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都督請留步 > 第284章 你大爺終究是你大爺
  天蒙蒙亮,臥房床上像是幾頭大象打過架一樣,亂得一塌糊涂,地上全是散亂的衣物。

  羊姜光著身子躲在被子里,抱著劉益守的一只胳膊笑道:“我要是你,直接給我父寫信,就說噴噴噴你看你看,羊將軍啊,你女兒當年不是遠近聞名的閨秀么,你看已經被我玩成什么樣子了。

  “你傻啊,

  那是岳父,我怎么能說這種話。

  人倫之樂自己明白就行了,不是跟別人炫耀的資本,我也沒把你當貨物啊,什么玩不玩的。”

  劉益守揉了下羊姜的頭發,沒好氣的說道。

  “這些天我讓家仆到外面打聽,很多人都說阿郎仁義無雙呢。”

  羊姜用手指在劉益守胸口畫圈說道。

  昨夜的瘋狂那是無法描述的,當時只感覺頭腦一片空白,事后都會詫異自己真就墮落成那樣了。

  久引入壽陽周邊,這些人得了新田,當然會稱贊我。可是有人指不定后怎么我有梁泥、你無法讓所有人都這一波算是處理上次于謹他們橫掃半個淮南的后事,畢竟那些自愿跟來的流民已經得罪了當地豪強,只能將他們安置在壽陽,正好用來制衡壽陽本地大戶。

  “那你要怎么辦?”

  本地豪強手里的黑戶必須要交出來,另行安置。我會按他們手中佃戶的數量,來平掉不該有的田地。總之就是讓每一家都元氣大傷,但又不至于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總之就是要擴大就業面,創造工作機會,發展生產力。處理掉豪強只能算是解放勞動者和生產資料,在劉益守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通,讓羊姜感覺“雖然聽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阿郎這都齊備了,那現在還缺什么?”羊姜好奇問道。劉益守看了她一眼,果然,政治敏感性這種東西,都是從小耳目染的么?

  “現在啊,還缺一個河神。”

  劉益守撫摸著對方圓潤白皙的肩膀說道“河神?哪種河神?”

  羊姜聽得莫名其妙。

  “當然是掛旗桿上示眾的那種。”

  益守冷幽幽的說道,嚇得羊姜渾身起雞皮疙瘩。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源士康急切的說道:“主公,快去大堂,緊急軍情!”

  “知道了,我馬上到。”

  “哼,每次都是源士康壞我好事。”

  羊菱不滿的哼哼道,她還準備早上再來一發的。自從兩人開始魚水之歡后,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雖然難以啟齒,但那種事情真是太好了,一日開始就根本停不下來

  “不只是你,院子里其他人,一樣也是被源士康打擾的,誰讓他在管親兵呢。”

  劉益守無奈苦笑道,得虧源士康性子好,要不然早就不干了。

  他穿好衣服來到大堂,發現眾人全都齊聚一堂,面色凝重。就連楊忠等人也都昨夜返回,現在也在大堂內。

  楊將軍,是你帶來緊急軍情么?胡僧祐是冥頑不靈還是怎么的,你們不必擔心,打下竹邑城也不是難事,白袍軍已經走了,周邊沒人是我們的對手。”

  劉益守在主座落座,環視了一圈,面色輕松的說道。

  都督,古已經約定好,自今日起三天之后,他會帶兵外出巡視讓出城池,請我們帶兵入駐竹邑城。等入駐竹邑城后,

  主公以府語明白了,這人想吃肉又嫌麻煩。

  劉益守微徽點頭,有點不敢相信。

  就這點事,還不如現在就轉頭回去跟羊姜來一發呢。

  “好,這件事記功。接下來就按照我們事先商議的辦吧,都散了。”

  劉益守擺了擺手,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這樣大張旗鼓的聚攏來開會的。

  占據竹邑城這樣的事情,只能算是梁國內部各軍頭之間的爭斗,蕭衍都不會當回事,完全沒必要這么緊張的。

  “主公,今日要商議的,不是楊將軍的事情!”

  于謹出列拱手行了一禮,接著說道:“是北邊打起來了。”

  “高歡和爾朱榮么?

  劉益守詢問道謹微微點頭,還是陳元康站出來說道:“主公,高歡被爾朱榮擺了一道,現在…一言難盡,戰報在此。”

  陳元康將手里的一封書信交給劉益守,退到一旁。

  一目十行的看完,劉益守震驚得無以復加。

  高歡的防守策略跟自己所推測的別無二致,只是爾朱榮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啊!現在的戰局,高歡相當被動,而且這種被動出乎所有人意“主公,我們都想差了,我們以為爾朱榮退回晉陽后會一蹶不振,沒想到……

  陳元康嘆了口氣,很多事情并不會完全跟你預料的一樣,比如說這次。

  劉益守當然是希望和高歡打得難舍難分最好是五年內都不要有勝利者。所以他的打算就是,一旦爾朱榮頂不住了,那么就以彭城為基址動掠魏國河南與青州等地,干擾高歡向晉陽用兵!

  當前的所有謀劃準備,都是針對這個來的!

  結果現在不是爾朱榮要不行了,而是高歡這個草臺班子要倒了!然而問題來了,劉益守可以干擾高歡的行動,卻無法干擾爾朱榮用兵,因為這里與晉陽相隔太遠,根本夠不到!

  要救高歡只有一個辦法,再來一次“陳慶之北伐”

  按道理,今日是不該聚在一起開會的,因為高歡和爾朱榮無論誰輸了,對他們而言,至少是現在,那都是無關緊要的一件事。

  ,了,了,人認,,,

  合各方勢力,日來兵打來,我們是了,你的事情吧怎么樣。

  織鄉民修芍陂的事情,攻占南濟陰郡的事情,招募人才的事情,你們各司其職,先不要管高歡劉益守不悅的拍了拍面前的桌案,眾人都面有愧色。說到底,爾朱榮威名在外,他們不怕高歡獲勝,都有點怕爾朱榮帶兵卷土重來。

  等眾人都離去后,劉益守把王偉單獨留下來,擠眉弄眼的問道:“這納妾也算是新婚了,感覺如何?”

  王偉面色古怪,想了想反問道:“主公后院那么多娘子,是什么感覺主公應該知道啊?’

  他似乎覺得這話好像有點生硬,于是嘆了口氣道:“其他事情都挺好的,就是床上辦事的時候,元明月嘴里總是喊“祖商這個名字,我問她她又不說,唉。”

  其實祖齋就是封隆之的表字啦!不過這件事暫時還不能告訴王偉,他自己打聽到那是他的事情。

  劉益守微微點頭,拍了拍王偉肩膀說道:“放心,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你安安心心的做事就行了。”

  時間回到一個月前。

  滏水降是鄴城到晉陽的唯一通道,當然,這也是晉陽后面能成為“承平之邊塞,亂世之強藩”的重要原因之一滏水河邊,高歡正在查看輔兵修建通往鄴城甬道情況,哪怕是咫尺之遙,他也要保證鄴城與滏水河邊大營的“互為特角”。

  高歡反省了一下,感覺自己之前失敗,就是因為基本功不扎實,策略是很好的,結果執行的時候出了問題,所以他痛改前非,一定要在這里耗死爾朱榮件事是段榮在親自督辦,他兒子段韶負責領兵監督,也算是上陣父子兵了。不過比起段榮的認真負責,段韶整日里都是沒精打采,甚至還時常去遙水河邊釣魚他這都已經不是摸魚了,而是明火執仗曠工!

  哪怕是段榮也看不下去了,今日當著高歡面,劈頭蓋臉的對著段韶一陣訓斥,搞得高歡都不得不出來打圓場。其實打兒子還算好,有時候不分青紅皂白的痛罵,真會把兒子給罵傻的。

  我這不成器的1。不甘心督辦修甬道的事情,整日不在崗,偷奸耍滑!按軍法當斬的,你懂不懂啊!”

  段榮用手指頂著段韶的腦門罵道。

  高歡笑若擺了擺手道:“無妨的無妨的,他不愿意做,就在你身邊呆著吧。我讓韓軌督辦就是了。”

  聲嘆氣,段韶低著頭不說話。等高歡走后,段榮將長子拉到一邊,無奈嘆息道:“我問你又不說,你到底想怎么樣啊?今日已經幫你段韶走出軍帳,四下觀望。發現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他走進來,沉聲對段榮說道:“父親,這條甬道高王是白修了,他這是中了爾朱榮的聲東擊西之計!

  哈?

  那邊傳來的,而且也有探子說爾朱榮軍在滏水陘進軍,只是路本來就狹窄不好走走不快,又擔心被埋伏,所以至今尚未到達水

  “按理說,斛律金沒理由騙我們啊。”

  段榮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

  “但是爾朱榮對斛律金就是全然相信么?”段韶冷冷的質問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如果爾朱榮懷疑斛律金,那自然也不排除他借著斛律金的手傳遞假情報。

  “你是怎么想的?”

  段榮一向都覺得自己長子段韶甚有主意,有大局大略,從來沒把他當孩子看。

  “如果我是爾朱榮,那么不會走滏水陘。因為這里肯定是高王占優,明明知道對方占優,何苦要以己之短擊敵之長呢?”

  段韶問了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

  沒錯,你設想得很好,你把預設戰場都經營得很好,就如同完美的陷阱一樣,敵人來了,無論多么兇猛的猛獸,都會被你逮住,全身是力氣鄭可是,敵人就會按照你的想法,按照你的套路,一步一步往下走么?

  “父親,晉陽到鄴城之間,只有滏水隆這一條路。但天下各地到鄴城,路就多得數不過來了!

  我若是爾朱榮,直接從晉陽南下,先攻占洛陽!然后以洛陽為基地,出虎牢關,攻占榮陽,再以榮陽為跳板,從南面攻打鄴城,我們要如何應對他本來不想說的,可是看到今日高歡自信滿滿的樣子,不說也不行了。如今精兵都集中在鄴城周邊,滎陽空虛,洛陽就更別提了,都沒有實控。

  總之就是哪個世家或者哪個洛陽前任禁軍將領,還是什么人自己弄的一幫人之類的,比草臺班子還要草的私軍。

  究竟哪個在管,誰在乎呢?反正收拾完爾朱榮就要來收拾他們,該收編的收編,該滅掉的滅掉,誰在乎他們叫什么!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現在在水經里行軍的人……就是爾朱榮故意演給我們看的。

  段榮勃然變色,拉著段韶就走。

  邊走,他一邊不悅的斥責道:“既然是這么重要的事情,你屑何現在才說?”

  段韶委屈道:“我先說了,你們也不信啊,不都是認為爾朱榮一定會走滏水隆么。’

  好像是把這個兒子壓得太狠了!段榮有點后悔。

  二人來軍營里找高歡,得知高歡因為緊急軍務已經返回了鄴城。他們只好將公務放在一邊,又急急忙忙趕回鄴城。

  結果當他們回到鄴城,來到霸府的時候,就發現高歡正在開會,手下人除了外出公干的以外,幾乎悉數到場,一個個都面色凝重,如臨大敵。

  “子茂(段榮表字)啊,那條甬道你不用修了,沒用了。”

  高歡語氣雖然平靜,但難掩頹唐。

  段榮下意識問道:“高王,為何如此?”

  “我們中了爾榮的調離山之計,他出奇丘一舉攻占亮無防務的洛陽,然后訊雷不及掩耳之熱的出虎定關,口攻上了丘力空虎的陽!

  口今正在官渡扎營,似乎暫時還沒渡河的打算。

  孫騰也有些無奈的對段榮說道。

  也們之前忙活了一陣子,結果現在爾朱榮向他們證事:你大爺終究是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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