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初皺眉。

    是啊,如果是言靈或者是楚楚,更或者是蘇婧婷,都說得通。

    但是涂茵茵,她要害,應該也是害秦御,害她這個已經在秦御這里失去了信任的人,有多大意義?

    秦老夫人甚至還在暗地里拉攏她,害她理由實在不夠充分。

    除非......

    涂茵茵也是蘇婧婷的人。

    想到這,冷如初的脊背一寒,身子都挺直了幾分。

    “子芊,我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

    夏子芊愣住,怎么突然來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我想著跟蘇婧婷合作,再想辦法弄到她的犯罪證據......”

    夏子芊聽得心驚膽戰,這確實是太冒險了。

    事實證明,如初確實也是不自量力。

    現在把自己也把木林集團都拖入了深淵之中。

    見夏子芊不說話,冷如初自嘲勾了勾唇,“涂茵茵是沈晨的妻子,他們有個孩子叫沈浪,我和她事實上應該還有點親戚關系呢。她害我和孩子們,實在是......”

    看著冷如初凄涼的樣子,夏子芊心疼不已,無聲安慰她。

    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涂茵茵走了進來。

    她的手上打著石膏。

    冷如初心頭一凜,夏子芊下意識護住冷如初,“你想做什么?雪崩沒害死如初,現在還想補刀不成?”

    涂茵茵安靜的站在那,搖頭,“冷如初,我只是想知道沈晨去了哪里,所以才會跟蹤你。”

    冷如初震驚不已,“沈晨他不是在沈家嗎?”

    涂茵茵搖頭,“我已經一周沒見到他了,自打他把沈浪送到我手里后。”

    “他把沈浪送給你了?”冷如初再次被震驚到。

    到底發生了什么?

    “你知道他在哪,對嗎?”

    冷如初擰眉,搖了搖頭,掏出手機撥打沈晨的電話。

    果然沒有人接聽。

    “你先別著急,有沈晨的消息,我會告訴你。”

    “我怎么可能不著急,他臨走的時候說要去找你的,結果人就不見了,是不是你為了討好秦御,殺了我們家沈晨?”

    冷如初難以置信地僵在那,“你說什么?”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為了救秦御,連冷蕭都可以送去做藥人,把我們家沈晨拿來做人情,有什么奇怪?”

    哐當!

    門口處,傳來水壺落地的聲音。

    冷如初循聲望去,就見秦御的腳邊是一個打翻了的水壺。

    里面的熱水燙在他的腳面上,熱氣繚繞。

    冷如初嚇得忙跑過去,給他擦拭。

    秦御黑著臉,扣住她的手,“你為了我把冷蕭送去做藥人?到頭來又來求我,要去救冷蕭?”

    這怎么都說不通。

    悄悄被吵得皺著眉睜開眼睛,看到門口處怒目圓睜的秦御,嚇得立刻掀開被子跑下去,抱住了冷如初的大腿,“爸爸不要欺負媽媽。”

    冷如初心一軟,抱住悄悄,“爸爸沒有欺負媽媽......”

    “呵——”秦御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他的腳一定很痛,走路都墊著腳。

    “媽媽,爸爸為什么生氣?”

    悄悄一臉不解。

    冷如初皺著眉頭,緊緊擁住悄悄,“沒什么,媽媽做錯了一件事。”

    “那就跟爸爸道歉啊,我陪你去。”悄悄拉著冷如初的手。

    冷如初的鼻尖酸酸的。

    如果一句道歉,就能冰釋前嫌,那他和秦御,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冷如初,你還我沈晨。”涂茵茵跑過來,一把揪住冷如初,撒潑。

    秦御的腳步頓住,冷聲斥道,“再動她一次試試?”

    涂茵茵的動作一頓,臉色煞白一片,“是不是你把沈晨劫持了?”

    秦御冷笑出聲,“隨你們怎么想!”

    他說的是‘你們’。

    冷如初的心狠狠往下一沉。

    所以,是覺得她一定會把沈晨的失蹤算到他頭上嗎?

    冷如初頹然低下頭,“我沒想過你會劫持沈晨......”

    “是我把人弄死的,這樣你們滿意了?”秦御笑得更冷了幾分。

    沒想過他會,就這么肯定他會?

    他要弄死沈晨,早就可以弄,何必等到今天!

    “秦先生,不好了,楚楚小姐她暈死過去了。”一個小護士急急忙忙跑過來。

    秦御蹙眉,抬腳大步離開。

    冷如初的心口一窒,鼻尖酸得厲害。

    “媽媽,楚楚小姐是誰啊?”悄悄直勾勾的盯著冷如初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