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咒海當然不敢反抗墨染，至少現在，他還沒那個膽子，也沒那個能力。
“我們當時按照張悟的安排，分別去襲擊陸明在意的女人們。但是當我們抵達時，陸明早就設好了陷阱。
我才剛剛靠近，就感覺渾身無力，四肢發軟。我想要逃走的時候，陸明已經出現，并且將我抓了起來。
后來，我看到其他人也都被抓了起來。
陸明更是對張悟痛下殺手，我們當時也沒有能力阻攔，所以……”
說到最后，咒海自責地低下頭。
就這演技，陸明要是在這，都得給他點個贊。
墨染聞言，眉頭緊皺：“這么說來，陸明的實力其實并不強，主要還是依賴毒嘍？”
“這個，我也并未與他交過手，所以不是很清楚。”
咒海搖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墨染嘆息一聲，知道現在生氣也于事無補。
他之前一直糾結此事，一來因為七令者在星河道地位特殊，是絕不可或缺的存在！
二來則是因為張悟與他的關系。
張悟之死，對墨染而言，足以讓他憤怒，甚至是瘋狂。
可經歷過這幾天的事情，墨染突然就釋懷了！
連他們自己都無法確保安全，陰陽道人脾氣古怪，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他們師兄弟的命。
何況張悟呢？
或許張悟死了，也算是徹底打破了他的枷鎖，于他而言，也算是好事。
“大人，您，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咒海小心翼翼觀察著墨染的反應。
見他并未動怒，這才松了口氣。
看樣子自己扯得慌，應該是糊弄過去了！
“事已至此，我也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
我記得你曾去過南疆，也與馮家有所交集，不知道對于馮科這人，你了解多少？”
墨染干脆換了個話題。
盡管心中釋懷，可提及張悟之死，他仍舊十分難過。
“馮科啊！”
咒海沉吟片刻：“我的確認識他，不過了解不多。上一次見面，還是幾年前的時候。”
墨染皺眉，難道咒海也不了解馮科？
就在此時，咒海卻繼續說道：“不過，據我所知，在馮家被滅之前，馮科其實已經失蹤了。
我曾在與馮家打交道的時候，聽他們提起過，連他們都不知道馮科的下落。”
這倒是實話。
因為那時候，馮科已經被咒海所殺。
馮家派人去找，自然也找不到馮科的下落。
“原來如此。”
墨染點頭：“你上次見馮科時，他實力如何？”
“只有天人境。”
咒海道。
“那你覺得，他短短幾年便能突破凝丹境，是何原因？”
墨染繼續追問。
咒海思索片刻，試探著說道：“大人，您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馮科當初失蹤，是意外進入了某處空間？
甚至在里面，獲得了某位大能的傳承？
否則，我實在想不通，就憑馮科的天賦，能在短短幾年內突破到凝丹境。”
“大能傳承嗎？”
墨染眼前一亮。
這話倒是說進了他心坎里！
他和白夜當初為了達到凝丹境，付出多少努力和心血，也耗費了近二十年。
區區一個馮科，憑什么能幾年內突破？
“嗯，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回去休息吧！”
墨染滿意點頭。
看著咒海，眼神中都是滿意。
果然，還是原班人馬看著舒坦，像是馮科那種后加入的外人，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是，大人！”
咒海躬身離開。
走出墨染的房間后，他便朝著自己房間而去。
實際上，咒海住的位置距離陸明的房間并不遠，因為陸明當初加入時，就說自己要當七令者。
雖然白夜和咒海對他多有警惕，可屬于七令者的待遇，卻也算是足量發放。
物質方面，倒也沒虧待陸明。
七令者房間都相距不遠，咒海在快到家時，直接轉向了陸明房間方向。
打暈了門口負責照顧陸明，同時承擔監視職責的侍女，進入了陸明的房間。
“你來了。”
陸明對于咒海的到來，絲毫不覺意外。
咒海皺眉道：“怎么回事，這和咱們約好的可不一樣！
你知不知道，今天那場景，差點就出了岔子，我都快被嚇死了！”
“抱歉，這情況我也沒預料到。不過我已經拿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咱們的計劃，也該提上正軌了。”
陸明微微一笑。
只是他此時頂著馮科的臉，普通的笑容，看起來異常猙獰。
“是你的計劃，可別把我帶進去！你應該清楚，我不可能親自參與進去，我只想活著，好好的活著！”
咒海皺眉道。
雖然他答應會配合陸明，不過是在陸明能夠覆滅星河道的前提下。
如今，陸明若是想要帶他一起入局，咒海絕不會同意。
陸明擺手：“別擔心，我并不會讓你去做什么危險的事情。
如今我已經了解星河道的情況，也有把握能覆滅星河道，只是有個問題想與你商量。”
“什么問題？”
咒海警惕盯著他。
“若是白夜、墨染死了，其他七令者成員也都死了，你能否掌控整個星河道？”
陸明笑著問道。
“你想干什么？”
咒海聞言，心中詫異。
讓他掌控星河道？
這和他們之前的計劃可不一樣！
而且咒海從未想過這件事，他只是想要脫離星河道，哪怕去當個普通人也好。
“回答我的問題，你能做到嗎？”
陸明繼續盯著咒海，問道。
咒海表情凝重：“你先告訴我你想要干什么！”
“你之前和我說過，星河道有孤兒營和精銳營。
大部分星河道成員，只是因為生在這里，所以才會留在這里。
他們本身或許并不壞，也從未想過作惡，只是礙于上面的命令才不得不這么做。
你就是從孤兒營走出來的，你覺得，這些人應該伴隨星河道一起永遠消失嗎？”
陸明盯著咒海。
他很想聽聽咒海的意見。
“這……或許，他們有罪，不過，他們和我一樣，只是被迫聽令行事罷了。
如果可以讓他們自己做選擇，我想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完全不同的人生。”
咒海仔細思考后，認真說道。
“那如果你來給他們選擇的機會，你愿意嗎？”
陸明問道。
咒海終于明白了陸明的意思，也終于意識到，自己將要掌控怎樣一個星河道。
“我愿意。而且，如你所言，我就是最合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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