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陽一臉震驚。
他從未見過如此鋒利的眼神。
僅一個眼神而已,他就已經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這不禁令他欣喜若狂。
來的路上他還很擔心,王昊天畢竟已經踏入了傳說中的先天境,還成功氣化法相,凝聚出了法相真身。
幾乎已經屬于無敵般的存在了。
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打敗王昊天?
所以他基本上不抱有任何希望。
純粹就是死馬當做活馬醫。
畢竟父親留下這個拯救王家的希望,或許真的有用呢?
此刻,他對這個叫‘刀’的人,不再持有懷疑的態度,而是收起他王家家主的傲慢,恭恭敬敬的給對方鞠了一躬,說道:“刀老先生您好,王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我按照父親的囑咐找到您,希望您能出手相救。”
王重陽對待這人的態度之所以突然一百八十的轉彎。
絕對不是因為父親盒子內的留言。
而是對方實力太強。
一個眼神便仿佛能擊穿一切,對于強者,必須給予足夠的尊重。
釣魚的老人慢悠悠坐起身來,眼神也變的柔和起來,伸出手道:“先讓我看見信物。”
“信物?”
王重陽一怔,腦子忽然有點轉不過來。
那有什么信物啊?
直到老人提醒破衣角。
他才趕緊掏出木盒,然后恭敬的遞給老人。
老人接過木盒打開一看。
當他看見木盒里的破衣角后,便關上木盒,起身拍了下灰塵,淡然道:“當年王亦安救我一命,我曾許諾將來出手救王家一次,于是我把這塊破衣角給他,當做信物,以便他的后人能拿著這個信物來找我。”
“我剛才已經確認過了,盒子里的東西,的確是我當年給王亦安的,我在這里等了這么多年一直不曾離開,就是為了完成當年對他許下的諾言,如今他的后人總算是來找我了。”
這番話,既證明了他的身份,又解釋了破衣角的來歷。
王重陽聽了以后,內心一陣嘀咕。
當初父親救過這個人嗎?
為什么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再說了。
這個叫刀的人,看起來年齡極有可能還沒他大,那當初父親救這個人的時候,自己的年齡應該也不小了。
自己為什么從來沒有聽過這件事?
他正疑惑不解時。
刀問道:“王亦安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父親。”
“行,按照我當初答應他的,你給我向我提出一個條件。”
“任何條件都可以嗎?”
“是的。”
“我想您幫我殺一個人!”
“沒有問題,把他的詳細資料給我,三天之內,你會收到這個人的腦袋。”
“三天太久了。”
“三天都等不了么?”
“等不了了。”
王重陽苦笑著解釋了一下自己和王家目前所面臨的危境。
刀聽完后,拍拍手道:“這就更簡單了,我隨你去王家一趟。”
“太好了,我們現在就走吧。”
王重陽欣喜道。
“等等。”
話音落下,刀突然縱身一躍跳進河里。
這把王重陽和管家看的一臉懵逼。
二人對視一眼后。
王重陽皺眉道:“刀老先生這是做什么?”
管家搖搖頭:“不知道啊,可能...可能是身上灰塵太多,想沖洗一下?”
就在倆人疑惑不解時。
下一秒,一道水柱沖天而起。
刀從水柱中央飛竄出來。
等他落在王重陽身前時,身上的水滴答滴答流個不停。
不過這不是重點。
關鍵是他手里居然多了一把散發著冰冷寒芒的刀!
此刀刀長三尺,鋒利無比,寒光閃閃。
僅僅只是多看兩眼,心底便開始發寒。
“好刀!”
王重陽忍不住贊道。
“這把刀,名為追魂,已在河底塵封多年,它饑渴了這么多年,也是時候讓它飲血了。”
刀淡然的話語,卻令王重陽和管家不寒而栗。
十分鐘后。
王重陽請刀上了車,然后立馬讓管家開車回去。
途中。
他忍不住問道:“刀老先生,我想問您一件事。”
“說吧。”
刀閉著眼睛。
“我父親當年因為何事救得你?”
“他沒說?”
“從未提起過。”
“他不愿說,我也不便告知,你不用再問了。”
王重陽點點頭。
其實他也不是特別想知道,只是想和對方多聊兩句,拉近一下彼此的關系。
等車進城后。
王重陽心中不斷祈禱,希望刀能戰勝王昊天。
其實他對刀耍了個心眼。
本來剛才在河邊的時候,他想把王昊天先天境的實力告訴對方,但他轉念一想,萬一真實情況說出來,把對方嚇跑了怎么辦?
所以他故意避開了這個話題。
巧的是刀也沒問他要殺的人是什么境界。
似乎不管是什么境界,刀都有把握解決一樣。
與此同時。
王昊天離開葉家,本來他是打算直接開車前往王家大院,但途中卻突然想起來,他昨天答應了唐立,今天要去唐家吃飯,因為唐立過生日。
于是半路改道前往唐家。
等他抵達唐家時,唐立已經在門口翹首以盼了。
王昊天剛把車停下,唐立便馬上沖了過來。
“姐夫,我等你老半天了,我還以為你忘了答應來我家吃飯的事,我都差點要給你打電話了。”
王昊天有些汗顏。
他剛才的確是忘記了,不過幸好中途又突然想起來。
與此同時。
唐明元從家里走出來,身后還跟著唐柔和管家。
“王先生,聽唐立說您今晚到寒舍吃飯,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唐明元抱拳,放低姿態。
頓了下。
唐明元猶豫了下,又道:“王先生,以前是我態度不好,三番四次得罪了您,請您看在他們姐弟倆的份上,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一次。”
“姐夫,我爺爺很少和別人認錯,你就原諒他吧。”
唐立說道。
“我沒怪過你爺爺,我還得感謝他,要不是他,我也找不到金凱。”
王昊天微微一笑。
“您不怪我?”
唐明元有些驚訝。
“怎么,我不怪你,你反倒不高興了?”
王昊天失笑。
“沒有沒有。”
唐明元趕緊搖頭。
王昊天不怪他,他巴不得放鞭炮慶祝呢,哪里還敢不高興啊?
于是立馬請王昊天進門。
唐柔從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
但她越來越炙熱的眼神,卻令王昊天感到非常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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