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毒醫王妃稱霸全京城 > 第九百二十章 瘋狂
  南昭雪之所以答應蘭妃進宮,一方面是因為要順水推舟送張列進宮,以免張列自己想辦法偷入,還沒見到蘭妃,就被抓住打死。

  另一方面,此局是珍妃開啟,蘭妃卻反手將計就計,南昭雪也是想看珍妃下場。

  她覺得,蘭妃隱忍多年,出手即是大招,說不定能牽扯出齊王身世,順便把珍妃與封天極的養母子關系也給解決了。

  眼下來看,這個瓜果然大。

  看到皇帝的神色,珍妃心中大喜,向前跪走幾步,扶住皇帝膝蓋。

  “皇上莫要動氣,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蘭妃妹妹即便有什么,也是過去的事了。

  看這信件如此陳舊,里面寫的也定是陳年往事,請皇上看在她伴駕多年的份兒上,饒過她一次吧。

  臣妾不怪蘭妃妹妹方才誣蔑,她定也是一時情急,這才……皇上……”

  皇帝一腳踢開她,看都不看她一眼,滿眼皆是怒火,噴出來盯著蘭妃,幾欲把她燒成灰。

  珍妃被踢,心里卻高興,爬起來又跪好。

  皇帝一把抓住蘭妃的頭發,惡狠狠問道:“說,這信中所寫,究竟是不是真的?齊王……到底是誰的種?”

  蘭妃被迫仰著頭,眼睛通紅,眼角珠淚滾落,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說!齊王,到底是誰的種!”

  蘭妃輕聲開口:“如信中所寫,齊王,是臣妾與張列的孩子。”

  南昭雪眸子一縮,看向珍妃。

  珍妃整個僵住,眼睛瞪得老大:“你……!”

  南昭雪暗吸一口氣,終于明白,蘭妃方才的決然從何而來。

  她是自知今天逃不了,與其無法再翻身,不能再對珍妃和齊王造成威脅,倒不如干脆利索,把自己舍出去,也要把齊王拖入深淵。

  誰能證明齊王的身世?

  珍妃嗎?

  呵。

  沒人能證明。

  即便能,皇帝心里也有了刺,齊王與大位,再無半點緣分。

  真狠吶。

  張列震驚過后,也是面如死灰。

  他看著散到在地上的信封,上面的確是他的字跡,在別人看來,就是他寫給蘭妃的。

  可事實上,這些年,他從未寫過信,不是不想,是蘭妃說,為了安全起見,白紙黑字的東西,不能留下。

  原來,她早就想好所有的路,退路,生路,死路。

  都想到了。

  包括他的死,她都替他想好了。

  珍妃眼中的情緒復雜,震驚、憤怒、絕望、懷疑、痛恨……萬般情緒都匯聚在一處,織成密密的網,恨不能弄死蘭妃。

  “你瘋了!”

  蘭妃眼角瞄向她:“是啊,我早瘋了。

  在無數的夜里,守著年幼的齊王,飽受煎熬痛苦,忍住一次又一次的沖動,如何能不瘋?

  珍妃,在你偷笑竊喜的時候,我早瘋了無數回。”

  珍妃呼吸都窒住,看著蘭妃的表情和眼神,腦子陷入一片空白。

  蘭妃的意思,她太懂了。

  原來,蘭妃早就知道了,竟然忍了這么多年!

  皇帝卻沒有聽懂,他以為,蘭妃是因為不能出宮與情郎相會,一家團聚而瘋。

  怒火暴漲,幾近瘋狂。

  “好,想一家團聚,是吧?朕成全你們!”

  珍妃猛地回神,膝蓋咚咚叩著地面,跪走到皇帝面前,絕望又急切道:“皇上,皇上!

  息怒啊,她一定是糊涂了,腦子懵了,皇上,齊王絕對是您的孩子。

  他是您看著長大的,此事……與他無關啊。”

  蘭妃淺笑:“珍妃娘娘,我的孩子是誰的,是你清楚,還是我清楚?

  現在你這般求情,你究竟是想救我,還是想救張列?

  他近幾次來,我早就發現,他心不在焉,身上還有你宮中的香味。

  我早知道你們暗中有來往,此等負心之人,我為他冒險生子,他卻暗中與你勾搭,我如何能忍?”

  皇帝甩手給蘭妃一記耳光:“賤婦!”

  珍妃渾身哆嗦,不知是憤怒還是驚恐,蘭妃真的是瘋了,竟然不惜用這種方法,把她們母子都拖進去。

  蘭妃被打得頭一歪,嘴角滲出血絲。

  但她臉上帶著笑:“賤嗎?皇上,你可以一高興就把別人要進宮來,厭了就扔棄,不聞不問。

  我這些年過的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嗎?你不知道。

  因為你有源源不斷的新人,今天寵這個,明天喜歡那個,還有很多女人給你生很多孩子。

  但我不行,我兒子也不行,他只有我這個母親,我也只有他一個親人。

  我想認命,可為什么不肯放過我,放過我的孩子?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別想好過,看看到底誰先死,活著的又是什么滋味!”

  南昭雪手心滲出涼意,看著冷靜而瘋狂的蘭妃,心頭滋味復雜。

  這個女人孤身入宮,那么多女人共享一個丈夫,她一定痛苦難過,但她認了。

  當發現懷孕時,她真的想把一切都傾注在孩子身上,互相依靠。

  可有一日,她卻發現孩子不是她的,她的親子不知在何處,或許早就亡故。

  那一刻,如她所言,真的早就瘋了。

  現在,輪到珍妃。

  珍妃眼底赤紅,抓住蘭妃的衣領:“你胡說,胡說!齊王他……”

  “他怎么?”蘭妃低聲笑,牙齒都被血染紅,“他有我這樣的母親,他活該被牽連!

  我給了他這么多年的愛,讓他享受這么多年的皇子待遇,也算對得起他了。”

  “珍妃,我的苦痛,你從來不曾體會,今日,我要百倍千倍償還,你可得接住啊!”

  蘭妃眼底恨意滔滔:“說實話,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是你呀,是你步步緊逼,當真以為我是什么軟柿子,隨你揉來捏去嗎?”

  “珍妃,你這些年掌管后宮,春風得意,好不快活!是不是已經忘記了你做的那些臟事?

  你對妃嬪們明里大度寬容,實則陰毒算計;

  你對戰王疼愛呵護,實則只是把他當成掃平障礙的利器。”

  蘭妃偏頭看向封天極和南昭雪:“戰王,戰王妃,你們還不知道吧?

  當初戰王你去邊關,是她一手推動促成,你殺出來,有了軍功那自然是好;如果不幸,那她也沒有什么損失。

  你以為她養你這么多年,是為了什么?

  你還記得你小時候被她如何虐、待嗎?

  不準哭,不準笑,像一個提線木偶,你想要的東西,擺到你面前,然后再讓你看著破壞掉;

  你想吃的,永遠看得見,吃不到。”

  珍妃臉色青白交加,尖尖指甲在蘭妃脖頸間留下血痕。

  “你胡說,胡說!”

  “我記得,”封天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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