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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此時再等下去的話,就有可能給發現,如果想殺丁長生,貴在一擊必中,丁長生的本事他是領教過的,想起來現在都是心有余悸。

    于是在槍對著丁長生時,他一直都在猶豫到底什么時候開,越是這么猶豫,就越緊張,到了后來,他突然靈光一現,既然丁長生是被紀律檢查部門的人弄到這里來的,看來這小子和紀律檢查部門的份已經是干上了,那么如果此時打死一個或者打傷紀律檢查部門的人,丁長生一樣是難逃法網,把這個黑鍋給丁長生套上,這也是一個好方法。

    于是譚大慶的槍調轉了槍口,對準那個人正是張文明的后心,如果開,張文明就算是不死也得是重傷,而且一旦打中脊椎骨,那么即便是活命也得是高位截癱,不要忘了譚大慶可是前安保部的副部長,想要打死個人也是不需要費多大力氣的。

    “好了,你不要說了,我們明天司董那里見”。丁長生說完揚起手里的手機朝著張文明的臉就投了過去,張文明本來就是高度緊張,不為別的,就為剛才一盒煙就能將自己的手背砸腫了,所以他對丁長生是充滿了戒備的。

    于是在看到丁長生將自己的手機投過來時,他本能的是向地上一蹲,幾乎是蹲到了地上,于是他的手機像是一顆子彈一樣從他剛才站立的地方飛了出去,擊中了他身后的窗戶玻璃,而此時,譚大慶的槍響了。

    丁長生說不出自己的感覺是不是準,但是在他的位置,他看到了窗戶外面好像是有人影在晃動,那么除了來的這幾個人這里沒人了,因為不知道是敵是友,他還想到了可能是杜山魁,以這種方式也是向杜山魁發個警告,不要輕舉妄動,當然了,這個假設是外面的人是杜山魁。

    但是丁長生沒想到對方竟然開了,而且還這么巧,于是第一反應是抄起身邊的椅子朝著頭頂上的燈具砸去,片刻之間屋里一片漆黑,而譚大慶在打出了第一槍后,沒想到屋里會飛出來一樣東西居然把玻璃給打碎了,他的第一反應是自己被發現了,這么一猶豫的功夫,屋里的燈滅了,看不到屋里的任何東西。

    想到這里,撤是必須的了,于是轉身向院外跑去,而且這期間又打了兩槍,一槍擊中了窗戶上的玻璃,另外一槍擊中了門上的玻璃。

    過了一分鐘,丁長生聽到了外面有人落地的聲音,他才慢慢站起來,踱步到了門口看了看,說道:“沒事了,他走了”。

    此時張文明和其他幾個人才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借著門外的燈圍在了丁長生的身后。

    “這是什么人?居然有槍”。張文明心有余悸的問道,他辦事件這么多年,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但是沒想到今晚居然遇到了打槍的,這倒是頭一次。

    “不管他的目標是誰,我想知道,他是怎么到這里來的,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的?我事前不知道這里,也沒來過,手機也被你們拿走了,我可以摘出來了吧”。丁長生的思路很敏捷,在別人還沒從剛才的槍擊中回過神來時,他已經開始分析這個人是從哪里來的,為什么會在這里,目標是誰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張文明一愣問道。

    “意思很簡單,無論這個人是想殺我還是想殺你,是你們的人暴露了行蹤,張主任,我看你以后還是小心點吧,要不是我拿你的手機投你,我看你現在已經被打成了篩子了”。

    “你……”

    “你你什么你,把我的手機給我,我打個電話”。丁長生這會的功夫反客為主了。

    “丁長生,你不要太囂張,你要明白你現在的身份”。張文明不情不愿的說道。

    “我知道我的身份,總經理助理,新興項目區的主任,我告訴你,我連汪明浩都不怕,你就不要給我較勁了,再怎么說我救了你一命,你不要恩將仇報”。丁長生伸手將張文明拿出來的手機給奪了過去。

    此時幾人也不敢出去,生怕那個人沒走躲在外面打黑槍,丁長生開開機后給劉振東打了一個電話。

    “喂,振東,我是丁長生,我在……對了,這是哪里?”丁長生回頭問張文明道。

    “黑山鎮”。張文明沒好氣的說道。

    “振東,我現在在黑山鎮,你派個技術人員過來,這里剛剛發生了槍擊事件,不明身份的人在外面打我們的黑槍”。丁長生說道。

    “啊,丁主任,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們派人盡快過來吧,我懷疑這人還是沖著我來的,很可能還是譚大慶,這家伙真是陰魂不散啊”。丁長生毫不避諱張文明的說道。

    “好,丁主任,你稍等,我親自過去看看”。劉振東說完就掛了電話。

    此時張文明走了過來,看著丁長生,雖然是看著,但是屋里黑黢黢的,也看不到表情。

    “你剛才說這個人是譚大慶,是不是市公司安保部那個失蹤的副部長譚大慶?”張文明問道。

    “你說呢,我和這個家伙叫勁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家伙一直都想置我于死地,你們這次倒好了,還給他提供了這么好的一個機會,我告訴你,這事沒完,咱們新帳舊賬一起算”。丁長生倒打一耙的說道。

    “嘿,你小子……”這個時候被丁長生卸掉一條胳膊的家伙又開始嘰歪了,但是被丁長生扭頭一瞪,立馬不敢吱聲了,耷拉著一條胳膊在那里繼續哼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