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明答應，舞靈夜松了口氣，打趣問道：“那陸先生要不要也考慮一下剛剛那個問題？”
陸明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著舞靈夜，仿佛要把她全身都看光一樣。
在陸明目光的審視之下，舞靈夜感覺身子有些發燙。
從小到大，還沒有哪個男人敢用如此目光打量她，即便是燕京城那些世家子弟，也絕不敢！
畢竟，舞家大小姐兇名在外。
眼下，被陸明這么看著，舞靈夜心里竟然生出一種悸動，心砰砰跳著。
“嘖嘖。”陸明咂吧著嘴兒，嘿嘿笑了起來，“舞姑娘，不是我說你，你這小身子板不行啊，一看就不能生兒子！”
舞靈夜一聽陸明這話，臉唰的一下子紅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陸明審視了半天，竟冒出這么一句離譜的話。
“陸先生……真是會看玩笑。”舞靈夜幽幽地望著陸明，“再說了，人家身子板哪里不行？”
舞靈夜往前挺了挺身子，語氣有些吃味兒，“羅煙給過我葉三小姐的資料，我看過……我的可不比也葉三小姐差哦。”
舞靈夜畢竟是女人，被男人說身子板不行？這誰受得了！
瞧著一臉認真的舞靈夜，陸明忍不住哈哈大笑，“我沒想到……哈哈……原來舞姑娘這么單純，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哼。”舞靈夜輕哼，“一點都不好笑。”
“是是，不好笑，其實我更喜歡女兒。”陸明嘿嘿笑著，“兒子有什么好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還是小棉襖討人喜歡。”
舞靈夜感覺跟陸明沒法聊了，不過越發好奇陸明這個人。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醫術可以讓華長生甘愿自稱學生，武道可以直接秒了大宗師，性子更是狂妄，打得下八族和上八族沒有還手之力！
眼下又是一副潑皮無賴的模樣，讓人暗搓搓地忍不住想打人。
可陸明就是這么一個神奇的人，完美地將上面所有特征融合，也成功勾起舞靈夜的好奇。
“陸先生，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舞靈夜收回思緒，回到正題上，“聽說陸先生這次去北疆，準備借用秦家的私人飛機？”
“想不到這事，舞姑娘都知道，還真是關心我啊。”陸明有些無奈，看來舞靈夜的血蝶在燕京城確實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舞靈夜抿了抿嘴，笑著問道：“陸先生能不能捎我一程？”
“舞姑娘也要去北疆？”
舞靈夜點頭，“去解決一件私事。”
既然是私人問題，陸明也沒多問，回道：“可以，出發前我會通知舞姑娘。”
“多謝陸先生。”舞靈夜笑著起身，“燕京城都說陸先生是索命閻王，再世殺神，我怎么瞧著陸先生反倒像個十世善人。”
陸明愕然，有些尷尬，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成是善人。
著實有些不太適應！
“舞姑娘怕是誤會了，我這人喜歡做壞人，做壞事，絕對不可能是個善人。”
“這世上竟有人說自己是壞人，陸先生果然是個妙人。”
“我就不打擾先生了。”
舞靈夜離開茶室。
陸明朝窗外望了眼，舞靈夜上了一輛車。
收回目光，陸明坐在椅子上有些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他收到一條短信。
“小子，什么時候來北疆？”
短信不是魏中玄發來的，而是燕北疆。
陸明忙回回撥過去，“燕老，晚輩下周前往北疆，您老咋突然關心起晚輩？”
“我還以為你小子在燕京城過舒服了，不來了呢！”燕北疆中氣十足，“這不是想著跟陸小友一醉方休么！”
陸明笑著問道：“最近北疆戰事如何？”
“不太平！”燕北疆語氣凝重了幾分，“還記得你上次斬殺的那位大巫師么？”
“記得，后來我還斬殺了一名蟲師。”陸明回道。
“他們一直在國際上拿此事彈劾，老子恨不得拿刀劈了燕京城的那些個老東西！”燕北疆怒道，“最可氣的是，他們提出條件，讓我們北疆大營南撤百里！”
聽到這話，陸明蹙起眉頭。
北疆大營南撤百里，就意味著向域外蠻夷低頭。
甚至會讓外界解讀成割地百里！
以燕北疆的性子自然是不可能答應。
只是，沒想到這些域外蠻夷明明沒打贏仗，卻敢如此獅子大開口，簡直恬不知恥！
“呵呵，您老聽聽就行。”陸明回道。
“可燕京城的那些老東西，竟然要答應他們提出的條件！”燕北疆怒不可遏。
“什么？！”陸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燕京城那些老東西看不慣燕北疆坐在這個位置上，他可以理解。
窩里斗歸鍋里斗，只能算是家丑。
但如果連割地的條件都答應，那與賣國賊有何區別？！
陸明臉色瞬間沉了下去，“燕老，您口中說的那些老東西，可是紫禁城的那些人？”
“嗯！”燕北疆重重嗯了聲。
“可這事不應該是天子……定奪么？”陸明隱隱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燕北疆陷入沉默，良久之后，嘆了口氣，“天子……也身不由己。”
“此事先放一放，待你來北疆大營，我再跟你細說此事。”
“眼下有另外一件事，陸小友記得去做。”
“燕老，您說！”陸明豎起耳朵，認真聽著燕北疆的吩咐。
燕北疆清了清嗓子，笑道：“是這樣，我在燕家北宅……嗯，就是北宅后面的地窖藏了幾壇子佳釀，應該有三十來年了，你來的時候帶過來……”
陸明聽傻了！
還以為燕北疆要交代什么重要事情去做。
結果，就是讓自己去燕家幫他取酒？
“咱們爺倆，痛痛快快喝上個三天三夜，哈哈哈……”
燕北疆似乎也察覺到不妥，說完便哈哈大笑。
“您老，是認真的？”陸明有些無語。
“咳，當然是認真的！”燕北疆著重強調，“千萬別忘了，第三排從左數第三壇和第四壇，就取這兩壇，其他的酒年份還不夠！”
“行！”陸明一口答應下來。
北疆大營。
一身煞氣的燕北疆聽陸明答應下來，眼中流露出一抹得意。
待掛掉電話后，他忍不住笑了起來，“臭小子，終于讓你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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