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斗組織對應人手,針對《戰神寶典》進行“修復訓練”時,兩界強者對于混沌境的研究,也有了喜人的進展。
他們雖不能像李沁那般提取混沌本源,卻能引導利用,使混沌境保持對兩界封系的侵蝕——也就是說,只要維持這樣的狀態,即可達成兩界長久互通。
按照原來的情況推算,地獄之門最多只能維持四年。
經過半年的研究,只須各排八名戰神強者,建立某種導流陣法,即可利用混沌境的威能,穩定地獄之門的狀態。
并且,兩界強者達成共識。
如果遇到特殊狀況,亦可逆轉陣法,關閉門戶,確保兩界安穩。
待得風波平息,再按約定日期,進行“開門”嘗試。
……
清瀾國,東平郡。
夏日來臨,蟬鳴陣陣。
秋玄清、南宮子珊正在前院帶著余府的孩子們晨練——亦是借助《戰神寶典》的氣運,提升自己的武境。
另有秋云劫、白仙翁、李沁,在熟練《戰神寶典》的內置脈絡,不斷模擬,不斷協同,務求一次成功。
……
秋云劫身為東萊閣之主,自然是陣法大家。
他負責空間陣法,萬無一失。
……
白仙翁的法則天賦更強,專注于防護陣法。確保過人過物,都能平安送達。
……
李沁是兩界之中,唯一掌握混沌本源者,那最為玄妙的氣運陣法,則是交由她來負責。在水月城,有李豐霆、杜棲月兩名戰神幫忙調理經脈,倒是能夠有效限制混沌本源造成傷害。
……
話雖此說,還是必須盡快!
——
秋云劫、白仙翁、李沁皆為戰魁強者,《戰神寶典》的內置陣法說來玄妙,卻是大道至簡,不難掌握。
三人勤加訓練,積極商討,很快便得出各個點位的時間差,以及對應的調整方案。
進入五月,《戰神寶典》的修復行動,隨時可以展開!
但是……
“那個方案,我不同意。”當夜,余府家宴。
一名面相清冷的絕色女子,聽余斗說起諸般事項,堅決搖頭:“修復之前,公子必須放棄對《戰神寶典》的煉器陣法——這無疑給了某些人可趁之機。”
嚴雀一邊叮嚀巖兒自己吃飯,一邊表示贊同:“小辭說得對,我們能夠穩居東南,聚攏天下人心,全靠夫君掌握《戰神寶典》。果真放棄的話,萬一余煌借機發難……”
南宮辭一提,大家都醒悟過來。
……
故事看似來到終章,實則卻隱藏著最大的危機!
余斗逼迫余煌低頭認錯,向天下發布《罪己詔》,余煌身為斗戰神大陸的主宰帝王,怎會善罷甘休?
此前不動手,無非忌憚余斗“九卷齊飛”的彪悍戰力。
余煌有把握消滅余家,卻沒把握消滅一個單挑柯藍、柯白的余斗。
一旦余斗尋機遁逃,借助《戰神寶典》避世修行。
五十年后,或是一百年后再入江湖,現在拿走的一切,恐怕都得百倍償還!
……
“這件事,不能秘密進行。”余斗很平靜,貼心的給身邊的秋玄清夾菜,剝螃蟹,“我讓霜兒在傳播消息了,不出三日,全天下都會知道《戰神寶典》的修復計劃,以及大概日期。”
余霜在喬家堡總領流星蝴蝶劍,手里擁有一張遍布斗戰神大陸的情報網,制造輿情易如反掌。
南宮辭俏眉微蹙:“公子,帝王心術,向來不為外物所擾——成王敗寇,歷史皆由勝利者書寫,這樣的道理你應該明白。”
……
余斗滿臉狡黠:“天下人會聽到,我放棄《戰神寶典》,會自損大半壽元。到時候我就坐在斗戰神殿的席位上,看著李沁、白院長、閣主前輩完成修復——我還會邀請雪國的宮崎老先生,柯白武士……”
他朝南宮辭一挑眉尖:“小辭,此計可好?”
“……”
南宮辭鳳目連閃,快速推導各項局面,將信將疑的道:“果真如此,余煌再如何權欲熏心,也不敢動手。”
“除非七典七絕,他能掌控其中十家。”
“事實上……”
南宮辭瞧著桌邊都是親近之人,也不遮遮掩掩:“太陰宮在過去一年,以武安君之名,籠絡了大半勢力!”
“七典七絕也好,江湖門閥也罷,可謂‘天下歸心’。”
“公子急流勇退,說來也是明哲保身之舉……”
……
說一千道一萬,九卷齊飛是借助外物,并非余斗自身實力。一旦神殿中的煉器高手,達到西山居士那般水準……
“雪國派駐凌煙城的領事,是宮本先生。”余斗早已安排妥當,“待他傳達完畢,雪國人員到位,即可開始。”
既然同意搭臺子讓余煌唱戲,那就讓觀眾更多一些!
普天同慶的事,必須熱熱鬧鬧!
……
晚餐結束,各自散去。
余斗抱著襁褓中的女兒,在自家院里閑步:“眼睛鼻子像你娘,嘴巴像爹,嘿嘿,好看!”
“你抱且抱了,別走幾步轉個圈呀!”秋玄清看他歡脫,又好氣又好笑,“閨女都讓你轉暈了!”
“哦哦!”余斗連忙平穩下來,訕笑道,“這不是沒經驗嘛!”
秋玄清看他用心,也不多說,就陪伴身邊,享受這難得的時光。
有意說起:“豆豆,荊棘嶺的引水渠,已經通到祖龍城了——我跟皇兄說,最好修建‘水網’體系。依附水網,還能引入清瀾國的種植技術,改善地區環境,減少沙化。”
余斗一邊逗閨女笑,一邊應道:“那樣便好,下次再跟你去走娘家,沒準我能在祖龍城尋地兒釣魚了。”
“還說呢!”秋玄清皺了皺鼻子,“你常去鶴山、天狐山,甚至連流風山都常去小住……就是不愛去祖龍城!”
余斗哪還聽不出來,玩笑道:“我是魚,當然尋著水去。”
西荒國缺水,幾千里地面居然找不出一條像樣的大江大河,余斗去了,不是自討苦吃?
剛說著呢,秋玄清的手指就襲在他的后腰,捏住些腰間細肉,語氣危險的道:“你再說一遍?”
……
“我是說……”
余斗對著閨女,眼珠一轉:“如今的西荒國遍地綠洲,定是個消暑納涼的好去處!”
“哼哼,那還差不多!”秋玄清聽他服軟,心里得意,“待女兒對歲,要一起回祖龍城接受皇帝敕封。”
“記下啦,我的好清兒。”余斗逗得閨女眉開眼笑,自己也笑得開心。
秋玄清掐著時辰呢,就讓西荒來的奶娘丫鬟接下余秋,抱去哄睡。她挽住余斗的胳膊,白曦的俏臉上,是甜美的笑意:“修復《戰神寶典》與我們無關,挺好的——且讓他們折騰去吧。”
這些年和余斗聚少離多,就連突入幻雪大陸這等生死攸關的任務,也沒能陪伴左右,讓秋玄清后怕不已。
現在看來,什么豐功偉績都不重要。
安安心心待在水月城,家人團聚,比什么都好。
真是閑得慌,就招呼親友,像在鈴木城那般開個酒樓——不一定事必躬親,偶爾去忙活一陣,也算樂在其中。
……
“說的是呢,我甚至不想去凌煙城。”余斗說出心里話,“把《戰神寶典》還回去,也就功成身退了。”
秋玄清說歸說,又覺得南宮辭有理:“豆豆,余煌當年為了權力,決心屠滅李杜兩族——區區東南大陸,在他眼里又算什么呢?”
“……”
余斗腳下頓住。
恍惚間覺得,那日在深淵營地見到的余煌,似乎只是表現出了“善”。
但是余煌的“惡”,早已深刻在歷史當中。
是啊……
當初他敢,現在憑什么不敢?
……
當年的余煌還須依靠諸葛家、烈家等“幫兇”,如今的余煌,已經完全兌現天賦,實力遠超老輩強者。
他不需要幫手,就是斗戰神大陸的至高存在。
……
天門重開,戰意氣運恢復。
水月城余家?
東南大陸?
彈指可滅!
就算李豐霆、杜棲月聯手發難,也僅僅能夠造成一些“麻煩”。
……
并且,身為這片天地的實際帝王,他承諾給雪國的好處,顯然比龍雨等人對余斗的情義更加珍貴。
宮崎、江戶川等頂尖強者,不會為了區區余斗,去惹怒一個化境大圓滿的戰神。
——
“不愧是我家清兒,一句話就道破了人性。”余斗幡然醒悟,天真的去相信世間美好,不如大膽的挑戰所有底線。
只有能夠承受住下限,才是絕對安全。
秋玄清嘆了嘆,與他貼緊了些:“豆豆,許多事情你自掂量,我和雀兒幫你管好家里——話說,許姑娘也……太勤奮了些?”
非是她有意提起,而是閑逛多時,此刻夜色漸深。一個穿著公差俯視的干練女子,從遠處經過。
看她模樣,應是剛剛回家。
……
余斗有些無奈:“她呀,覺著水月城衙門太慵懶,好多事情拖拖拉拉,最近和一些同僚鬧得不大愉快呢。”
秋玄清奇了:“水月城衙門,不都是原來的清瀾宗外門子弟?他們……”
余斗見她想岔了,就在一處雅致亭臺駐足,把秋玄清擁在懷里。
秋玄清領會其意,便松懈依偎,切聽余斗如何說法。
“在我看來,倒是無分對錯。”余斗嘴角噙笑,“九淵城由亂入治,大小公務極為瑣碎,歡兒姐習慣了。”
“咱們水月城……”
“幾十年前水患結束之后,就只有‘魚雀之亂’一檔子大事,民生相對安定。”
“在水月城衙門當差,一個月的公務,往往一天就能解決——怪不得他們慵懶。”
……
秋玄清疑惑道:“許姑娘聰明伶俐,定能察覺,怎會……怎會和同僚矛盾?”
余斗稍稍松開懷抱,拉著對方的雙手,細細把玩:“好勝心唄——雀兒和你,還有紅藥、子珊,全都六階以上。”
“歡兒姐現在才戰驍呢,放開手腳,不一定是巖兒的對手……”
秋玄清聞言淺笑:“難怪了——你不管管?”
余斗當然知道,清兒說的“管管”,指的是對官府衙門。
他搖搖頭:“再如何,王肅是個好兄弟。清瀾劍仙,當初也親自帶兵前往西界雪原——多少給點尊重。”
又安慰道:“不用擔心,歡兒姐自有分寸。那些官差如若不改,從瀾城換調一批即可。咱們水月城如今已有郡城規模,順勢改改面貌也好。加強管理,也利于后續發展。”
……
夫妻倆從家里小事,聊到國家大事,真可謂無所不談。
諸多紅顏知己,除了紅藥之外,秋玄清最是粘人,也最喜歡和余斗說話。
院子里還傳出泠泠笑聲,儼然是聊得開心了。
她故意玩笑:“雀兒在九淵峽谷修行,這樣最好了!你跟雀兒去了幻雪大陸那么久,也該專心陪陪我!”
正說著呢,一名紫裙女子輕移蓮步,走近過來:“夫君、清兒,躲著說什么悄悄話呢?”
秋玄清雖是當了母親,俏皮的本心卻未改變,嬉笑道:“子珊,咱們才剛散席,你是聞著夫君的味兒,就尋過來了?”
南宮子珊不遮不掩,上前拉住余斗的手:“夫君,我有些新‘玩意兒’,想請你過去試試看。”
“新玩意兒?”秋玄清好奇的眨眨眼,“什么呀?”
剛說著呢,突然發現南宮子珊身上透著淡淡芬芳,格外好聞。
不由湊上前去:“子珊,你抹了什么呀?哇,這味道,我多聞幾下都忍不住想抱你了——你又換著法的勾引夫君,嗯?”
南宮子珊咯咯嬌笑:“是我調制的香水,摻了些……好東西!”
“噫!”秋玄清故作鄙視,卻又忍不住輕擁南宮子珊,去聞她脖子根里的味道,“你呀,真是比紅藥還狐貍精!”
“哎呀!”南宮子珊被她弄得酥癢,連忙縮了縮脖子,伸手去撓秋玄清的癢癢,“我勾搭自家夫君,順理成章。”
“紅藥那妮子手段可多著呢,清兒你忘啦,夫君跟她在外半個月都不著家!”
“咱們姐妹再不想想辦法,都要輸給狐貍精了!”
……
還別說,這一招化敵為友立即見效。
秋玄清生了女兒,已過半歲,早已恢復了往日身段。正是濃情蜜意,渴求寵愛的時期。
她煞有介事的把頭一點,就對南宮子珊攤開手掌:“子珊,把你的香水給我,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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