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啟深以為然：“就是氣運之子，那逆天氣運也不是隨意揮霍，永無止境的。”
柳蕓懶懶的，感覺很久沒有偷得浮生半日閑了。
“景凰圣地的高層倒是不這么簡單，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他們只覺得圣子和我在大比中使用了別的手段，不算真正的實力。”
“奇怪的是，到我這里就鄙視，忽視，到圣子那兒就是語重心長的教育？”
“反派體質就這么招人討厭嗎？一點都不正常，反派也是可以團寵的好不好？”
關鍵在于楚辭言是男主，再團寵也寵不到她這里來。
阿啟搖頭晃腦：“哎，顧初景在圣地的威望就還行，可的確比不上以前的圣子圣女。”
“不過，最大的原因不是因為他的實力，而是他比較憨，讓人生不出太多的敬畏之心。”
“所以，做了這圣子圣女，還是高冷端著一些吧，否則，都讓人生不出距離感。”
柳蕓嗤之以鼻：“敬畏？距離感？要來何用？”
阿啟：“啊？”
柳蕓挑眉：“修士的人生這么長，敬畏之心和距離感能夠增長修為嗎？實力才是關鍵。”
“特意去裝，多累啊！”
阿啟懵：“啊？宿主……這在外面不是要裝的嗎？不如一步到位？”
柳蕓嗤笑：“那是你以為的，我可沒這么說。”
“高冷面癱什么的，累，而且金凰殿都來了那么一出，現在再做高嶺之花豈不是晚了點？”
實際上要怎么做，她還沒有概念。
裝什么裝，順其自然吧！
“這圣女之位還不知道能坐多久，居然還要立人設？何必呢！”柳蕓掏出紙巾擦手。
當圣女的時候高冷是敬畏距離。
萬一當不成了，再高冷就是欠揍，人設改得太過不會很奇怪嗎？
“嘭”的一下，掌心托出一顆小火球，將廢紙和包裝袋徹底毀尸滅跡。
小火球看著尋常，溫度卻不一般，即便是塑料袋也徹底分解了，沒有產生什么不良廢氣。
阿啟：“……”
它就被關了一次小黑屋，宿主怎么就徹底融入這個世界了？
日常小法術用得這么順手嗎？
這分解術，現代環境管理局可羨慕哭了。
莫名其妙的，越發覺得宿主有很多是它不知道的，讓統有些害怕。
阿啟蹦跶了幾下，企圖甩掉心中可怕的想法，“對了對了，顧初景之前在金凰殿亂說話，被大長老罰面壁思過了。”
“在圣地靈壇的八卦一欄，還有不少人吐槽他太憨了，本來不關他的事兒還強出頭，活該被罰。”
聞言，柳蕓嘆了一聲，從吊床跳了下來，伸手一揮就將吊床收起。
她真是愛死了玄幻世界的各種小法術運用，只要能偷懶，自己也可以發明啊！
“在什么地方面壁？”
阿啟詫異：“宿主要去看他？”
柳蕓挑眉，“憨什么憨？他就蹦跶那么一下，不僅解決了包辦婚姻問題，還因為被罰躲開了楚辭言的追究。”
“你再仔細想想，顧初景這個人，很懂得怎么讓大長老生氣，讓大長老會懲罰他又不會太過。”
“面壁思過，跟閉關修煉有多大區別？”
“這算什么懲罰？”
阿啟眨了眨眼，“哦……”
柳蕓施施然往外走，“而且，你也說，我若碰見男女主，就會自動知道劇情。”
“關于顧初景，并沒有出現一個以他為男主的故事，這代表著……他可能也是炮灰或者反派，又或者路人甲？”
“但是對我來說就挺友好的啊！”
“這人不是那么簡單，同為圣字輩的唯二的景凰人，去探探心里有底，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說不定可以合作呢？”
說著，柳蕓出了靈屋，回頭才看見匾額還是空的。
當初原主急著養傷，后來又急著出去做任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還真沒好好考慮給自己住的地方起個名字。
“生活，還是要有儀式感的。”
柳蕓寬袖一揮，空白的匾額出現了三個龍飛鳳舞的篆體字——彌云殿。
端詳了幾息，柳蕓滿意的掏出一把簽到所得的靈劍，熟練的御劍而去。
阿啟：“……”
不就是沿用了山峰的名字嗎？
哪里表現出了儀式感？
又是讀不懂宿主的一天。
大長老在景凰圣地的地位僅次于圣主，與其他長老，各峰峰主齊名。
他的住處是景凰一處有名的風景，孑然峰。
那是一座很孤獨的山峰，附近不說其他山峰了，連小山丘都沒有。
獨此一座，即名孑然。
只要靠近就能認出來。
大長老等人住的地方在三分之二的腰峰處，面壁思過的地方則在山頂。
柳蕓御著劍往上飛行了好一會兒才看見一個布置了禁制的山洞，結界外面還有落腳的平臺。
輕描淡寫，姿勢優美的落地，柳蕓覺得御劍真是太爽了，每次飛完都有一種興奮感。
柳蕓抬頭，山洞很淺，最深處也不過二三十米，但是很寬很高。
一眼能將山洞掃視完畢，結界是透明的，不碰的話就完美融入空氣中。
柳蕓立刻發現了角落處蹲著，背對著結界，真·面壁的顧初景。
“哎呀，圣子也是，好歹弄個凳子啊！”
“這么寬的地方，那角落有什么？螞蟻窩嗎？”
結界顯然不阻擋聲音，顧初景早發現有人來了，以為是孑然峰的人，沒打算理會。
陡然聽見這熟又不是很熟的女聲，顧初景猛的回頭，表情驚訝，“圣女？”
柳蕓挑眉：“嗯哼，聽說圣子因為幫我說話，被罰面壁了。”
“不來看看，有點過意不去。”
顧初景從墻角起身，身形一閃就到了結界邊。
“聽說圣女傷得很重？好了嗎？”
“我這里有幾顆六品彩蓮丹，傷勢可不能馬虎，圣女千萬不要不當回事兒。”
說著，抬手一翻，掌心就多出一個瓷瓶，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穿過了結界。
柳蕓一愣，下意識的接住。
看了一眼空氣中蕩開無形波紋的結界。
“這……”
顧初景笑了笑，“面壁思過而已，人出不去就行了，若犯錯的人是傷員，也得送送東西啊！”
“每次都要解開再重啟挺麻煩的，所以這禁制只阻攔有生命的活物，其他東西可以暢通無阻。”
柳蕓嘴角抽了抽，考慮得真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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