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東宮禁寵沈江姩宋煜 > 第20章 我媳婦用

我是你的了-

-長期吃鎮痛藥傷胃-

-宋煜,我真的害怕-

宋煜將手攥緊,手背青筋盤亙,不是不知道她是旁人的妻子,他不該因為那點不甘和她糾纏。

他立起身打算去桌案后坐在椅上看書,把心里那些不應該的畫面壓下。

忽然眸光里在床畔地上看見沈江姩遺落的褻褲。

褻褲便那樣靜靜躺在那里,如女子分開筆直的雙腿。

他低手將那褻褲撿起,褻褲上有些穿過的痕跡,以及淡淡的體香。

“放蕩的女人...勾引孤王是么。”

宋煜身體緊繃不適,只覺得躁動難耐,他將沈江姩的褻褲緊緊攥在手中,躺在被褥上,閉起狹長的眸子,將情動壓下,額間布滿細汗。

為什么獨獨對她這般...強烈。是因為她是那個帶他走出幼時心結的女人么。

到得傍晚,宋煜百無聊賴,推掉諸多酒場應酬,獨帶幾名親信暗衛信步在街市散步,來到一處民間醫館。

“買藥么,官爺。”大夫見他穿戴不俗,知曉并非民間公子。

“治燙傷的藥,凍瘡膏。”宋煜說,“都拿最好的。”

“給家里的誰,多大年紀的人用啊?”大夫問,“怎么燙傷的呢。”

宋煜在藥館里四下探看藥柜上的藥名,聽見了大夫問,卻一時沒有回答大夫的話。

大夫又問,“啊?官爺。您說說,我好配藥。”

“我媳婦用。”宋煜回頭,“比我小幾歲,算同齡人。茶水燙的。”

“哦,好。”大夫按年紀拿了藥,“年輕人就用這種藥就行了,燙傷的話把水泡挑了再上藥吧,挑的時候疼,貴夫人嬌氣么?”

“嬌氣的很。”宋煜說,皮膚一親就紅,是嬌氣了。

“那要受些苦頭了,不挑了水泡容易潰膿,不容易康復。”

“幾多錢?”

“二十兩銀子。你要最好的,所以很貴,是你媳婦用,所以給你開溫和不刺激的,用完不留疤痕的這種。”大夫說,“皇宮也常從我這調藥的。”

宋煜從衣袖拿了碎銀付錢。

***

落幕時分

沈江姩布置了晚飯,她端著剛炒好的腰果蝦仁,出廚房,準備往花廳走,這幾年甘心給周家做牛馬,如今不甘心了,但為了保全自己,不得不繼續委曲求全。

婆母翁氏,丈夫周蕓賢,還有她家外室蓮蓮母子在花廳說話,坐著等著吃晚飯。

十指上昨日清早被燙的水泡因為做家務而磨破了皮,有些潰膿出血,很疼。

沈江姩用紗布纏著,洗菜時沾水,傷口被泡的慘不忍睹。

按說燙傷了得保持干燥,結痂了才好的快些。她懂醫,知道這個道理。

但她婚姻不幸沒有那個養傷的命。

穎兒端著魚湯走在夫人身后,“夫人,他們一家子就在那里等著吃,說說笑笑的,夫人卻累死累活做一大桌子飯菜。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哦。”

沈江姩低聲說,“忍一時風平浪靜。你一會兒去安排護院和丫鬟也都在后院用飯吧。”

走到回廊時,余光里好似看見東廂房閣樓檐下有道人影,沈江姩回首去看,卻見那人影一閃,隱去了。

沈江姩眉心微微蹙起,莫非是她雇的的打手來了,來挺早的,這晚飯還沒下肚呢,現在進來打人,護院都精神的很,怕打手不好動手。

沈江姩收回視線,便端著佳肴進入花廳。

她方進廳,東廂房閣樓檐下,宋煜步出半步,望著花廳里布菜的沈江姩,她將腰果蝦仁放下,抬手將滑落耳際的發絲掛在耳后,不經意的溫柔,賢惠溫婉。

這便是她的生活么,和他宋煜毫無干系的生活,若他未被幽禁冷宮,如今這腰果蝦仁是他宋煜的吧,只怕孩子都給他生幾個了。

布好菜,沈江姩對正在說話的翁氏和尤蓮蓮道:“婆母,‘大姐’,飯菜做好了,來吃飯吧。”

聞言,翁氏拿眼尾睇了眼沈江姩,“你催什么,沒看見老身和‘女兒’敘舊?”

沈江姩將手束在身前,垂手立在那里沒有出聲。

周蕓賢望見她手尖的破掉的水泡,便嫌棄道:“你這手洗菜的時候,濃血沒沾菜上吧。”

沈江姩道:“洗菜時,用紗布纏住了。”

周蕓賢又看了眼被水泡的變形的傷口,隨后收回視線,“沒沾菜上就好。”

沈江姩小臉沒什么血色,亦沒有出聲,說什么,說我手好疼么。何必。

尤蓮蓮眼底亦有嫌棄之色,但初來乍到,倒顯得熱絡,“好妹妹,這倒是我的不對了,拖家帶口來府上小住,竟勞煩妹妹你帶著傷也為我煮飯。”

沈江姩忙說,“‘大姐’這樣說倒生分了,常聽婆母和夫郎說‘大姐’死了男人,守寡在外,孤兒寡母好不可憐。我這做妹妹的,給姐姐做頓飯也是應該。”

‘死了男人’四字使周蕓賢眉目揪了揪。

尤蓮蓮見沈江姩談吐有禮,那種大家閨秀的風范使她感覺自己小門小戶出身的很嫉妒,自己勝在是周蕓賢的糟糠,且給周蕓賢生下了兒子,便言道:“是啊,這些年,多虧了蕓郎照拂我們母子二人,他明明是個弟弟,可待我的環兒勝似生父呢。”

沈江姩低頭,笑了笑,以為她不知道吧。她知道的。是生父。

穎兒內心氣憤,明白這尤蓮蓮是故意氣人,當夫人不知道他們見不得人的關系,暗里在惡心夫人呢,剛想說話,便被沈江姩用眼神示意莫要沖動。他們主仆倆在周家實在是孤立無援的。

沈江姩溫溫笑著對尤蓮蓮道:“‘大姐夫’怎么死的?大姐為他發喪也沒少費心吧。他一撒手去了,留大姐你在這世上受苦。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不容易的。”

尤蓮蓮不由切齒,竟一時不知如何接口,心里直說晦氣,這女人張口閉口說蕓郎死死死的。

周蕓賢不悅道:“行了,行了,你莫哪壺不開提哪壺了。提‘大姐’的傷心事做什么。早與你說過‘大姐夫’出了意外。又有什么好問的。”

尤蓮蓮覺得方才言語上沒有討到便宜,吃飯時便總想壓沈江姩一頭。

但沈江姩并不主動挑起話頭,沈江姩的原則是不主動找事,但是也不怕事。

尤蓮蓮突然看著自己的兒子環兒,挑眉道:“啊?你想要舅媽手里的鐲子啊。不行,在舅舅家做客,怎么可以張口要東西呢。這樣多不懂事啊。舅媽能同意給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