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男女主多，可不能亂看。
周長松側了側耳朵：“有什么好奇的，拜你所賜啊！”
柳蕓給了她一個白眼，全然不信，“一百年了，你都還沒好啊！”
周長松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聲音這么幼齒，你真變小了啊？時間陣法這么神奇嗎？估計很多人都想體驗一下。”
柳蕓略暴躁：“你才幼齒，你全家都幼齒……”
“別到處咬人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本性嘛！”
“這神易閣的人怎么整天呆在暗麟？”
周長松嘶了一聲：“這么兇啊！”
柳蕓咧了咧嘴，很想懟得他禿頭，可怎么也要給北堂宵一點面子。
以這種方式見人，她容易暴躁！
北堂宵開口：“好了，你這眼睛分明是看楚辭言和白雪芝瞎的，別賴小蕓頭上。”
柳蕓：……
果然中招了。
白雪芝有天道封印，不反噬才怪了。
周長松嘆了一聲：“這癥狀還不是從她開始的，之后一直沒能好全，以至于抵抗力弱，稍微看兩個人都容易瞎。”
北堂宵：“這些年市場上并沒有鮫人淚交易，也怪不了誰，所以讓你別那么好奇。”
“就沖楚辭言那么著急的樣子，不看他，我也未必會輸。”
柳蕓聽得一愣一愣的，這話信息有點大，她得捋一捋。
成元煮著靈茶，給柳蕓來了一杯。
順帶多看了柳蕓兩眼。
誰讓這圣女每次見都不一樣呢？
如果不是北堂宵把人接回來，他估計又認不出來。
幼嫩的臉上總是透著不合年齡的成熟，總讓人……有點忍俊不禁是怎么回事？
柳蕓繃著臉端起茶喝，“鮫人淚能治好他的眼睛？”
北堂宵這才想起，一百年前柳蕓當眾送過白雪芝鮫人淚，這還幫白雪芝渡了一次死劫。
“只是主藥之一，有了，或許能好好治治他這總瞎的毛病，沒那么容易遭反噬了。”
柳蕓暗中嘖了一聲，那是看了不該看的人。
不想瞎就別看。
柳蕓伸手抓了一把，一顆顆粉色的珍珠灑桌上：“不就是鮫人淚嗎？要多少……十顆夠不夠？”
她不是故意的，誰讓她現在手小了。
隨便一抓，只有十顆。
北堂宵：……
敢情會送給白雪芝不是因為珍貴，而是……太多。
周長松伸手摸了摸，拿起一顆，能感覺到其中滿溢的能量，讓人溫暖舒服。
“不夠的話，你還有？”
北堂宵無語：“適可而止。”
周長松嘁了一聲：“問一下而已。”
伸手撿了三顆，“三顆足夠了，算我占你一次便宜。”
柳蕓伸手將剩下七顆推給了北堂宵，“本來打算從浩海秘境出來就帶回來的，誰知道……一百年啊！”
怎么就過去一百年了呢？
她從九洲靈壇了解到一些信息。
她的敵人些……都成長大了。
楚辭言的傷，莫名其妙的好了大半，都能出來搞事兒了。
以前和劇情中何曾見他跟誰直接對上過？
誰都不如他養傷來得重要。
一百年，白雪芝都從引氣入體修到了天荒境，這速度比開了掛的龍傲天男主還牛。
林茵茵成了藍級天賦，也修到了地字境。
謝衍同樣是地宇境大圓滿，沒得說，這次約戰說不定會是主力。
葉亦天成了散修，不少名門貴女都追著他跑，爭風吃醋的，成了大陸上最靚麗精彩的八卦。
過程細節暫時不說，這結果就讓柳蕓很暴躁。
她好不容易突破到天洪境，想著終于可以省事兒了，用武力鎮壓男女主。
沒想到這些男女主成長了一大截，還是得用腦。
周長松感應到柳蕓的郁悶，伸手拍了拍她頭，被柳蕓一巴掌打開了，樂得直笑，笑得斯文好聽。
“人變小了，心性也小了？脾氣還大了吧！”
“用不著焦慮，你想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阻止你的，即便是……”
周長松略微指了指上面：“也不行的。”
“太急躁，對你沒什么好處。”
“北堂兄，我說她沒事兒吧，你還擔心得不行，瞅瞅這，人還能越長越小，其他又沒有問題。”
柳蕓斜了周長松一眼，神易閣的高手果然很通透。
都不只是讓人忌憚了，天道怎么就放過了呢？
周長松好似一個話嘮：“你該慶幸你是突破之后碰到的時空陣法，否則你抵抗不了……你會不會被時空陣法變沒？”
柳蕓：……
意思是變成胚胎后直接消失？
倒也不是不可能，現在這樣確實挺好的。
周長松留下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自己回房去煉丹了，眼瞎，連看戲都不是那么方便。
眾多高手在場，用靈識可不太好，是一種冒犯。
人家才不管你眼瞎不瞎呢！
沒有了姓周的話嘮，柳蕓和北堂宵終于能正常說話了，不至于一不注意，話題就扯到了十萬八千里。
“圣主，跟景凰圣地是怎么回事兒？”
“之前我懷疑楚辭言是經歷了天劫而受的傷，沒有仙靈之氣就很難好，可現在他為何針對暗麟？”
柳蕓問出自己的疑惑。
看來之前想一個人邊等長大，邊想法搞事兒的計劃未必行得通。
很多事情傳到九洲靈壇上的，都是眾所周知的，不可能是全部的真相。
貿然出手，只會暴露自己。
找人先問清楚情況比較直接干脆。
北堂宵喝著茶，淡定的說道：“你的猜測應該沒錯，本尊懷疑，楚辭言有可能分享了別人的接引仙光，以此獲得了不少仙靈之氣，傷勢便有所恢復。”
柳蕓詫異：“分享接引仙光？”
楚辭言什么時候想到這樣的操作了？
莫非是看當初百花飄零救北堂宵后，分了一部分接引仙光得來的靈感？
雖然很多到達天宇境大圓滿的修士都壓制著不渡劫。
可總有壓不住的時候，知道最后會遭遇重擊，那就不會拒絕楚辭言幫忙的提議。
何況，楚辭言背靠景凰圣地，可以許很多的好處。
最直接的提供幾件防御靈器，也能讓人更輕松的渡劫，更好的在最后一擊下保全性命。
原劇情中沒有百花飄零保護北堂宵的劇情發生，楚辭言就一直沒想到這茬。
所以，楚辭言的“傷”一直沒怎么好，從未離開過景凰圣地。
現在……改變極大。
柳蕓納悶了，楚辭言真的靠分享接引仙光療傷，那女主的天道封印還有用嗎？
劇情是楚辭言跟白雪芝雙修，才能借助女主的封印慢慢控制傷勢的。
“那楚辭言和白雪芝之間有沒有什么奇怪的變化？”
北堂宵一臉茫然：“什么變化？”
“楚辭言自己挺忙的，對這個關門弟子也沒有特別的關心。”
“不過，大家都知道楚辭言最喜歡的還是這個關門弟子，真像一個師尊一樣，對白雪芝挺好挺關心的。”
柳蕓：……
有理由相信北堂宵在挑撥離間，想讓她吃醋。
可她真不介意啊，只想知道楚辭言和白雪芝有沒有發展出超越師徒的感情？
發展到哪一步了？
外人都知道嗎？
不過，看北堂宵的樣子，外人不可能知道。
“那他為什么針對暗麟？”
北堂宵意味深長的看柳蕓一眼：“他應該是……看上那件仙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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