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都市夜戰魔法少男 > 七百八十九章 前往那片繁華【感謝奧義x殺必死的盟主】
    因為活在上層社會出行全部有人安排專車的奧斯菲雅,根本不清楚英國一個小鎮的交通方式,而生活能力雖然很強的唐冰,則是剛來倫敦留學(主要是沒錢)也完全沒了解過這方面的事情,

    “私奔出來之前錢帶夠了么?”

    傻眼愣住的聽著對方略微帶促狹的這句話,方然看著眼前好心的漂亮阿姨,有些不敢相信困擾他們的路線問題,竟然這么偶然、輕易的就解決了。

    按照他原本所想,可是要小心翼翼潛入車站避開攝像頭,或者冒著風險挾持路人,才能獲得怎么從這座小鎮離開英國的方法。

    運氣這么好.?

    因為適應了逃亡生活,腦子里已經沒有正常問路這種選項的方然,心中愣愣的這么想著,

    誠然,貌似他最近一段時間的運氣是挺不錯,

    但偶然間從陌生人那里意外收獲到這樣的幫助,他還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啊沒關系,關于那個您不用擔心”

    看著她下意識的用上了面對長輩的感謝姿態,方然從愣神中反應過來說道,然后看向身邊的唐冰。

    “喂,葫蘆,記下了沒有?”

    “Paddington車站的火車,Heathrow Express的機場快線是吧,放心,學長,我背單詞很厲害的。”

    聽著她一提起英語就自信起來的話,解決了今晚的當務之急,方然暗中松了口氣,接著看向好心幫了他們的漂亮女人,猶豫了一秒是再說點什么還是就這么直接走的這一刻,

    讓房間流淌夜風敞開的窗戶外,仲裁騎士白色的單側披肩揚起,一道纖細雅靜的身影靈巧的翻進屋內。

    燦爛金發下第一眼就看到屋內還有其他人,湛藍眼眸和漂亮女人一樣都閃過意外。

    普通人?

    呀,好漂亮的外國姑娘

    第一時間戴上白色的帽兜背過身去,奧斯菲雅看向竟然一身玩偶裝的方然,微微皺眉的壓低聲線清冷質問:

    “這么長時間沒移動我還以為你們遇上了危險,結果你這到底是在干什么?”

    也大致能明白正是逃亡的緊要關頭,結果發現隊友穿著玩偶裝在閑逛的怒氣,方然稍微無奈的解釋了一下,

    “出了點意外,但剛好問到了現在怎么出國.”

    “解釋的話一會再說,我們沒時間停在這里。”

    但是還沒等他說完,奧斯菲雅就看著他冷淡的回應,然后像真的抓小動物一樣,一只手把地上的唐冰攔腰提起,

    “啊、啊、啊!”

    在她發出驚慌的叫聲的同時長靴鞋跟踩在窗臺邊緣,白色帽兜下湛藍眼眸橫斜了一眼,留下了一句故作漠然的冰冷警告。

    “為了你自身考慮,你今晚最好當做什么都沒看見。”

    然后她的身影輕盈的跳出窗外。

    漂亮女人訝然的臉上眼睛緩緩睜大,然后才一點點慢慢平靜,接著帶著驚奇的不可思議看向面前的方然,輕聲試探的問道:

    “你也要走了么?”

    “啊,嗯抱歉,阿姨,她的性格就是這樣不過她說的確實是”

    對奧斯菲雅的舉動有些無奈,方然一邊歉然的對著她解釋,一邊順便撿起唐冰落下的頭套。

    “沒事,沒事,我知道,你們的行動要保密對吧。”

    看著她一幅‘我都懂’的理解微笑,方然心中略微有些無奈失笑的想到,這可能是個諜戰電影看多了的漂亮阿姨,

    提著兩個大大頭套但仍舊輕巧的翻身跳上窗臺,扒住窗口邊緣,準備跳進漆黑夜色之前,方然像是才想起來一樣的好奇問道:

    “那個阿姨,話說為什么門口會掛著寫著‘茍杞’的牌子?”

    “嗯?啊那其實是之前別人給我做的門牌,我的名字叫做‘茍杞’,因為是不怎么常見的姓氏,所以父母就順勢給我起了這個名字,”

    略微意外他竟然會問起這個,漂亮的女人眼神溫柔的看了門口一眼,然后注意到他神色好奇安靜笑笑的問道:

    “經常會有人懷疑自己聽錯,怎么很意外么?”

    聽到這個答案,看著病床上被稱作‘茍杞’的漂亮女性微微一愣,她神情安靜的輕笑模樣總感覺在哪見過,

    但搖了搖頭甩開這股莫名其妙的錯覺,方然抓了抓頭輕聲笑笑:

    “不,我就是想起了我有個朋友也是這個姓,有些意外罷了。”

    “是么那真是巧了,說起來,我兒子也和你們差不多大,”

    提起自己的孩子,回憶起前不久的夏日,她神色一下子變得無比溫柔。

    “你們要是認識應該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直到這時談話的最后,作為房間主人的她,這時才想起來應該詢問的事情,眼里閃動像是年輕人一樣的雀躍好奇。

    “對了,我還沒問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故事里的那種年輕怪盜么?”

    看向方然踩著的窗臺,眼中充斥著看見完全未知事物的驚訝,她看向方然有些驚嘆的喃喃道:

    “阿姨雖然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挺強,但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跳窗和走路一樣簡單,這可是二樓”

    啊這個.

    被她問到這個的瞬間,不知如何回答的一愣,腦海里突然閃過小時候的記憶,玩偶裝的青年最后看著她開朗陽光的笑笑:

    “關于這個.您就當我們是維護和平的正義使者好了。”

    然后身形從窗口跳下,融入夜色消失不見。

    留下療養院里聽著他這句不像是玩笑話的茍杞愣住出神,看著屋內他應該是怕給自己帶來麻煩,不忘記帶走的玩偶頭套,

    只有夜風依舊還輕柔流淌的房間里,她望向窗外的夜空輕笑的自言自 自言自語:

    “真是個好孩子.”

    

    

    嗚——————

    列車嗡鳴,在原野的寂靜里響起,路過郊外頭頂的漫天星光,

    坐在列車的車尾,方然聽著列車安靜而又嘈雜的聲響,和飛逝過的氣流一起,化作夜里一曲悠久的樂章。

    明明自己昨晚才從倫敦逃離

    眺望那片遙遠繁盛燈光的那一刻,思緒陡然隨著列車飛馳的呼嘯聲飄遠,夜風吹動著他的風衣衣擺,吹動著所有景色后退,吹動著車頂的空氣微涼,

    讓他想起那晚京城的夏末,

    他走在東江的夜色,路過所有繁華。

    明明只是隔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方然卻感覺已經過去了好久。

    “冷靜..我要冷靜.只要抓穩就不會掉下去,對,別慌!冰糖.你可以的你是最棒的!”

    坐在車尾感受著無數夜風從身邊劃過,方然聽到身后唐冰顫抖的快哭了的自我催眠,猜想著她一定是因為第一次逃票良心不安,

    然后看向看似不關心,但其實隨時準備用能力抓住她的奧斯菲雅,又看著已經遠去了的巴斯,回想剛才那座修道院里幫了自己的身影,

    想起一周多前他還在因為一個人被傳送到倫敦,能力消失而滿心的混亂不安,

    讓方然突然忍不住笑出聲。

    “你在笑什么?”

    聽到身邊聲音清冷平靜的話語,看了一眼教會騎士服的純白和金發燦爛,勾勒身影格外美麗的奧斯菲雅,方然繼續看向車后遠去的漆黑,有些開心的笑笑:

    “沒,我只是在想能遇見同伴真是太好了。”

    想起不久前奔赴北極孤身一人的旅途,方然輕呼出了口氣,還能想起那里的空氣冰涼。

    即使是異國他鄉,也能遇到幫助自己的同伴么

    下意識看向遙遠的倫敦,他們今晚就將啟程的地點,方然忍不住去想,

    接下來他又會遇到怎樣的人.

    “別誤會了,和你一起行動只不過是因為利害一致,迫于形勢不得已罷了,”

    聽到他的話轉過身去,白色的教廷披肩被夜風揚起,奧斯菲雅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平淡,只不過多了一分仿佛是要自己堅信的輕微咬牙。

    “方然,我可沒把你當做同伴。”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

    聽著這依舊是對自己一如既往的冷淡態度,方然不在意的隨口說著,看了一眼依舊閉著眼睛碎碎念的唐冰,然后雙手支在身后仰起頭眺望夜空,

    比較著和因為被她回答說要成為‘翻譯官’所觸動,而在天臺上思考仰望過的每個夜晚有何不同,眼神放空的瞬間,感受著列車飛馳奔赴倫敦,方然突然出神的開口:

    “吶,奧斯菲雅,你有想過你以后要成為什么樣的人么?”

    或許因為身邊的她是唯一也是最合適的對象,心中所想下意識的就從嘴邊溜出之后,方然才有些回過神的想要解釋,可連他自己也有些說不清的話語卡住,

    “就是有著參加者這樣的力量.就像是這次的事情,你想要做什么?”

    湛藍的眼眸里劃過意外,奧斯菲雅轉身看向了他,此刻穿著漆黑風衣的外套,坐在車尾的青年完全沒有國戰里打敗自己囂張狂氣的樣子,

    不知為何像個坐在天臺邊看星星的孩子。

    “想做什么?那當然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圍內,破壞科洛索斯還有一眾王庭背叛者的計劃,阻止結社在歐洲打算實行的陰謀,身為官方參加者勢力的一員,這是我的責任,而且”

    下意識的回答開口之后,奧斯菲雅反應過來自己為什么要回答他,但話語已經開口一半,讓她尤其在方然面前不愿顯得畏退,清澈冷冽的繼續平靜開口,湛藍眼眸看向遠處倫敦。

    “我的先祖曾為了守護這片土地,履行了身為貴族的所有榮光,”

    湛藍的眼眸低垂,看向自己衣領處的綠寶石,她低聲堅定的開口。

    “我想成為她那樣的人。”

    責任么

    方然雙手撐在身后緩緩低下頭,回憶起時光場景里那道不顧自身沖進小鎮的白影,聽著奧斯菲雅的回答出神。

    你和那個人還真像啊

    “那你呢,這次的事情你又想做什么?”

    列車車頂,眼眸湛藍清冷的異性看著他反過來昂聲質問,燦爛的金發和純白的披肩一同在夜風中揚起。

    “解救出同伴就離開這里返回華夏?還是打算趟進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的渾水?”

    聽到她這么直接問出這個問題的瞬間,方然低著頭眼神微微睜大,聽著列車與風聲在耳邊悠長,腦海里想起除了那道白影他在時光場景里,遇到的另外兩道身影她們對自己說過的話

    ‘無論什么時候,你需要做的都只是貫徹你自身的意志,發自本心想去實現什么的意志’

    ‘參加者畢竟是誕生在愿望里的生物’

    ‘為什么要撒謊,為什么說出這種違心的話!’

    ‘方然你明明不忍心看著眼前那么多無辜的人死去!你明明想去救也可以救下他們!為什么要裝出不在乎的樣子!為什么要固執的留在我身邊!’

    列車在夜色里飛馳,聽著奧斯菲雅的質問,想起剛才離開巴斯說出的回復,他安靜沉默的身影,望著遠方出神仿佛是那個孩子在回答:

    “誰知道呢.”

    坐在列車的車頂,和曾經暑假末尾路過繁華不同,這一次他奔赴燈火繁盛的都市,

    在水鏡湖面龐然大物存在的朦朧里,他再次感知到了和C級戰獲勝的那個海島夜晚里一樣,某張牌蘇醒之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