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都市之肆意人生 > 16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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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人感到意外的是,在接下來的交談中,李鐵剛并沒有提及關一山的問題,畢竟這是一件小事,關一山的貪,還有湖州市公司紀律檢查部門和監察部門呢,而對于汪明浩這樣的領導任免,不是李鐵剛說了算的,那得省公司常務董事會研究討論,至少羅明江不認同的話,汪明浩就可以呆下去。

    汪明浩的心里松了一口氣,在和司南下一起將李鐵剛送到樓下后,就在汽車啟動起來時走了幾步后,李鐵剛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事,朝著汪明浩招了招手,汪明浩立刻小跑著過去了。

    李鐵剛搖下了車窗,看著車窗外彎著腰聽自己說話的汪明浩,心里沒來由的有點心軟了,誰沒有孩子,所以尤其是面對自己的孩子出事時,做父母的心里都不會好過,可是這種心軟也就是一瞬間的事,立刻就決定了下來。

    “明浩,剛才沒沒說你女婿的事,是給你留著面子呢,你是紀律檢查部長,你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你認為你這個紀律檢查部長還該不該干下去?”李鐵剛直白的問道。

    這話對汪明浩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剛才還說的好好的,怎么著一轉眼的功夫立馬就翻臉了呢?

    “李部長,這事我能處理,我……”

    “明浩,我知道,我也相信你有大義滅親的決心,但是關鍵在于,你作為紀律檢查部長處理自己家里的事,誰能信,有這個權威性嗎?再說了,這個事件你得回避,而且因為你是紀律檢查部長,你家里居然出了這么一個蟲子,人民會怎么想,省公司的領導會怎么看?這些問題你想過嗎?”

    這一句話問的汪明浩啞口無言,自己還能再說什么,事到如今說什么都是蒼白的,汪明浩猜到了李鐵剛的意思,但是卻不甘心,也不愿意相信這是真的。

    “李部長,我該怎么做?”汪明浩幾乎是哽咽了,問道。

    看著汪明浩的樣子,李鐵剛心里一酸,但是有些話不得不說,而這個汪明浩也真是不給面子,事情都點到這個份上了,非得逼著我把話挑明了。

    “明浩,你是個好領導,省公司都知道,所以,希望你這種表現能再發揮一下,不要讓省公司的領導為難了,該怎么做,你自己考慮吧,開車”。李鐵剛說完搖上了車窗,汽車緩緩啟動,一直到離開市公司董事會大院,汪明浩一直都這么看著那輛奧迪車消失。

    再回身時,司南下早就上樓了,留下汪明浩一個人站在大院里,孤獨而寂寥,太陽很大,這一會的功夫,汪明浩身上全濕透了。

    丁長生接到何大奎的電話時感到很意外,自己和何大奎真正的見面也就是那一次在何大奎家里,除此之外倒是,沒怎么深談過。

    “喂,是丁主任嗎?你的電話可真是不好找,我找了好幾個人才打聽到你的電話”。

    “何廠長,我是丁長生,怎么,找我有事?”

    “是有點事想麻煩丁主任,對了,先謝謝你上次塞在家里的錢,你看你這是何必呢,你也就那點工資,都不容易的”。

    “嗯,這事咱們就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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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揭過去了,你說找我有事,有什么需要讓我幫忙的您盡管說,我能幫的上的一定幫”。丁長生客氣道。

    “那好,我就直說了,是這樣的,我們紡織廠這些老弟兄們商量了一下,覺得市公司可能是真窮,所以就商量著,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降低點標準,只要給我們解決了保險就行了,其他的補償我們不要了,讓我們這些人老了不至于餓死就行,我們想請你給市公司說說,因為大家都說你和董事會的司董能說的上話,你看這事?”何大奎認為丁長生還在負責這事,所以找了丁長生。

    “何廠長,很遺憾,我現在已經不在分管這一塊了,不過你說的事我倒是可以幫您轉達,不過,別耽誤了事,這樣吧,我和市公司先說,您再去懂事會確定一下,這樣可以吧?”丁長生問道,自己沒有完全推死,這些人找個人說話是真的不容易,因為那些衙門還真是不好進。

    “那好,謝謝丁主任了,等這事完了,你一定到我家吃飯”。何大奎很是高興的說道。

    “好,但愿我能幫上您這忙吧”。丁長生沒敢說死,只是這么答應了下來。

    可是當丁長生一腔熱忱的將這件事告訴司南下時,得到的答復卻讓丁長生幾乎是在電話里就和司南下吵了起來。

    “董事長,我覺得紡織廠的這些老人們讓步挺大的了,我們……”丁長生央求著說道。

    “丁長生,你什么時候變成工人了,我看你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我怎么做還用你來教嗎?既然你不想摻和這事了,那么這件事你也不用管了,還有,你現在還是湖州的領導,不要到處亂串,湖州都裝不下你了是吧?”司南下很是氣憤的說道。

    “董事長,我這不是為自己找理由,紡織廠的事是大事,這樣下去真的會出大事的”。丁長生幾乎是哀求司南下了,但是司南下不但不為所動,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這讓丁長生感到絕望,于是又打電話給仲華,仲華現在是市公司副董事長,很多事是可以出面的,可是這一次仲華讓丁長生更加失望。

    “長生,你既然不在城建項目部了,這事你就不要參與了,這事很復雜,你不是不知道,你再這么摻和下去會出事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仲華說道。

    “老領導,紡織廠就是一個火藥桶,如果硬壓過去,非得爆了不可,這個時候不能來硬的,要先降溫,這事一個處理不好,湖州這些參與的領導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丁長生低聲說道,這樣的話都有點威脅的意思了。

    可是仲華灑然一笑,說:“長生,你這是在危言聳聽知道嗎,紡織廠那是集團的土地,這是明文規定的,紡織廠的職工要求利益可以理解,但是絕不能威脅公司,這是不允許的,行了,這事先這樣吧,你不要管了”。仲華說完也掛了電話。

    丁長生拿著手機的手在顫抖,這些人的心里明明知道紡織廠的人不會這么容易就范,但是還是采取這種硬碰硬的策略,這些人腦子都被驢踢了嗎?

    與此同時,在湖州郊區的別墅里,羅東秋和蔣海洋面對面坐著,喝得是紅酒,而討論的問題也更為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