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指著西邊對夜幕說:
“你要是有此心,我也不攔著你。
要不你自己去大西荒走一趟,能得到多少汗血神駒,算你的本事。
想全部進貢,我也不攔著。”
夜幕翻身下馬,摸了摸汗血神駒:
“要是這么容易,大胤朝也不會那么多年都沒有得到過如此良駒了。
這種馬,就算在北方韃子那里,也是只要他們頭領才有資格騎的。
你想要的,國君已經給了。
他下令女子也可讀書。
日后八方商超所到之地,會對當地的后土娘娘廟給予一定的銀錢支持,讓當地興辦女學。”
聽了夜幕的話,何田田滿意地點點頭。
在大胤朝興辦女學一直是她的一個心愿。
別管開始如何困難,也不論國君是不是在“作秀”。
只要有了這項政令,女子幾千年的封建束縛就會被撕破一個缺口。
她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有更多像她一樣的人,將“缺口”越撕越大。
總有一天,大胤朝的女子,可以不再困在院子里。
能夠不再依附于男子,而是走出去,讀書識字,做工。
……
“還有呢?”
何田田問。
除了這些,相里舜華所關心的應該是另一件事情。
夜幕拿出圣旨:
“國君下令,讓大將軍上官翦派遣出一隊士兵,聽命于我,盡早開辟出通往大西荒的商路。
他們現在應該已經接到圣旨,往西州與西荒的邊界趕了。
這個圣旨是給你的,讓你把地圖畫出來,方便我們尋找大西荒的牧民。”
嘖嘖,還專門下了一道圣旨,可見相里舜華在大西荒開辟商道的決心是多么強大。
不過此事正中何田田的意。
在崇山峻嶺,戈壁沙漠之間,開辟一條商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國君既然想要人家的汗血神駒,自然就要拿出誠意來。
以后,就不是大西荒求著大胤朝通商,而是兩邊建立平等自由的貿易往來了。
從胡安汗的話里話外的意思,他是以大胤朝子民自居的。
現在國君當然也把大西荒認為是大胤朝牢不可分的一部分。
有同一個國家的認同感,如此一來,通商的時候,更少了許多麻煩。
何田田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地圖:
“西行一路艱辛,多加保重。”
夜幕撫摸著汗血神駒兩邊怪模怪樣的環,問何田田:
“縣主,這個是什么東西?
我看你把它放在馬兩邊,腳蹬上后,騎著更加穩固了。”
大胤朝的騎兵之所以難成氣候,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騎不穩馬。
人在馬背上,要保持身體穩定,手必須抓住馬鬃毛或者馬韁繩,要想在馬背上舞刀弄劍、張弓騎射便更加困難。
大胤朝百姓不像草原韃子,自小成長在馬背上,騎馬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所以一般騎兵,最起碼要訓練個兩三年,才能在馬背上使出刀槍。
但人在戰場上,面對肅殺的環境,難免會驚慌,對敵效果也就大打折扣。
何田田原來在鳳城學騎馬時,也是同樣地身體不穩。
后來能夠自如地騎馬,但偶爾還會晃一下身子。
現在她在馬身體兩側整了這對奇奇怪怪的鐵片,騎馬時腳不再落空,而是有了著落。
這樣看起來,身形意外地穩固。
“這是馬鐙。”何田田笑著說,“有了它,騎馬時腳就有了能夠踏的地方。
馬鐙可以使人在馬上保持身體的穩定,一定程度上解放雙手。”
解放雙手。
夜幕覺得這個詞用的很好。
腳能夠穩定身體的話,抓馬韁繩的手自然可以騰出來了。
騰出來的手,用來使刀使槍,搭弓射箭,再合適不過。
夜幕帶著四匹汗血神駒走了。
它們身上掛著的馬鐙卻被取下來。
夜幕說,這要作為秘密武器,將來給北方韃子一個“驚喜”。
他要先把汗血神駒帶到鳳城的王室馬場,然后去西荒開辟商道。
何田田心里也松了口氣。
汗血神駒,本就該在草原上,最低也是馬場內馳騁。
而不是像這些天一樣,被圈在馬廄里。
再困下去,何田田覺得這些汗血神駒都要抑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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