偽天道選中，并且點為男主之一。
之后就是原天道和偽天道的交手。
乍一聽柳蕓這么說，楚辭言驚了，所以，不能飛升是還有上界的敵人？
楚辭言茫然了：“上界的人？”
柳蕓唉聲嘆氣：“身為景凰圣主，你不是知道當年的景凰，幾大圣地都能跟上界聯系嗎？”
“所以，九洲大陸必然還有一個上界勢力。”
“只不過，不知為何惹了上界不高興，幾大圣地跟上界失聯了，他們就不想九洲大陸的人飛升，一直守著呢！”
“誰渡劫成功，就攻擊誰。”
楚辭言大大的星眸透著迷茫：“所以，這才是無法飛升的原因？”
柳蕓嚴肅的點了點頭：“對啊，問題是，我沒把握對付上界看守的人，才沒有渡劫。”
“原本想利用鎖靈塔想想辦法，說不定能抗住上界的攻擊，突破過去呢！”
“結果你看到了，連這方天道都能將鎖靈塔劈碎，鎖靈塔是特殊仙器，沒有攻防，受損還嚴重，這就很難搞啊！”
“你被鎖靈塔認過主，你很清楚鎖靈塔的情況。”
楚辭言沉默了，原因竟然是這樣的？
是不是事實，試試就知道了。
他相信，以柳蕓的智慧，不會在這種地方撒謊。
鎖靈塔的情況，他確實明白，跟柳蕓說得分毫不差。
當初得到鎖靈塔這仙器，他第一想法是療傷，第二想法就是用來抵抗天劫的攻擊。
可鎖靈塔沒有攻防的功能，他一個打算都不成。
柳蕓眼睛亮了亮，“要不，你試試？”
“躲避天上的攻擊，你應該很有經驗了。”
不然，怎么說楚辭言雞賊呢？
會遭遇攻擊，整個九洲大陸的天宇境大圓滿都很清楚。
楚辭言在幫人渡劫成功后，還保證將攻擊減少到最低，這承諾會讓很多人心動。
沒有接觸過上界，都以為養傷要比渡劫成功更容易。
畢竟渡劫是有成功率的，數字還很低。
楚辭言以為攻擊是自己引來的，其實佯裝什么都不知道，還去蹭人家接引仙光就是雞賊。
如今知道攻擊的來源，他以往的心虛就全部消散了。
甚至有些躍躍欲試。
他有抗衡上界攻擊的經驗，早就沒有渡劫時以為的那么強。
可恥的心動了。
“真的，心動不如行動，我呢，是對自己沒信心，楚圣主的話，應該沒什么問題。”柳蕓笑盈盈的說道。
正菜要開始了。
楚辭言覺得柳蕓的話充滿了可惡的蠱惑，對她的懷疑沒有減少，“你刺激我去對付上界之人，你坐享其成？”
柳蕓吃驚：“天啦，楚圣主，你不會以為九洲大陸是一個人擁有的吧！”
“難道當初五大圣地聯系的上界都是一個人？”
“我們不過是下界大陸，這個人沒事兒干，天天就守著飛升通道嗎？”
楚辭言：……
是他想茬了，以為他打通了飛升通道，其他人就能暢通無阻。
仔細一想，守門的估計跟景凰圣地守大牢的差不多。
都是天賦實力不算高的閑人，沒了一個，還有千千萬。
柳蕓攤手：“想明白了吧，就算你戰勝了上界之人，也需要趕緊行動，快速離開。”
“機會，是轉瞬即逝的。”
“九洲大陸的天花板，只是上界的普通修士，對付一個，還有一群。”
“而最先通過的肯定最容易，畢竟這么多年，沒有人突破他們的封鎖，會有很大的松懈，一旦有人成功了，他們肯定會更加嚴厲的看守。”
“第一個，難度最低，好歹也師徒一場，將最好的機會讓給你好了，反正我還沒有太大的把握。”
楚辭言可不信柳蕓的師徒之說，這丫的就沒認過。
不過，除去這點非常刻意的虛情假意，其他嚴絲合縫的推測，真的讓他止不住的心動。
最后半句聽起來就很假，柳蕓當然是故意的。
以他們的關系，說得過于真情實意才叫假。
調侃半句，反而能減弱楚辭言的戒心。
楚辭言當然知道她“不安好心”，但這么明顯了，就不會再去細想更多的漏洞和深意。
因為所有的理由和提議，對楚辭言來說，無力抗拒。
只要他飛升成功，他就能擺脫九洲大陸的一切。
什么算計，什么不懷好意，都沒有飛升重要。
尤其，楚辭言接觸了那么多次攻擊，他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并且認為旁人都不知道。
這個第一人，太有誘惑力了，刺激得楚辭言腦子都不太能轉了。
柳蕓不再誘哄，看著楚辭言的氣息起起伏伏。
終于，楚辭言狀是下定了決心，不想再跟柳蕓廢話。
他飛升的執念太重了，這么多年終于有了辦法，他不可能忍得住。
氣息一漲，鋪天蓋地的壓力凌空而來。
白雪芝沒有任何的防備經驗，突然噴了口血，她離楚辭言太近了。
古澤瑤突然睜眼，化為一道流光飛向了柳蕓。
楚辭言正在蓄力，隨手就拍了過去。
柳蕓早有準備，一道防御符拍了過去，擋下了楚辭言的攻擊，古澤瑤趁機到了柳蕓身旁。
柳蕓挑眉：“楚圣主還是專心應付強大的敵人吧！”
“什么恩怨情仇，等解決了飛升的大事兒，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算。”
“這點大局觀，我還是有的。”
當然，如果楚辭言那時候還能活著，她不介意好好清算。
此時，當然吃瓜看戲比較重要。
古澤瑤滿目冰霜的站在柳蕓的楓葉飛舟上，面無表情的看著楚辭言“干大事兒”。
柳蕓較有興趣的看著楚辭言跟上界之人對抗，但是，異變突起。
連楚辭言都沒想到，最先聚攏的，竟然是劫云。
這意味著，他還得渡一次劫？
什么鬼，他之前雖然被攻擊受傷，可渡劫是成功了的啊！
按照正常流程，他不該露出實力，引來接引仙光就成了嗎？
憑啥他還要渡一次劫？
原本想以最完美的狀態來應付上界敵人的楚辭言，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即便他實力已經超越了這個世界的上限，也不能在雷劫下完好無損的。
這樣，他想突破上界的幾率就降低了。
然而，劫云一起，不是他想放棄就會散開的了。
柳蕓詫異之余，也趕緊驅動楓葉飛舟離開天劫范圍。
幾道流光在古澤瑤的錯愕中，出現在了飛舟上。
飛舟一般都有靈力護罩，沒有柳蕓的允許，這些人不可能暢通無阻。
黎雪柳看見古澤瑤，止不住驚喜：“師父，你沒事兒了。”
古澤瑤點了點頭，安慰了徒弟，知道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
北堂宵和周長松都站在柳蕓身邊，幸災樂禍的看著楚辭言掙扎。
北堂宵：“偽天道這時候插一腳，是想表明自己沒有異心。”
周長松哈哈一笑：“所以，拿自己選定的人祭旗啊！”
柳蕓笑了笑：“這是……惱羞成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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