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毒醫王妃稱霸全京城 > 第三百五十四章 當面對質
  南昭雪輕輕勾勾手指。

  封天極偏頭看她,以眼神詢問。

  她正要說,門外那個婆子已經被帶進來。

  南昭雪手指輕動,在封天極的掌心一點點寫字。

  微微的癢,淡淡的歡喜,從封天極掌心直至心頭。

  慢慢的,他察覺出南昭雪寫的字,再看那個婆子,臉色也沉下來。

  婆子進來就跪下,叩著頭不敢抬:“老奴叩見皇上。”

  皇帝一聽這稱呼,就覺得不對:“你是何人?你認得朕?”

  “回皇上,老奴曾在貴妃娘娘的宮中做事,以前經常見到皇上。”

  “抬起頭來。”

  婆子抬頭,皇帝仔細分辨,說實話,宮中的一些不得寵的妃嬪他都不怎么記得,何況一個婆子。

  不過,這婆子畢竟是珍貴妃宮里的,他多少還是有點印象,依稀能看出點輪廓。

  “你與余仲奇,是何關系?”

  婆子剛要張嘴,皇帝又說:“朕的面前,你要如實說來,否則的話,后果如何,你可明白?”

  婆子早嚇得冷汗淋淋,哪敢說什么謊話。

  “回皇上,老奴不敢撒謊。老奴現在在余國舅的別苑做管事婆子。”

  “那你可曾為余仲奇做過替女子落胎之類的事?”

  “回皇上,老奴……做過。”

  容妃哭出聲:“你是從何時開始替他做這種缺德事的?還不如實說來!”

  珍貴妃道:“容妃,你說話仔細些!”

  “我說的不對嗎?難不成那種事不是缺德事,還是積德的事?”

  “你……”

  “好了,”皇帝皺眉喝止,“不許再吵。”

  他問那婆子:“你既是在珍貴妃宮中,又怎么會去了余仲奇別苑?”

  “回皇上,此話就說來話長。老奴的父親生前是個走方的郎中,老奴入宮前也學過點醫術,鄰家有個婆子會接生,偶爾也能見到。

  入宮之后,一次機會,這點小本事就派上了用場,也正是因為這一次,老奴差點喪命,也是余國舅收留了老奴,所以,老奴感念他的恩情,也就……”

  皇帝聽得心口突突跳:“你入宮之后,這種本事倒是派上用場?此話何意?說清楚!”

  珍貴妃臉色泛白:“皇上……”

  皇帝抬手打斷她,盯著婆子,威壓如同泰山壓頂。

  “說!”

  婆子額頭觸地:“回皇上,余國舅曾相中去珍貴妃宮中的一個宮女,幾次三番下來,那宮女懷了身孕,她本以為能攀上高枝兒,沒想到,余國舅卻一去不回頭,她沒等到人,等到了貴妃娘娘和老奴。”

  “她哭得很傷心,也很可憐,貴妃娘娘就動了惻隱之心,答應讓她生下孩子,又給她安排住處好好養胎,最終產下一個男嬰。”

  南昭雪聽到這里,正在封天極掌心里劃動的手指猛地頓住。

  生下一個男嬰?

  珍貴妃偏頭看向婆子,目光中有一閃即過的詫異。

  她跪著,又偏過頭,皇帝并沒有看到。

  “繼續說!”

  婆子又接著說:“那個男嬰后來就被送出宮,老奴并不知道送去了哪時,但猜想著,應該是送去給余國舅。后來不久,老奴也招來了殺身之禍。”

  “珍貴妃想把此事瞞住,就欲殺老奴,老奴苦苦哀求,適逢余國舅又進宮,他說,為避免麻煩,要把老奴帶出宮去殺。

  出宮之后,余國舅說,要給老奴一條生路,讓老奴藏身在別苑,偶爾他帶姑娘回去,有懷了身孕的,就替她們打抬……”

  “那個季將軍的手下,他的女兒也是其中之一,老奴記得她,她長得很好看,余國舅說,生下的孩子定也十分漂亮,就想著讓她生下孩子,那孩子還是老奴給接生的。”

  容妃聽到這里,跪走兩步,手扒著龍書案,聲淚俱下:“皇上,皇上!您聽見了嗎?您要為臣妾作主啊!”

  皇帝皺眉,似乎還沒有明白過來。

  容妃回頭盯著婆子:“你說,珍貴妃宮中那個宮女,叫什么!”

  婆子想了想:“好像是叫融春。”

  皇帝一愣,這名字有些耳熟。

  “融春?”

  封天極和南昭雪對視一眼,他提醒道:“父皇,月貴人身邊的掌事宮女,就叫融春。”

  皇帝恍然大悟,低頭又看看封天極寫的折子,可不是,里面提到一個宮女,叫融春。

  “皇上,”容妃嘴唇微顫,“臣妾自認無才,也不懂得教導孩子,但臣妾一直都說,讓他以父皇為榜樣,聽聞他……做出那樣的事,臣妾怎么也不敢相信。現在,臣妾算是明白了……”

  她掩面嗚嗚哭出聲:“我可憐的兒子,他是被人給陷害了!”

  皇帝往龍椅上輕輕靠了靠,一言未發。

  “皇上,融春是月貴人身邊的掌事宮女,她偷摸把我兒騙去月貴人宮中,又趁著月貴人酒醉,把她推下樓,把此事嫁禍給我兒……”

  容妃說到這里,手一指珍貴妃:“是你!是你指使融春,定然是你!”

  “你胡說什么?”珍貴妃惱怒,“本宮為什么要這么做?”

  “為何?你還問為何?”容妃短促笑出聲,“當然是害了我的兒子,好為你的兒子開路!”

  她霍然轉頭,狠狠盯住封天極。

  “你們母子,可真是厲害,一個暗地害人,完了還把人滅口,一個卻裝模作樣的調查,這是要把我的兒子置于死地嗎?”

  皇帝目光沉沉,在她們兩人的身上掠過,最后直視封天極。

  封天極面無懼色,眉梢都沒有動一下。

  皇帝看著他,嘴里問珍貴妃:“這個婆子所說,是否屬實?融春,是否曾與余仲奇私通?”

  珍貴妃微合一下眼睛:“皇上,融春與臣妾的兄長,的確曾經有過私情,但……”

  “皇上,您聽見了吧?珍貴妃親口承認了!”容妃重重叩頭,“皇上,請您為臣妾母子作主啊!皇上……”

  “容妃,你休要胡說,就算融春與我兄長有過什么,但此事與天極無關,更與這次的事情無關!融春自去月貴人宮中,與我便再無瓜葛。”

  “再無瓜葛?呵,說得輕巧,她有那么多把柄在你手中,你讓她干什么她不肯?”

  “更何況,在她眼中,你對她有恩,是大恩人,為報恩,有什么做不得?”

  容妃也不是好惹的,她本就與珍貴妃相當,況且這次珍貴妃的確是理虧在先。

  南昭雪輕嘆一聲,整理一下衣袖,邁步上前:“父皇,關于余國舅的事,兒媳本不該插手,但繞來繞去,最終又回到月貴人的案子上,您封兒媳為查案使,那兒媳就有職責,也有問話的權力,對吧?”

  皇帝心口發悶,正在頭疼,見她開口,眸子微瞇道:“你有什么話要問?”

  “兒媳想問容妃娘娘,你是如何得知,月貴人是酒醉墜樓?”

  容妃一愣:“這……這不是人盡皆知的嗎?”

  “人盡皆知?還真不是,”南昭雪搖頭,“別說這種細節,就是月貴人已死的事,還捂得嚴實,知道的沒幾個,我與王爺都是去查過之后才知道。”

  “所以,敢問容妃娘娘,您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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