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寒冷嗤了一聲:“那看來還真是只能斷手了。”

    他說著搖頭嘖嘖嘆了兩聲,隨即又道:“我這里見不得骯臟的畫面,你們把人帶出去處理去吧!”

    帶頭的男人立刻頷了頷首,讓自己的小弟架住了李靖康就往外拖去。

    李靖康這會兒雙腿發軟,幾乎快要嚇尿了。

    他不想當殘疾人呀。

    想到李儒畢竟是自己父親,在池慕寒心里總是有幾分薄面的,他扯開嗓門就喊道:“池總,我爸媽離婚,我當時沒有辦法,才跟我媽離開了他,但我小時候也是被我爸寵愛著長大的,他心里肯定不可能一點兒都不惦記我的,你不能見死不救呀,如果我爸知道你這么害他的兒子,一定會恨你的,你這就是恩將仇報。”

    池慕寒不為所動,倒是樓上一直躲在樓梯邊偷聽的李儒眼眶發了紅。

    畢竟是自己兒子,哪兒能一點兒不在意。

    可他膽子太大了,借了高利貸去賭,還不要臉的上門來讓別人給他還債。

    這哪兒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兒。

    他知道池慕寒不是不能幫忙,只要自己開口,他一定會義不容辭,但他哪兒有那個臉開口。

    再說,就自己兒子如今的德性,自己就算幫了他,也只是助紂為虐,他以后肯定更肆無忌憚了。

    他蹲在墻邊,一臉的難受。

    徐叔看著老李這樣子,心里也替他不好受,都說兒女債最難償,好好的孩子養廢了,大概是每一個父母都不愿意接受的。

    他寬慰的拍了拍李儒的肩膀,低聲道:“別擔心,慕寒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做事兒最有分寸,不會讓你為難的。”

    李儒看著徐管家寬慰的眼神,也只好點了點頭。

    樓下,李靖康已經被托到了玄關處。

    見池慕寒依然不為所動,他直接嚇尿了,地板瞬間臟了一片。

    拉著他的男人嫌惡的踢了他一腳,咒罵道:“蠢貨,這手還沒切呢就尿,惡不惡心!”

    李靖康發了瘋似的,掙脫了兩人的束縛,重新跑回了客廳,噗通于一身跪在了池慕寒的身前,用力的磕頭:“池總,池總救命,我錯了,我欠的高利貸利滾利,只會越來越多,我是真的沒能力還了,求你行行好,看在我爸的面子上,先幫我還了,我可以給你打個欠條,只要你救我這一回,這錢我一定還你,求你救命呀。”

    夜淺坐在沙發上,感覺自己身前的地都被他磕頭磕的,有些小震動感。

    看得出,這是真知道害怕了。

    她側眸看向池慕寒,因為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別的計劃,所以也沒有出聲。

    倒是池慕寒滿意的勾起了唇角,語氣涼薄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