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都市之肆意人生 > 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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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里有很多的秘密,但是這些秘密又不是秘密,所以當中午丁長生到食堂里吃飯時就嚇了一跳。

    雖然以前是仲華的助理,畢竟不管這一攤,而現在不同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胡佳佳即將升任辦公室主任,而后勤這一塊將由丁長生接管,他還以為都不知道呢,可是一進食堂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首先是從打飯的師傅開始的。

    今天的伙食不錯,是土豆燉排骨,米飯和饅頭,打飯的羅師傅看到丁長生進來,忙將手里的勺子遞給旁邊的女工作人員,親自出來迎住了丁長生。

    “丁主任,你的飯已經盛好了,在三號包間”。羅振江笑瞇瞇的說道,這家伙本來就胖,現在一笑幾乎是見不到眼睛了,只能從眼睛縫里看到有一絲黑眼珠。

    “包間里?不用了,我在大廳吃就行”。

    “丁主任,您現在是領導,該到包間里吃,以前胡主任也是這樣的”。羅振江幾乎是懇求道,丁長生一看大廳里不少人正在往這看,他也不想讓羅振江下不來臺,于是自己一人向三號包間走去,一號包間是給仲華留的,雖然他不經常過來吃飯,二號包間是給各位副總經理留的,但是這些人也幾乎沒有來過,但是規矩就是規矩,這是胡佳佳定的。

    進去一看,飯菜都準備好了,而且還有一個人在等著,這個人就是即將榮升辦公室主任的胡佳佳,好像她一直在等他。

    “丁主任,坐下吧,等你好一會了”。

    “胡姐,我說,咱在這私下里能不能不這么生疏啊,再說了,我們的關系可不一般啊”。丁長生笑著在座位上坐下,這是一個圓桌,飯菜擺放的位置不遠不近,只隔了一個座位,兩人之間放著幾碟咸菜、腐乳,還有蔥和蘸醬,這比外面只能吃食堂里的菜是有點高一等,也就是幾碟咸菜的等級。

    “去,誰和你關系不一般,我可還要嫁人呢,你這是要毀我名節”。胡佳佳難得嬌嗔道。

    “胡姐,我可沒有別的意思,我是說你是我姐,這也毀你名節?”丁長生玩味的笑道,在這私密的空間里,如果是正正經經的說話,反而談不出什么來,嬉笑怒罵之間可能就把事說清楚了。

    “討厭,這么大人了,嘴下積德好不好”。

    “好好,說點正經的,胡姐,你這是什么意思啊,這么大攤子事,說不管就不管了,我可接不了手,我覺得這事非得要一個女人來干不可,你這主任忙是忙,也不用一脫到底吧”。

    “我呸,你才一脫到底呢,還說是正經話,這話我看一點都不正經,你姐我干夠了,不是都說這后勤是個肥差嘛,好啊,我把這肥差讓出去,讓給老板的紅人,這樣量他們也說不出什么來,要是讓別人干,非得爭個你死我活不可,你信不信?”

    “所以你就把我放火上烤啊?你干夠了就讓我來干?”丁長生拿筷子在自己盤子里撥拉撥拉,發現這土豆燉排骨到了他這里就是排骨燉排骨了,哪有土豆啊,這個羅振江,還真是有點意思。

    可是這話越說越覺得別扭,怎么越聽越像是上床前的黑話呢。

    依著仲華的意思不再提拔辦公室副主任了,可是職場就是一個有領導的場合,沒有領導怎么叫職場,他這樣擅自減少領導配置的行為很讓人反感,但是反感歸反感,并不阻礙別人往這里遞條子塞人。

    縣公司副理事長于方全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叨叨個沒完,可是他依然很淡然的等著對方啞火,這是幾十年養成的氣,練就的就是泰山壓頂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本事。

    “我說了這么多,你聽進去沒有啊?”女人很失望的看著面無表情的于全方。

    “我聽著呢,你說啊?”

    “我說完了”。女人很頹唐的說道。

    “噢,那我說兩句”。于全方端起茶杯,喝一口茶,像做報告似的開始了話頭。

    女人是他媳婦,叫梁艷霞,是一個十足的小市民,標準的家庭主婦,沒有工作,沒有愛好,她所有的心思都在丈夫身上,可是丈夫的心思并不在她身上。

    “我是縣公司副理事長,你讓我去張這個口很為難,你知道嗎?職場上的人情最難還,況且是往對方眼皮子底下塞人,這很容易讓人感覺這是在摻沙子,你懂不懂,你說要往別的地方調動,我沒話說,為什么偏偏要進縣公司呢,而且只是一個辦公室的副主任,又不是提拔,有那個必要讓我去舍這張老臉嗎?”于全方雖然說得很慢,但是語氣很沉重,像是沉痛之極,可是婆娘并不買賬。

    “于全方,你不去是吧,我可就這一個侄子,你忘了當初你在廠下時,是誰接濟我們家的,是誰半夜往咱家里送糧食的,你都忘了,是我弟弟,你現在好了,當了大領導了,就不能幫幫你這個侄子,我可是他親姑,你也是他親姑父”。梁艷霞不依不饒的說道。

    “哎哎,咱有事說事,別扯遠了,你這些話都說了八百遍了,梁宏達現在這樣不是我安排的啊,你還想我怎么樣啊”。

    “老于,說這話你拍拍自己的良心,宏達工作多少年了,還是個科員,你除了幫他找了個工作,你還幫過他什么?”

    “這還不行啊,你去找個工作試試,那是有編制的職員,不是合同工,你說的輕巧,你以為我是玉皇大帝啊,要是那樣,你侄子也成神仙了,那多好”。于全方將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頓,起身去書房了,只留下梁艷霞一個人在客廳里罵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