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劉總你來真的？！”
“不會吧，真又被劉總你撿到漏了？！”
“呵呵，吹牛皮又不用上稅，可勁吹就行了，這種大型拍賣會也能撿到漏？！”
“說的沒錯，這種拍賣會有那么多專家在呢，真覺得就你最厲害，其他人誰都不如你？！”
“黑子們，想黑別人好歹等別人把話都說完，別到時候被打臉，還專業人士呢，你們這些水軍的水平好像也不怎么專業啊！”
“這不是很正常嘛，畢竟他們的主子都沒腦子，你還想讓這些水軍有腦子？！”
“哈哈，說的太對了，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手下，看看那位楊大少的腦子就知道為啥這群跳梁小丑總會上趕著送臉過來挨抽了！”
...
在直播間里爭論的時候，劉耀祖已經帶著小李回到了聚寶齋。
進門之后，看到屋里的情況，劉耀祖眉頭一簇：“大爺，您這是？！”
屋子里除了林曉曉陪著趙大爺坐在沙發上正聊著天之外，在直播鏡頭沒有照到的地方，還正襟危坐著幾名正裝男子。
一看這些人的坐姿，劉耀祖立刻意識到，這幾位很有可能是相關部門的人。
只是他有些納悶，自己好像沒有做過什么違法犯罪的事吧，這些人怎么會來自己這里？！
而且看樣子，好像還是和趙大爺一起來的，難道是趙大爺帶過來有什么事找自己？！
在他直播火起來之后，也沒少和相關部門的人打交道，所以這些部門的人來他這里并不稀奇。
可是和趙大爺一起過來，就讓劉耀祖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就在劉耀祖疑惑的時候，他看到趙大爺抬手悄悄指了指身后小李手中的直播設備。
然后聽到趙大爺開口道：“阿祖，我找伱有點事，不過不著急，剛才看你直播，好像是有什么拿不準的東西？！”
趙大爺的話，讓劉耀祖意識到，恐怕他們這些人找自己的事，不太方便當著直播鏡頭的面說出來。
劉耀祖立刻笑著走過來坐到趙大爺身旁：“大爺，您猜的真準，哈哈，就是有些拿不準，所以才請您老人家幫忙掌掌眼！”
說話間，他把手里拎著的那個提包放在桌上。
然后從里面一件件將拍賣會主辦方幫忙打包好的禮盒掏了出來，再讓林曉曉幫忙拿來裁紙刀挑開封閉的繩子。
打開禮盒，里面露出來一件件剛拍下來的古董。
趙大爺順手從第一個盒子里拿出那串翡翠項鏈，在手里轉動片刻，將其對準攝像頭。
輕咳一聲笑著說道：“兄弟們，這件東西沒的說，從包漿來看，最少有上百年的古董了，而且從這翡翠的色澤和品質來看，必然是清末王公貴族之流的女眷佩戴之物沒跑，況且還是傳承有序的東西，是一件好寶貝，一百萬不虧，遇到心儀的人賣再加十萬二十萬也沒問題！”
“小黑子們怎么說？現在趙大爺都說了，這條項鏈能值一百二十萬！”
“呵呵，得了吧，聽話不聽音？沒聽人家這老爺子說，遇到心儀的人才能再加點，但有幾個傻子愿意多花十幾二十萬買一條這東西？！”
“就是的，別說一百二十萬了，現在就算是二十萬也能買到一條比這個品質高不少的項鏈！”
“廢話，你自己定做的項鏈能跟人家小王爺大婚定制的比？！”
“說的沒錯，你那項鏈別說二十萬了，就算是二百萬定做的，過幾十年大家眼光和口味一變，立馬就不值錢了，但劉總手里這條項鏈，再過幾十年，那價格搞不好都翻幾十倍了！”
“說的對，懂不懂什么叫傳承有序，懂不懂什么叫宮廷記錄？”
“稍微夸大點講，這條項鏈相當于青史留名了！”
...
經過趙大爺的這一番講解，直播間的老觀眾們頓時就沸騰了起來。
今天一上午都看著這些水軍在直播間里鬧騰，他們早就是忍不下去了。
只是那時候劉耀祖一直為了挖坑，沒敢透露自己的真實目標，讓這些老觀眾們覺得憋屈的不行。
現在他們可算是有了反擊的底氣！
劉耀祖看到直播間的彈幕，也是笑了起來：“兄弟們，咱們先不著急，王主管已經到了，咱們稍等下讓這位專業人士幫咱們再估一下價格，免得大家對這類古董的價格不是那么理解！”
直播間里的觀眾心里有氣，劉耀祖心里也有氣，今天在幾方一起出手推流的情況下，眼瞅著他的直播間人數已經一百九十多萬了。
但一上午的整個秋拍下來，遲遲沒能突破到兩百萬以上，顯然是受到了這幫水軍的影響，而且影響還不小。
俗話說，阻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更何況這幫人現在已經不僅僅是擋著劉耀祖的財路了，還擋著他的系統獎勵了！
這玩意比什么財路都要難得幾百倍，所以劉耀祖心里早就對這些水軍充滿了憤怒！
現在終于到了打臉的時候，能不能一舉突破兩百萬觀眾，恐怕就在此一舉了！
只要這番打臉做的好，相信希望是很大的，畢竟現在才只是一個開始，就明顯看到原本已經穩住甚至多少有點下滑的觀眾人數，在逐漸的回暖。
“好，劉總干的漂亮，這下看那些水軍還怎么找理由！”
“就是，王主管絕對是專業估價的大行家，而且手里掌握的信息也夠多，等下一二三四都擺出來，看看這群跳梁小丑還有什么理由！”
劉耀祖正和直播間的觀眾聊著，外面門一開，很快一道人影就走了進來：“哈哈，阿祖我沒來晚吧？”
“咦，趙老，您也在這呢？！”
一進門，王斌看到趙大爺也在，馬上過來打了聲招呼。
然后就看到了坐在旁邊的那幾位相關部門的工作人員，頓時瞳孔微微一縮，抬頭看向劉耀祖和趙大爺。
趙大爺見狀擺擺手：“嗯，你來的正是時候，先坐下喝杯茶歇歇腳，幫阿祖估下價，其他的事咱們等會再聊！”
王斌心里有些忐忑，但也沒敢多問，坐下來之后，認真的看著那條翡翠項鏈：“好吧，剛才的直播我也看了，關于這條翡翠項鏈沒什么好說的，傳承有序，并且清宮相關記錄里有明確記載的東西，這個價格不算貴，但也不算便宜，算是屬于市場價！”
“呵呵，聽到了沒，這可是你們口中的專家都說了不算便宜，屬于市場價，什么狗屁的撿漏主播！”
“好家伙，水軍們是真的一點腦子都沒有啊，你們想黑別人的時候，先了解下古玩界的常識好吧！”
“就是，不知道古玩界現在有句話，叫做‘平價買到真貨就是漏’？！”
“這是什么狗屁的行話，都平價了怎么還叫漏？！”
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王斌的估價非但沒有平息爭議，反而讓直播間里的議論更多了起來。
不過他們還沒說完，就聽王斌再次開口：“不過我們有句行話，‘不打眼就是撿漏’，可能有很多新來的觀眾聽不太懂，意思就是能用市場價買到真東西，就相當于是撿漏了！”
“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呢？那是因為隨著時代變遷，這些古董會因為各種原因越來越少，比如有人不小心打碎了，或者出現什么意外情況遺失了等等。”
“再加上咱們有句老話叫做盛世古董、亂世黃金，現在正逢盛世，愿意收藏并且喜歡收藏的人越來越多，價格也自然是水漲船高，所以現在的市面上所流通的古董，尤其是精品古董是越來越稀少，能夠遇到一件就已經是幸運了，而且都被人當成寶貝一樣，所以想便宜買到根本不可能，哪怕是市場價也大都不愿意賣！”
經過王斌的一番解釋，直播間里很多新觀眾也都明白了原因。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現在古董行情這么火熱啊！”
“是啊，這玩意聽起來就和投資差不多，遇到神仙股在手里，誰也不想賤賣，甚至價格給的不夠高人家都不愿意出手！”
“那肯定的，誰不想多賺點錢？！”
“現在明白了吧，咱們劉總可以說是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也許不會每一次都撿大漏，但肯定是不會賠錢的！”
“小黑子們現在臉都被打腫了吧？！”
“呵呵，別得意的那么早，后面你們主播可是有被人挖坑的大‘寶貝’呢，等會有的是他賠錢的時候！”
劉耀祖看著彈幕的風氣基本已經板正回來了，頓時笑了起來：“兄弟們，這第二件拍品，也就是那位醇親王府出來的羊脂玉扳指，其實在拍賣時王哥就提醒我了，所以我就不多說什么了，交給趙大爺和王哥吧！”
“好家伙，我說劉總今天怎么對自己的估價這么有自信了，原來是有高人在背后支招呢！”
“確實，有王主管幫忙估價，那劉總出的價格指定高不了！”
“哈哈，現在那些黑子們沒話說了吧，你們沒想到這玉扳指是王主管幫忙給出的價格吧？！”
趙大爺拿起那枚玉扳指隨便看了一眼，然后就遞給了王斌：“是百年前的東西，看做工和款式，的確像是造辦處定制款，價格我就不估了，這方面你比我準！”
見趙大爺直接放棄了估價，王斌頓時客氣的說道：“趙老，您這話說的，論專業知識我比您還差的遠，只不過這枚玉扳指，恰好我們嘉德前兩年拍出過同等級的，所以我才比較了解，說實話我也沒想到阿祖敢直接頂到二百萬！”
“說實話，這枚玉扳指在我看來，升值空間不如那條項鏈，畢竟現在喜歡帶扳指的人不多了，并且大多都是年輕人，像我這種年紀的，一般都不會選擇帶它，倒不是不喜歡，而是感覺和自己的年紀不相符，顯得不太成熟！”
“再加上如今消費市場是以女性為主，所謂的‘她經濟’嘛，所以這條項鏈雖然價格沒問題，未來升值上限卻要比那條項鏈低不少！”
王斌說完之后，就將那玉扳指放回禮盒，顯然他不是特別看好這枚扳指！
劉耀祖聽完不住點頭，現在的行情的確是這樣。
像這種扳指類的飾品，大多都是年輕人佩戴居多，超過四十歲的人里就很少有人佩戴了。
除了覺得這東西略顯浮躁，不那么沉穩之外，還有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戴在大拇指上，太影響他們這些成功人士的日常活動了。
年紀輕輕的富二代什么的還無所謂，反正就是吃喝玩樂而已，戴在那里都不耽誤事。
可要是王斌、郭總他們戴這玩意，不說其他的，就說每天簽署合同握筆的時候多難受？！
“對了，大爺，王哥，這件玉簪你們看看，我有些拿不準！”
見王斌放下玉扳指之后，劉耀祖急忙將那件玉簪拿了起來遞給王斌。
王斌接過來瞅了瞅，一皺眉道：“這東西，沒問題啊，不論是款式還是做工，標準的造辦處工藝，是清廷皇室用品！”
劉耀祖搖了搖頭道：“我沒有懷疑它是假的，而是我感覺它有可能不是出自睿親王府的東西！”
他剛說出自己的懷疑，一旁的趙大爺立刻將玉簪接過去，皺著眉頭問道：“阿祖，你覺得它可能是出自哪里？！”
劉耀祖搬出一副認真的模樣：“我覺得，它有可能是出自咸豐皇帝曾經最寵愛的妃子、婉貴妃！”
趙大爺聽完先是一愣，旋即兩眼放光的看著劉耀祖道：“阿祖，你這么猜測是有什么依據嗎？！”
劉耀祖搖搖頭：“沒有，我只是聽我太姑奶提過一嘴，她說當年婉貴妃失寵之后，因為性格不喜爭斗，便將精力都放到了娘家和當年的一些好姐妹的人情往來上，沒少賞賜娘家人和她進宮前的好姐妹們御賜之物，其中便有那位睿僖親王仁壽側福晉趙佳氏，據說她曾經得到過這么一件蝴蝶玉簪！”
他的這番話說完，王斌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他：“這，這不大可能吧？！”
但一旁的趙大爺卻在此時一臉認真的點頭道：“可能，很有可能，而且經過我入手之后的感受，這件玉簪，基本可以確定就是那位婉貴妃欽賜給睿僖親王仁壽側福晉趙佳氏的蝴蝶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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